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需要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在职场中,如何提高自己的领导力和团队合作能力,实现个人和团队的共同成长?以下是一些名人的名言,让我们一起来领悟其中的智慧。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一
当世界未然失序的时候,你须要自己救命本人!“励志和自助之父”励志经典,浏览本书晋升你的人赌气场跟自助手腕,在淡定的人生修炼你不同的活法!
在美国成功励志范畴,本书作者罗伯特?科利尔与戴尔?卡耐基不分伯仲,而此书恰是作者的成名作。书中通过大批实在事例的验证,向人们揭示了通往胜利的捷径——信念。作者力求让大家信任:你就是你,是这个世界上举世无双的个体,你自身就有靠内力致胜的本事。本书从发挥信心的魔力、激发精力的火焰、挖掘自己的无穷潜能等方面动身,论述了信念、精神之力及个人能量的无限魅力,率领你结识心坎这位伟人,并学会驾驭它,使之为己服务,到达人生的不同目的。
塞缪尔·斯迈尔斯(1812~1904)是英国19世纪巨大的道德学家、有名的社会改造家和喜闻乐见的散文随笔作家,成功学的开山开山祖师。他毕生创作硕果累累,最受人喜爱的是有关人天生功与幸福、有关知己、信奉、道德、自在与义务等领域的随笔作品,最著名的有:《自己援救自己》、《与书为友》、《品德的力气》、《金钱与人生》和《人生的职责》。他的`作品转变了亿万国民的运气,在寰球畅销100多年而不衰,成为世界各国的年青人最爱好的人生教科书。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二
路见不平,是拔刀相助还是默默走开,然后告诉自己世界太污浊,自己能力有限无能为力?救人,结果可能是引火烧身,麻烦不断,丢了饭碗,甚至受到生命威胁。不救,良心上为此长久不安,夜不能寐,更可能的是错过一次拯救世界的机会,而这可能是你人生唯一一次自豪的事。这部书里的主人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简直精彩绝伦。
与第一部《谋杀鉴赏》类似,作者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人物的心理变化,以我的视角将读者代入阅读中,加上情节跌宕起伏,丝丝入扣,逻辑严密,内容杂而不乱。突破一般的推理形式,将人物与故事紧密结合,读来大呼过瘾。
女主人公艾利・福尔曼并非成功人士,也非子承父业的富二代,虽不是一贫如洗,日子过得紧巴巴,总是是计算着过日子,她不是一会冰清玉洁的女人,却也能安分守己。她必须为稻粱谋,也并非那种到处伸张正义的人,却能在关键时刻“多管闲事”,挺身而出。这不是伟大人物的自白书,而且一个善良、执拗甚至偏执的普通人,在作者的笔下反见真实亲切,虽然故事扯的离谱。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三
戏曲,中国的文化源泉,却正一步一步走向衰落。
戏曲,从前满大街的戏迷,现在已后继无人,从前人们耳熟能详,现在却一问三不知;从前的刀嗑话题,现在已无人问津。这一切都在诉说一个残酷的现实——戏曲将会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
戏曲这一个庞大的家族衰落不禁令我有以下的观点:戏曲的衰落是社会发展中不可避免的现象,时代在发展变化,人们的精神需求也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就像流行歌曲一样,过时了,不流行了,自然就会被淘汰。它虽然是中国的艺术瑰宝,但有一点不可忽略,它也是一种供人们娱乐的工具,如果有比戏曲更好的娱乐工具,人们自然会向往着好的。大自然有着一个法则——弱肉强食,也就是说如果戏曲不能超越那些如同雨后春笋般发展的新娱乐工具,那戏曲被淘汰将会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大自然还有一个法则——适者生存。戏曲作为古典文化,如果一直因循守旧在那个世界中,不敢走向新世界的话,迎来的是会消失。
想到这儿,我不禁多了几分担心,戏曲可以说是中华民族的信仰,试想,一个民族若没有了信仰,那岂不是一团乱麻。于是,我又想到了一个拯救戏曲的观点:戏曲在人们的印象中是十分古典的,场面小,表演的方式单一,而且在人们印象中是一成不变的,似乎从未发生改变。所以,第一,在戏曲内涵不变的条件下,要添加新的元素,让戏曲是多样化的,变化的,这样会给观众带来新鲜感;第二,在剧情不变的条件下,场面要变,要一改以往秀气的风格,几个人当千军万马?不,至少要上百个,这样才热闹,才能让观众身临其境,有亲和感;第三,在内容不变的情况下,表演的方式要变,可以将戏曲的故事起源拍成电影、电视剧、卡通片或是动画片,例如《梅兰芳》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第四,政府可以请些明星来唱戏、表演,这样,我相信戏曲将不再孤单。
我想着,新的戏曲将掀起一股热捧的浪潮;也想着,梅兰芳在新戏曲前也只不过是班门弄斧;想着,外国人都会哼上几声京腔……我会一直想着。
——书和书的故事。
时间如流水,再嶙峋的怪石终究会被打磨的圆润光滑,多么雄伟的壮举也只得随风飘逝。在历史面前,什么能永垂不朽呢?唯一的答案,便是书。那书里书外,美好的不美好的故事也与书一起被人们所熟知,牢记。
委屈的曹操与《三国演义》。
在《三国演义》中曹操阴险至极。随着《三国》的广泛流传,曹操的奸臣形象深入人心。以至于在戏曲舞台上,昔日的大丞相竟以水白脸示人,不得不说这是为罗老先生的封建正统思想所误。这是真正的曹孟德吗?不,不是的。那才是他。那东临碣石的一代枭雄,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即使岁月染白了他的须发,依旧能高唱“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不屈之音,那一份遒劲雄浑的意气,岂能为一个小人所有?那才是他,一个拥有别人所不曾有的豪气与自信的人物,比如他这样评价英雄:“夫英雄者,胸有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又比如他潇洒的以手指玄德,后自指,曰:“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曹耳。”
这便是曹操,一个被误解了数百年的英雄豪杰。但我想,如果曹丞相依旧在世,当他面对流言蜚语时,应该会一笑置之吧。
想象中的《中国长城建造时》。
流浪者的三毛。
我是近两年开始痴迷于三毛的。
买全了她的著作。与她度过不再来的雨季,听她讲述撒哈拉的故事。在温柔的夜里一起看梦里花落知多少,最后,再走遍千山万水,度过了一段不平凡的经历。三毛如蝶,虽朝生暮死,可是我依然为他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彰显了全部的答案。
欣赏三毛,为她的超脱于世,为她的喜形于色,为她的心神活泼,为她的“离经叛道”,为她的一切一切。
生命在变,生命在延续,观念有改变,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人生之旅所造成的。但我相信,无论世界怎样改变,书是永远都不会变的。书和书的故事将会如汩汩清泉,永不干涸。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四
《拯救》是由梁芒作词,周笛作曲,孙楠演唱的歌曲,收录在孙楠2002年发行的专辑《缘份的天空》中,歌曲被用于作为电影《警察故事2013》的主题曲。以下是《拯救》歌词,以供参考!
演唱:孙楠。
灯火辉煌的街头。
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
解不了近愁。
是否在随波逐流。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巷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
最后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
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就潜伏在你的伤口。
梦是氢气球。
向天外飞走。
最后都化作乌有。
一个人在梦游。
像奔跑的犀牛。
不到最后不罢休。
爱若需要厮守。
恨更需要自由。
爱与恨纠缠不休。
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保佑。
心愿为谁等待。
情能见血封喉。
谁能把谁保佑。
能让爱永不朽。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五
21世纪的犯罪率在日益上升,犯人们被扭曲的心灵让人感到惋惜。
今天是这个“清官”受贿,明天又是某人抢劫。如果真的有死亡笔记的存在的话,也许犯人会减少,但这如同把一条狗上的尾巴用作饲料来喂养这条狗,它肥不了。就算杀死再多的`犯人也远远没有拯救犯人的良心重要。
“黑色星期五”,这是一首死亡之歌,让人听了之后会沮丧,然后自杀。这首歌是一位阴暗的心理专家谱的曲,至今,美国还把它放在一个机密的地方,并用众兵看守。这是一个事实,可想而知,这位心理学家的心灵是多么阴森啊。既然有人发明出音乐武器,那就一定会创造出治愈心灵的音乐。有时我幻想自己是一条人鱼,坐在突出水面的礁石上,听着浪花拍打石头的脆响,眼望满天的星空,唱出能净化人心的圣歌。
鲁迅曾想去学医,治好人间疾病,但他发现,就算治好人们的病,却没治愈人们麻木的心灵,那终究是徒劳的。所以,我长大后要做一个拯救人们良心的人,让世间少一份罪孽,多一份爱。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六
前几天,翻开从图书馆借来的斯迈尔斯的《自己拯救自己》。我和往常一样,一目十行般浏览了一遍,但却无法读出其中的味道,不明白这本书究竟讲了些什么。后来又仔细的品味了一番,恍然发现这本书就像是一扇门,门后便是通往成功,智慧的捷径。
每一本书都有一句感人肺腑的话,《自己拯救自己》这本书,最大的智慧便是“自助者,天助之”。自己才是自己最可靠的救星,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贵人。
反复读了关于狄士累利的故事,让我从头到尾的感受到了个人力量的强大。他是社会政治人物中的一个好榜样,起初的他是一名文学家,但是他的作品在时代的潮流中被不停的抨击,甚至被人们视为精神错乱的产物,他将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演绎成了喜剧,他的每一个词曲被人们用“哄堂大笑”来草草结尾。作为一名演说家,他的演说也非一帆风顺,他被人们讽刺为“比阿德尔菲的滑稽剧还要刺耳的尖叫而已。”被人嘲笑,被人排挤。如若是我,早已一蹶不振。但是狄士累利并没有,他在遭遇失败后仍然继续前行,为了成功,他发愤图强。在洒满汗水的路途中,不断成长,最终成为了议会史上最成功,最具有感染力的议长之一。我们生活的环境中,不论是亲朋好友还是街坊四邻,不论是陌生人还是过路者,他们都会对我们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但是我们必须明白这样的一点,自己才是自己的主人,我们的命运不会被任何人主宰。同学们,拿起自己奋斗的武器,寻找自己奋斗的目标,用自己坚毅不拔的意志,战胜一切荆棘,我相信未来之路,会因自己而闪亮。
天道酬勤,勤劳创造价值,时间就是财富,成功来自于分秒必争的累积。“自助者,天助之”,必定离不开天道酬勤的回报。
园艺师洛顿是我一直崇敬的狂人。斯迈尔斯在书中再一次的提及了他。洛顿在十八岁不到便翻译了《阿贝尔德的一生》。他对知识的渴望,强烈的求知欲,积极的上进心。都鼓励着他。他白天工作,晚上抽空学习,他自学了法语,还有德语。在匆忙的生活中,他能够搞好自己的农场,还能够在同行中写出绝无仅有的著作。用书中的话来说:“丰硕的果实来自辛勤的浇灌,洛顿的著作正是他辛勤努力的结果。”天道酬勤,离开了勤奋的努力,你将会一事无成。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同样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坚持每天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实现未来。从此刻起,做一个有计划的人,做一个勤奋的人。让自己拯救自己,自己主宰自己。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七
“哎,这天气,怎么老是乌云密布的!”我皱着眉头说。这时,我看见阿婆在扫稻谷,连四五岁的小朋友都拿着扫把稚嫩地扫着。我情不自禁地拿起扫把,奋力扫着。
我忙问阿婆该扫哪些。阿婆指了下那边稻谷稀少些的地方。原来,阿婆出于对我的爱护,让我扫的谷子不多,我悠哉地扫着。说时迟,那时快,天空忽然间就飘起了毛毛雨。再不抓紧,谷子要被打湿了。
我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扫着。眼看着云层越来越厚了,而还没收拾的稻谷还有一大片的。稻谷们也仿佛在哀求着:“谁来救救我们呀!我被雨淋了就会发芽,就不能碾成米啦。”
霎那间,身边多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自带工具:拿扫把的拿扫把,拿畚箕的拿畚箕,拿谷钯的拿谷钯。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分工着。一人用谷钯把稻谷堆到一起,一人跟在边上把稻谷扫到谷堆里。另一个人用畚箕把谷堆整理平整,方便用东西遮盖。
终于,稻谷都扫在了一起了,足有五六堆呢,就差有什么东西遮盖起来。哦,不好,雨点开始大起来了,大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忍心看着稻谷被打湿。整天忙着种这些稻谷的阿公适时地出现了。他拉着三轮车,车上满满的塑料薄膜。我们蜂拥而去,托着薄膜,在稻谷堆四周铺好,盖好,并用小石头压住各个角落。
因为大家的配合,所有稻谷被我们成功拯救。几乎是我们盖完稻谷的同时,毛毛雨转成了大雨,每个雨滴落到地上似乎箭头般溅起。大家此时轻松地相视一笑,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我们经历了钯、堆、扫、盖,每个人身上都是汗水和雨水的交织着,湿透的衣服贴着肉。阿婆向每个人表示感谢。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八
《自己救自己》(斯迈尔斯著张泽明译图书)。
本词条缺乏手刺图,弥补相干内容使词条更完全,还能疾速进级,赶快来编纂吧!
本书内容源于作者为一批在逝世亡线上挣扎的病人所做的报告,通过给他们灌注一个人未来的幸福跟健康很大水平上取决于他们本人的情理,鼓励这些人抉择了以信赖、负责和有价值地行事来定位自己的人生。于是,促成了《自己救命自己》这部作品的问世。这本书出版后,好评如潮。简直所有欧洲国度都用自己的语言翻译出版过这本书,同时还被翻译成印度语和日本语出版。
【书名】自己援救自己。
【作者】(英)斯迈尔斯。
【译者】张泽明。
【出版社】天津社会迷信院出版社。
【内容简介】。
本书在中国问世后,即时成为畅销书,是近来出版的励志书中经得起时光测验的少数精品之一。正如作者所言:“巨大的行动会留给众人可贵的财产,后人将从中获益无限。”这句至理名言也能适当地作为对作者的评估,他的行为给人类留下的财富是无价的,无数人从他的作品中受益,倍受鼓励,迈向胜利的人生。
【作者简介】。
塞缪尔・斯迈尔斯,英国有名政治改革家和道德家。诞生于苏格兰的哈丁顿,14岁辍学,给一名医生当学徒,后入爱丁堡大学学医。在大学期间便踊跃参加议会改造,此后应用《利兹时报》这一平台传布自己的观点。在懂得到宽大中下层贫民的实际生存状况后,他开端蕴酿自助的思惟,并在各种场所宣讲这一理念,受到热闹欢送。这些思维在他的名著《自助》中得到了充足的论述。此书一问世,就在社会上引起了宏大反应,并以英,法、德、西班牙、丹麦、曰、俄等语言在世界上很多国家出版,一直重印,成为一百多年来在寰球最畅销的图书之一。《自助》的大获成功,鼓舞他成为一名职业作家,在其余生,他又写作了《品德》、《职责》、《节省》等喜闻乐见的励志图书,被誉为催人发奋向上的“人类精神导师”、“励志和自助之父”。
【目录】。
第01章只有自己才干挽救自己。
第02章伟大的企业家精力。
第03章忍受与意志。
第04章勤恳和毅力。
第05章辅助和机会。
第06章禀赋与勤奋。
第07章勤奋和贵族。
第08章精神和勇气。
第09章做一个成功的商人。
第10章金钱与人生。
第11章逆境与顺境是自我教导的孪生兄妹。
第12章模范的'力气。
第13章品格――真正的名流。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九
面对险境,成功者和失败者却报着期望,成功者自救,失败者等待被救。
某人在屋檐下躲雨,看见观音正撑伞走过。这人问:“观音菩萨,普度一下众生吧,带我一段如何?”观音说:“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无雨,你不需要我度。”这人立刻跳出檐下,站在雨中:“现在我也在雨中了,该度我了吧?”观音说:“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为有伞;你被雨淋,因为无伞。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伞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请自找伞去!”说完便走了。第二天,这人遇到了难事,便去寺庙里求观音。走进庙里,才发现观音的像前也有一个人在拜,那个人长得和观音一模一样,丝毫不差。这人问:“你是观音吗?”那人答道:“我正是观音。”这人又问:“那你为何还拜自己?”观音笑道:“我也遇到了难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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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
当世界未然失序的时候,你须要自己救命本人!“励志和自助之父”励志经典,浏览本书晋升你的人赌气场跟自助手腕,在淡定的人生修炼你不同的活法!
内容简介。
在美国成功励志范畴,本书作者罗伯特?科利尔与戴尔?卡耐基不分伯仲,而此书恰是作者的成名作。书中通过大批实在事例的验证,向人们揭示了通往胜利的捷径――信念。作者力求让大家信任:你就是你,是这个世界上举世无双的个体,你自身就有靠内力致胜的本事。本书从发挥信心的魔力、激发精力的火焰、挖掘自己的无穷潜能等方面动身,论述了信念、精神之力及个人能量的无限魅力,率领你结识心坎这位伟人,并学会驾驭它,使之为己服务,到达人生的不同目的。
作者简介。
塞缪尔・斯迈尔斯(1812~1904)是英国19世纪巨大的道德学家、有名的社会改造家和喜闻乐见的散文随笔作家,成功学的开山开山祖师。他毕生创作硕果累累,最受人喜爱的是有关人天生功与幸福、有关知己、信奉、道德、自在与义务等领域的随笔作品,最著名的有:《自己援救自己》、《与书为友》、《品德的力气》、《金钱与人生》和《人生的职责》。他的作品转变了亿万国民的运气,在寰球畅销100多年而不衰,成为世界各国的年青人最爱好的人生教科书。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一
如果是《论语》是我们国家当中小孩子成长当中的必读书籍的话,那么对于西方国家来说,《自己拯救自己》也就是人生当中必读的书籍之首。因为对于西方国家来说,《自己拯救自己》带来的人生的启迪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自己拯救自己》也是一度被认为是“跨越时空的永恒经典,泽被后世的心灵福音”。所以说,其在西方文化当中的地位也是可见一斑的。在整本书当中,塞缪尔—斯迈尔斯主要是对于人生的奋斗精神作了一个非常全面的概述以及诠释。其实,在整个的文学当中,宣扬奋斗精神的书籍可谓是层出不穷,所以,《自己拯救自己》为什么能够在这么多的书籍当中脱颖而出成为榜首呢?从最重要的方面来说,大概就是因为整本书的思想引导其实是最为深刻的。因为对于奋斗这样的主题来说,往往人们理解的层面都是非常浅薄的。所以,对于整个的奋斗历程以及精神的理解也是非常片面的。而对于读者来说,奋斗其实是一个非常具有的事情。因为在奋斗的过程当中,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以及值得被记住的东西都是非常丰富的。所以,对于读者来说,真正能够带来的奋斗激情的励志书籍应该是思想非常深刻的。而对于《自己拯救自己》来说,又刚刚好是迎合了读者这样的心理。所以,在整个的奋斗书籍的市场当中,本书的闪光点也是非常明显的。
1.观国家安全教育观后感范文500字五篇。
2.观看交通安全教育观后感范文500字五篇。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二
复仇者联盟,是我梦寐以求观看的电影。当同学们,小伙伴们炫耀说看过《复仇者联盟》时,我就跑过去,羡慕地说:“真的?真的?快跟我说说,这部电影都讲了什么呀?”
今天,学校组织去看《复仇者联盟》。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活跃得跳了起来,心仿佛荡漾在水里,甜甜的。一双眼睛笑成了一对细细弯弯的月牙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有点儿轻飘飘的,仿佛在腾云驾雾,胸脯、脑袋、脖子都朝上仰。
《复仇者联盟》是乔斯·韦登编剧并执导。这部精美绝伦的电影,讲述了6个超级英雄惩恶扬善,为和平而战的传奇故事。当邪恶笼罩地球,并带来致命危险时,神盾局指挥官“独眼侠”为了保护地球,让那些无辜的人免遭伤害。从各国挑选了出类拔萃的英雄,成立了“复仇者联盟”。他们分别是武功盖世的钢铁侠、老谋深算的美国队长、气势磅礴的雷神、力大无穷的绿巨人、智勇双全的黑寡妇与箭法百发百中的鹰眼。在他们完美的配合下,一起消灭了对手洛基,同时也关闭了时空大门。这部电影给我印象最深的片段,就是“雷神发怒”的时刻了。那时,雷神转动了几下大锤,自己便飞到大厦上面了。只见他高举大锤,眼睛里闪着坚毅的光芒。霎时,四周飞沙走石,天黑沉沉的,耀眼的闪电急聚而过,轰隆隆的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慌慌,大地动摇,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震碎似的。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三
工作、生活,没有一样可以让我感到欣慰。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空空的躯壳,一无所有。从热闹人群里穿过,更觉自己是如此的孤独。我该怎样面对自己的生活,我不只一次的问自己,又总是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样,改变生活?我又该作些什么,才能救我自己呢?一位读者的来信,亦激发了笔者的思考。当羡慕着别人的成功财富生活时,面对现实的种种压力,我们又该怎样拯救自己的生活呢?在诸多人物生活的采访接触中,笔者集纳10大策略,与读者共享。
no1、思考你想要的生活。
如果你对自己当下的生活状态不甚满足,甚至到了绝望需要拯救的时刻了!那么,此刻最好的疗伤医生就是你自己了。任何人都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关键在于只有你能帮自己做决定。因此,现在的你,请少些抱怨,多些思考与行动,过你想要的生活并非什么难事!
no2、明白你为谁工作。
有人说,“职场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无法选择你的老板!”如果当下的你,因为遭遇老板的不公平待遇,每天处在愤愤不得自拔的工作状态中,那么,大可“以退为进”,“甩了他”!要知道我们工作的价值用最简单的分析,除了满足我们自身的生活物质需求外,更是表达自我社会意义的一种价值认同。工作在很多时候都是刺激生活的冲劲和动力!因此,你必须将需要优先考虑的事重新排序,在工作中追求自我成就感,不要因为“老板”原因忘掉工作实质目标,同时更要调整你对自己和对他人的期望值。
no3、找到“穷”与“富”、“忙”与“闲”的平衡。
其实对于“穷”与“富”,“忙”与“闲”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数字划分。而有钱也并非奢求。这是因为,对于有钱到底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其实,就有钱而言,最让人吃惊的一个事实就是:人们总认为比自己现在的钱更多的那些人便是有钱人。你将发现:如果你现在对有钱的定义是每年挣50万元,一旦达到这一收入,你对有钱的定义起码会变成每年挣100万元!搞清楚要钱干什么、钱将怎样改变你的生活,而不仅仅是确定一个数字然后拼命朝这个数字去努力,甚至将之“穷”“富”与“忙”“闲”的字眼组合中,也加之感情色彩。
no4、你必须积累财富。
虽然我们不相信“贫贱夫妻百事哀”,金钱也不能带来全部幸福。不过,在这个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时代,积累财富则是提升我们生活品质的必须门槛。这也是《钱经》倡导的理财理念的用意,理好财,你不仅会享受到财富数字增长的乐趣,更能享受财富带来的品质生活。
no5、适时地控制欲望。
有人认为,通过满足欲望的手段和资源扩张后就会取得一种幸福感。比如要住豪宅,买到了便觉得幸福!但为什么全世界沿着这条路走的人最终都解决不了幸福的问题呢?诚如冯仑在《野蛮生长》一书中谈到的,原因就在于欲望永远比满足欲望的手段跑得快,而且欲望是永远满足不完的。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四
“宝马x5,黑色,四轮驱动,1250公里。”
曙蓝是在二手货网站的二手车栏目里看到那则广告的。
“mintcondition。”
这两个英文单词拆开来她都认识,摆在一起时却感觉脸生。她打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查出来那个词组是“出厂状态”,或者说“几乎全新”的意思。这里的mint,与薄荷无关,是她在望文生义。
“缺乏逻辑。”
假如此刻元林在她身边,一定会用这句话来嘲讽她的弱智,她甚至能想象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双眉上挑,右边的那条比左边稍稍高一些,嘴角上挤出一根朝下拐的浅纹。元林即使不认识这个词组,也一定会根据上下文猜出它的意思——1250的公里数本身就是明确的提示,他不会像她那样去做一些事后悔悟的无谓劳动。元林是做风投的。元林学了商科,倒不像大部分人那样是因为追风,高收入对他来说并不是唯一的诱惑,他做哪一行大概都能挣钱。他选了这一行,仅仅是因为他喜欢追踪数字在变成报表和新闻之前那些变幻莫测的潜流。元林有着坚定而执拗的价值判断体系,元林使用的标准其实很简单,除却那些五花八门的外包装——女孩子们对这样的包装几乎没有免疫力,内核其实只是“逻辑”二字。
逻辑也是天分。知识能学,技能可教,唯独逻辑是老天爷给的,有就有了,没有的,就永远也不可能有。
这是元林的观点。
元林的逻辑带着他走了很远的路,从甘肃一个小山村走进了帝都一家上市金融公司。但元林的逻辑也不总是所向披靡的,至少在一件至关紧要的事上,让他栽了一个跟头:他娶了一个逻辑缺失的女人,并和她一起造就了一个兴许和母亲一样逻辑缺失的女儿。小书虽然才八岁,用元林的标准来衡量,却已经显示出母系基因的苗头。比方说当元林在饭桌上问小书今天在学校里学了什么的时候,小书可以不厌其烦地描述从教室窗口看到的云彩形状、任课女老师头发和裙子的颜色和样式,却无法简捷完整地复述概括课堂的内容。小书学习英文单词时,会一个一个地死记硬背,却不懂得举一反三地找到发音规律。有一次,元林和小书一起看“探索”频道一个关于人类交通发展演变的节目,元林顺嘴问小书,现在世界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是什么?小书尽管看得津津有味,她的回答却和节目内容风马牛不相及。小书没说飞机,也没说火车,更没说火箭,而是说“思念”。
元林爱小书,能把小书爱得透不过气来,爱成扁扁的一张纸。但元林谈起小书的将来,眼神里却充满了忧虑。曙蓝总觉得元林对小书的爱是那种对一个晚期癌症病人的爱法,不带长远指望,只求眼前平安。曙蓝为自己不成章法的基因心怀愧疚。曙蓝曾经问过元林,为什么他找的是她,而不是一个和他自己更为接近的、具有强大逻辑思维和行动能力的女人?元林想了半天,才说人总是在寻找自己缺失的东西。
她并不总是相信元林说的每一句话,但这句话,她打心眼里信了。她的判断并不基于逻辑,而是基于直觉。直觉到底属于知识技能还是天分?直觉和逻辑一样,也来自娘胎吗?她曾经想问元林,可是她错过了时机。她错过了问这句话的时机,后来,就再也没有环境和心情。
假如不是上面标的那个价格,她大概都不会在那则广告上多留一眼的。没错,她的确急需一辆二手车,但不是那样的车。开那种车的,应该是另外一群人,一群穿巴宝莉风衣,拎香奈儿包包,戴卡地亚钻戒和手链,脸颊上鼓着被肉毒针催生出来的苹果肌的人。她坐在那样的车里,她和车都会感觉尴尬。但是,那则广告上的价格却生出一个尖尖的角,一下子勾住了她的眼睛。
五百加元。
她反反复复数过几次。没错,是三位数。不是五千,也不是五万,而是五百。
这是用白菜的价格,叫卖一件大明官窑。她无意收藏大明官窑,可是当白菜和名瓷同时变得唾手可得的时候,她没有理由拿过来白菜而拒绝名瓷。当时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别的。白菜的容器可以仅仅是一个塑料袋、一台冰箱,而用来摆置名瓷的配套设施,却有可能是一个陈设柜、一套射灯、一组新家具,甚至一个新家。这些都是后来才产生的复杂念头,而在当时,搅动她脑汁的,仅仅只是一股好奇。
她仔细地查过了广告上传的时间,是八天以前的晚上七点四十九分。上传后更新过两次,最近一次是在三十二分钟之前。也就是说,这辆以白菜价标售的名车,至今还没有出手——至少在半个小时之前还没有。
曙蓝拿起了电话。假如元林在场,他一定会说“itistoogoodtobetrue”(听起来太好的东西必有陷阱)。可是现在元林不在,她可以任性一回。她为比这大得多的事都冒过险了,比如才认识一周就嫁给了元林,再比如辞了中学的教职带小书出国读书……假若为这辆车去冒一次险,她至多只是丢失了五百加元——那是在她丢得起的范围之内。
她拨了那个电话号码,几乎还没听见铃响,那头就有人接了起来,速度快得让曙蓝一怔,不禁觉得那人已经在电话边上一动不动地守候了一个早晨。那是个女声,听不出年龄,音质里带着一丝磁性,词和词碰撞的时候,生出一些极为细微的咝咝声,像老式收音机频道没调准时出现的交流电声。只是每一个词组都是秃尾的,所有语气拖腔都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决绝地斩断。
“哈罗。电话销货?请立刻挂断。我和你都不要浪费彼此的時间。”
“我不是,我是……我只想问,那辆车子,宝马,还在吗?”曙蓝结结巴巴地问。
“在。”女人绷得很紧的口气,略略地松了一松。
曙蓝哦了一声,对方立刻接过了话头:“你是想问这么划算的一件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成交,对吗?”
曙蓝在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句子。白菜价……名瓷……逻辑……直觉……词语潮水一样地涌了上来,排着队堵在喉咙口,但都不是英文。曙蓝在浅浅的英文词库里走了几个来回,最后只抓住了那个摆放在最门口、使起来最顺手的单词。
“yes。”她说。
女人哼了一声。隔着电话,曙蓝听不出这究竟是洞察一切的冷笑,还是明知故问的嘲讽。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还没有人通过我的面试,到目前为止。”女人说。
“面试?”曙蓝吃了一惊。
“是的。面试。至少一次,也许不止。”
曙蓝沉默了。也许在这趟交易中丢失的,不仅仅是五百加元。
“你在想这到底是不是一个骗局?这也难怪,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
女人总是能立刻猜出曙蓝没有说出的话,把曙蓝逼入一个只能用yes或者no来回应的死角。
“你应该知道,了解一点新车主的背景,应该不算是一个特别过分的要求,尤其是这样的一辆车、这样的一个价位。”女人终于放慢了语速。
这个电话号码,在过去的八天里,究竟被多少人拨打过?这个女人到底对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曙蓝问自己。
女人开始放松,而曙蓝的神经却开始绷紧。可是没用。直觉是一张千疮百孔的纸,直觉靠不住。真正能够守护她的,只能是逻辑,逻辑才是铜墙铁壁。可是元林不在,失却了逻辑的把守,她的防卫系统早已溃不成军。
“什么时间我可以过来?”她听见自己急切地问那个女人。
曙蓝躺在草地上看天。她一生中从没看见过这样的天。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用数字来量化情绪?元林的影响无处不在。
她是中文系毕业的,她对天空并不无知,她在小说散文诗歌中与各种各样的天空相遇过。喜马拉雅的天空,南疆的天空,阿尔卑斯的天空,撒哈拉的天空……那些天空都让她感动,但却不切肤,因为她没去过那些地方。二手的感动像水,从源头流到她这里,势头已经衰减了许多。
但这片天空不同,这是她亲眼所见的天空。她是她自己的源头。
天很紧,是十八岁的那种紧,而不是精华素玻尿酸肉毒针的紧。这样紧致的天空必然是蓝色的,就如十八岁的肌肤必然带着红晕一样。阳光经过这样的蓝时毫无阻隔,阳光也染上了蓝。
元林现在应该是看不见这样的天的。即使是从前,元林在帝都金融中心那座四十一层的办公大楼上班时,他也没有太留意过窗外的景致。有一回他把手机落在了家里,她正好没课,就给他送了过去——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的工作环境。他的办公室在东南角上,三面都是落地窗。她站在窗前,感覺阳光掀开了她毛孔上的每一个盖子,她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一角云彩。“你每天,我说是每天,都能见到这样的天空吗?”她激动得语无伦次。他朝外看了一眼,仿佛吃了一惊。“哦,还真是的。”他说。
小书站在草地上,弓着腰,吹一朵结了白绒的蒲公英。她把一肚子的气都憋在了两个腮帮里,脸鼓得很圆很红,一路红到颈脖。可是她到底还是没能把那口气憋到最后,她忍不住笑了,那口气就散成了一串唾沫。泄了气的小书蹲在地上,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书真是个爱笑的孩子,曙蓝总觉得小书的身体里,控制笑的那根神经出了毛病,少了一个阀门,或是缺了一条弹簧,最轻微的刺激就能引发失控。一丝掠过眼皮的风,一片飘过头发的柳絮,一滴从屋檐上落下的水珠子,一只叫声有些怪异的雀子,甚至洗手间里一股没能及时消散的气味,都能引得她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小书的笑是一根小小的柔软的手指头,能解开任何一个心结,扯松任何一团纠缠的眉心,叫天下的城墙都轰然倒塌,家中所有的锁匙失灵。
拥有这样笑声的孩子,即使没有逻辑,那又怎样呢?曙蓝忍不住微微一笑。
小书又找到了一朵蒲公英,举着一朵白绒在草地上奔跑。小书跑起来的样子真美啊,颈子长长的,腰背之间是一条结实平滑的弧线。八岁是个完美的年纪,八岁刚刚碰触到了世界的表,八岁还不认识世界的里。八岁的女孩可以心无旁骛地为一朵蒲公英快活得死去活来。
小书你不要长大,一根头发丝都不要长。曙蓝喃喃地对自己说。
云开始散开,起了点细微的风。小书吹出去的白绒绒在微风里懒怠地飘着,飘了一小会儿才慢慢地落到草上。大部分的白绒会躺在草面上,成为飞鸟腹中的食物,或者等待着被另外一阵风刮到另外一个不可知的去处。只有少数的几丝,会在草株之间的狭小缝隙中钻进来,落入泥里,等到明年再长出一株绿叶,开出另外一朵黄花,结成另外一头白绒。
小书跑累了,回到曙蓝身边要水喝,满头满脸冒着蒸腾的热气。
“妈妈,刘易斯太太说蒲公英是野草,要拔掉。这么好看的东西为什么要拔掉?”小书问。
刘易斯太太是他们的房东。
“一个人眼里看起来是好花,另外一个人眼里看起来是杂草。”曙蓝说。
“所以,你一直不拔。”小书说。
她们住在一个租来的小平房里,门前有一块小小的草地。曙蓝割草,但从没拔过野草,所以她们的草地只在刚刚割过的那一两天里,看起来还算平头齐脸。再过几天,便是一副高高低低坑坑洼洼的乱象,因为野草长得远比草快。
“所有的草都是草,所有的花都是花,它们彼此平等。”曙蓝说。
小书想了一想,突然说:“爸爸会说你文科思维。”
说完了,小书咯咯大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乱颤,仿佛“文科思维”是一声在大庭广众面前放的响屁,不合时宜却又极其欢乐。
曙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为这句话,也为小书笑起来的样子。
小书终于笑累了,安静下来。曙蓝看见小书的眼睛里,有一个问题正在结籽。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问题行走在从眼睛到舌头的路上,她既无法阻拦,也无法闪避,她只能听凭它当的一声撞到她的耳膜上。
“爸爸什么时候过来看我们?”小书问。
这个问题,小书时不时地会问。问过了,得到了答复,隔几天还会再问。
“快了。”曙蓝说。
曙蓝说这句话的时候,下一句话也已准备稳妥,等候在她的喉咙口了——那是一个关于具体时间的答复。可是她没用上这句话,因为小书没再追问,小书的兴趣,已经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慢慢地就好了。曙蓝对自己说。时间和记性是天敌,它们永远在交战。记忆永远会败在时间手下,没有人可以打赢时间。小书还会问同样的问题,只是频率会渐渐发生变化。从两三天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一个月一次。再接下来,就会变成半年、一年、几年。再接下來,就会永远不再问。
“妈妈,今天我们去科学馆吗?”小书问。
小书的学校暑期组织学生参观科学馆,曙蓝已经替小书报了名,但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今天我们不去科学馆。你跟妈妈,去争取一辆车。你的英文比妈妈好,我们需要车。”
小书的眼睛忽闪了几下,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妈妈,我要怎么样,争取呢?”小书问。
曙蓝想了想,才说:“孩子,你就做你平常的样子。”
曙蓝带着小书,去找电话上给的那个地址。
找到那条街很容易,找到那座房子却费了一番周折。
房子离街面很远——大凡有些气派的房子都这样,房前留出了大片的空地,与街市若即若离。走近那座房子的时候,天上突然起了一场雾。那一场雾来得毫无预兆,一下子就把路给堵了。雾一忽儿浓,一忽儿淡,房子时隐时现。曙蓝觉得那雾不像是雾,倒像是从飞机上往下看到的云朵,她被缠在云里,突然就迷失了方向。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似乎在转着圈,有一阵子她甚至看不见小书。她惊惶地喊叫起来,听见了小书的回答,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来四下摸索着,终于摸着了小书的手。一把拽住小书的指尖,再往前走,雾气就散了,仰头一看,太阳正高,万物清朗明艳。
“小书,妈妈真害怕,哪天把你丢了。”曙蓝喘着气说。
“没关系的,你就是把我丢了,我也能找到你。”小书说。
房子几乎就是曙蓝想象中的样子。两根很有气势的石柱,擎起一座同样很有气势的两层楼房。入口是一个大圆拱,门廊上雕着花卉纹章,屋顶竖着几个彼此呼应的尖角。二楼有一个横跨几间卧室的大阳台,落地窗半开着,隐隐露出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车道是环形的,可以同时对开两辆车,中间是一个修剪得无懈可击的草坪和花圃,那上面没有蒲公英。草地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花瓣——是日本绣球的落英。
女人没有撒谎。那辆车就停在房门前的车道上,完全符合广告里的描述。曙蓝感觉眼睛被割了一下——那是阳光在车顶上的反射。小时候妈妈告诉她夏天不能穿黑色衣服,因为黑色最容易吸收光和热。可是在这辆车身上,她看到的却是黑色和阳光的激烈抗争。
这样的车就该停在这样的车道上,就如同这样的房子就应该坐落在这样的街区里。它们是彼此的背景和衬托,就像星星和夜空,帆船和海洋,鲜花和枝叶一样。同样的物件,位置相宜的时候,就是风景。
她走上台阶,把手指放到了门铃上。就在那个刹那,她突然觉出了手指的重量。
保险。汽油。维修。她很诧异,在看见这辆车之前,自己居然一点也没想到这些费用。好奇心是涨潮时的海水,此刻已经退落,她看见了海滩上嶙峋的岩石。岩石其实一直是在的,只是潮水给了她忽略的借口。借口消失的时候,真相比先前更触目惊心。
每个月一号,雷打不动,她的账号上会汇进一万五千元人民币。每次都来自不同的账号,不同的汇款人。她不认识那些名字,她用不着认识,因为她知道他们是谁。这些钱是绳子,这头拴着她的生计,那头拴着元林的嘴——这些钱买的是元林的沉默。只要钱还细水长流地汇进她的账号,元林就依旧待在现状之中。哪天这根绳子断了,那就是元林终于松了口。或者是,元林不再需要守口。元林不开口则罢,一开口便是倾金山倒玉柱。
她很好奇,下个月的一号,她的账号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到了这一步,她才明白好奇心已经引着她走入了一潭泥淖。她是小书的雨伞和天空,可是她自己没有伞也没有天,任何一片小小的落叶,比如一份昂贵的保险报价单,都有可能砸破她的头。
她拉住小书,想转身就走,可是已经晚了,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到了她们面前。曙蓝的记忆有点模糊,她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否按过门铃,唯一可以确信的是:这个女人一直站在丝质窗帘之后,看着她们走过车道,走上台阶。就和昨天接电话时的情景一样,女人仿佛已在门里守候了几个时辰。
“你就是蓝?”女人斜靠在门上,挡着进门的路。
女人完全不是曙蓝想象的样子。女人的年纪有个大致的范围,但这个范围很宽松,从五十五到七十五都说得过去。女人老是老了,却老得依旧有派头,一头灰色的头发被风轻轻撩起来,每一根都有弹性。女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丝绸衬衫,深蓝色的长裤,腰间系的不是皮带,而是一条暗黄色的爱马仕丝巾。女人一身的衣装都是哑光的,让人想起细砂纸、高级洗涤剂、蒸汽熨斗,还有修炼到这个审美境界的几十年道路。曙蓝没有在女人的衣装之下找到一丝赘肉。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我可以容忍的期限,是十五分钟。”女人看了一眼手表,冷冷地说。
“史密逊太太,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要不下次再约吧?”
曙蓝拉着小书的手,转身离去,几乎如释重负。走下台阶,步入车道的时候,她觉出了背上的热。她知道那是女人贴在她身上的目光。
“那你觉得,它该叫什么?”史密逊太太问。
小书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它该叫话篓子(chatterbox)。老师叫我话篓子,它好像话也很多,你看它的眼睛。”
史密逊太太和曙蓝同时笑了起来。
“小小的书本,跟我从前见过的亚洲孩子,不太一样。”史密逊太太说。
“你见过很多亚洲孩子吗?”曙蓝问。
“从前,我在一家公立学校教书。”史密逊太太刹住话题,摇了摇头,仿佛在晃去一头的尘土,“那是前一世的事了。”
“你觉得,小书,怎么不一样?”曙蓝问。
史密逊太太沉吟了片刻,仿佛在寻找一个合宜的词。
“自然。像没有经过过滤的,阳光。”她最终说。
曙蓝知道这是一句好话,可不知怎的,这句好话却像根细棍子,捅着了她心里的一个脆弱之处。
“也许,是因为,我从来对她没有更高的要求。”她说。
史密逊太太起身去厨房倒水。
曙蓝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来,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子里的摆设,或者说,屋子里曾经有过的摆设。贴着英式花纹壁纸的墙已经空了,显露出几块巨大的色斑——那是油画曾经替墙壁挡下的阳光。油画都取下来了,包裹在厚实的牛皮纸里,一张挨一张地贴墙站着。包装纸上都用胶带贴着一个信封,曙蓝猜想是原始收藏证书。带着这样证书的油画,从这个客厅走出去,是走进另外一个同样阔绰的客厅,供另外一些见过世面的眼睛一一鉴赏?还是进入一家拍卖行,成为那些宣传手册上的一张精美画页?曙蓝悄悄地问自己。
这两个镜框在茶几上的位置摆置得很均衡,曙蓝一时无法判断它们边上是否曾经有过别的镜框——一个镶着男人照片的镜框。
史密逊太太从厨房里走出来,端出两杯水,递给曙蓝和小书。
“是卖了房子,搬家吗?”曙蓝问。
“搬家和卖房,是两个概念。”史密逊太太回答道,“我只是,搬家。那些从我身后搬进来的人,看见的只会是一座空房,一个仅仅由石头和木材搭出来的空间,没有内容,没有灵魂。”史密逊太太说。
史密逊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牙齿和嘴唇都咬得很紧,声音似乎是从毛孔里出来的,咝咝的带着一股寒气,曙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猫从小书的腿窝里抬起头来,伸出舌头,在小书送过来的茶杯里哧溜哧溜地舔了几口水,又沉沉睡去。小书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氣。小书很少叹气。小书的叹息听起来非常怪异,仿佛是太阳变绿、鸡冠里生出麦苗、米缸中钻出恐龙。
“怎么啦,你?”曙蓝问。
“妈妈,我什么时候,也可以有一只猫?就像‘流氓那样的?”小书说。
史密逊太太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遇上了天大的烦恼,原来你的愿望,仅仅只是一只猫。”
“房东太太不许我们,养宠物,不许我们……”
“小书。”曙蓝轻轻叫了一声,制止住了孩子。
小书的话只不过才开了一个小小的头,后边还跟着一条大尾巴,那尾巴长得可以拖出几里路。房东不和她们住在一起,房东一家住在她们旁边的另一座平房里。两座房子几乎紧挨着,房东坐在阳台上,就可以看见她们门前的一举一动;她们在深夜里的一声咳嗽,都有可能惊扰房东的睡梦。
房东有规矩,房东的规矩列得很细:不能从正门出入。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留客人过夜。不能用猛火炒菜。不能使用车库。不能在用电高峰期启用洗衣机烘干机。不能……不能……不能。世上有很多种不能,各自贴着各自的标签,各自归属各自的主人。史密逊太太不会懂得曙蓝的不能,就像曙蓝也不会懂得史密逊太太的不能。
“这是你的女儿吗?很美。”曙蓝指着茶几上那个摆着芭蕾舞步姿的女孩,换了话题。
史密逊太太的眼睛亮了,仿佛瞬间落进了三个太阳。
“洁西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会跳舞了。这张照片,是她跳《天鹅湖》时拍的,多伦多皇家芭蕾舞团,她是四小天鹅之一。”
“现在,还跳吗?”曙蓝问。她无法确定那张照片的年龄,所以,她也无法确定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现在的年龄,就如同她无法确定那女子的母亲的年龄一样。
史密逊太太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半边脸对着曙蓝,半边脸对着那张照片,眼中的太阳渐渐坠落,暮色苍茫。
“那一天,过完劳工节长周末,她要赶回去参加《胡桃夹子》的排练,突然发现她的舞鞋磨出了一个洞,就去找那双备用的。找了很久,眼看着就要迟到,终于找到了,打开盒子,却发现已经不能穿了——她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又长大了半号。她没有时间和一双新鞋子磨合,她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就把鞋子一扔,说妈妈我不跳舞了。”史密逊太太说。
“那是她加入芭蕾舞团的第三个季节。为一桩这样偶然的小事,一双鞋子,说不跳,就不跳了,练了十五年。”
史密逊太太当年的震惊,似乎到现在尚未消耗干净。
“也许,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偶然。”曙蓝喃喃地说。
“我的鞋子也顶破了。”小书说,“妈妈说我的脚比我的身体长得快,快太多了,所以我总是穿旧衣服新鞋子。”
史密逊太太笑了。小书在不经意间把两个大人从情绪的窄巷里拽了出来。
这时史密逊太太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犹豫了片刻,才接了起来。
“是的,还在。”她说。
曙蓝期待着史密逊太太会重复那几句不知已经用过了多少个回合的套话,关于面谈,关于时间,关于地点……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说了一句“现在我不方便,以后再说”,便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到茶几上。
“电话很多吗?”曙蓝问。
“记不清了。七十个?八十个?或者更多?只是为这辆车,不算那些。”史密逊太太的手指在屋里画了一个大圈,圈进了钢琴、油画、陈设柜,还有墙角那捆已经绑成一卷的波斯地毯。
“你是说,每一样东西,你都安排面谈?”曙蓝吃了一大惊。
史密逊太太冷冷一笑:“你觉得我会把钢琴交给一个一生没听过一场交响乐的保险推销员?把七人画派的画,送给一个从未跨进过美术馆门槛的房地产商人?我的东西,只能送给懂得它好处的人。我把五百块钱的标价说成是礼物,你不会反对吧?”
“每一样东西,都是五百?”曙蓝问。
“每一样,都是。”
曙蓝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不怕,有人转手倒卖?”
“我有条件,我不许在短期内转手。这个短期,是十年。十年之后的事,只有上帝知道了。”
“每一个来电话的人,你都约见?”
茶几上的手机扭动着身子,再次发出嘤嘤嗡嗡的声响,像蜜蜂的翅翼在震颤。史密逊太太没理会。
“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见的话,我需要三个秘书。”
“那你,怎样决定,谁该见,谁不该见?”
曙蓝知道自己已经问得太多,她只是忍不住。好奇也是一种毒瘾,染上了,就很难戒除。一旦越过了警戒线,一步和三步已经没有区别。
“听声音就知道了,一句话就闻得出气味。”史密逊太太说。
“我爸爸在办公室打电话过来,我就闻得出他喝了酒。”小书说。
“你爸爸,常喝酒?”史密逊太太弯下身子,问小书。
小书在抚摩着流氓,一只手朝左,另一只手朝右,双手交会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停顿,仿佛在相互致意。小书抚猫的样式其实更像是在抚琴,流氓的呼噜声随着小书的手高低起伏。
小书摇了摇头:“我爸爸很少喝酒,所以他喝了酒,我就闻出来了。”
“安全吗?这些人,你让他们,到你家里来?”曙蓝问。
曙蓝知道史密逊太太的舌头也在渐渐走近一条警戒线,她只能用一个问题把另一个问题拦截在途中。
史密逊太太的脸色变得柔和起来。线条和轮廓都没变,变的只是质地,曙蓝在史密逊太太几近干涸的表情中找到了隐约一丝潮润。
“每一个进我家门的人,我都保存了信息,我和我的律师各有一份。在进门之前,我都会事先告诉他们:我拥有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监控系统,这个家里没有死角。”史密逊太太平静地说。
曙蓝突然觉得墙纸上那些罂粟花蕊都是大大小小的眼睛,每一只眼睛都窥见了她肌肤上的每一块瘢痕,肚子里的每一个小心机。她一身的汗毛都唰唰地竖立成针。
“我没有事先警告你,是因为小书让我分了心——你的孩子有点,与众不同。”史密逊太太说。
“蓝,我们开始吧,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就像我问每个人一样的问题。”
曙蓝的屁股抬了一抬,那是告辞的姿势,却被史密逊太太的声音按住了,一时无法动弹。
“你现在,从事什么职业?”史密逊太太问。
曙蓝踌躇了一下,小书却已接过了话头:“我妈妈在学习园艺,将来要做园艺师。我妈妈不喜欢你的花园,说太整齐了,没有生命。”
曙蓝无地自容。她想把一句直接的批评修剪成婉转的解释,可是她没有工具。在母语中她是一个设施完善的高级形容词加工厂,在第二语言中她只是个街道企业级别的简陋车间,只能生产品种极其有限的名词和动词。她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预演着长篇大论的道歉,最后走到舌头的,却只是一个反反复复的“sorry”。
“史密逊太太,对不起,我和我女儿,浪费了你太多时间。其实,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想要,那辆车了。”
史密逊太太吃了一惊。
“你赶了这么远的路过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她问。
都是阳光惹的祸。就是车顶上反射过来的那一缕阳光,割伤了曙蓝的眼睛,把她从铺着速度和激情的高速公路上拽下来,推入充斥着保险汽油维修停车费这样乏味想法的烂泥淖中。世上许多重大决定,起因都是米粒一般大小的偶然事件,比如舞鞋上的一个洞眼,就能瞬间把一个芭蕾舞娘变成一个毫不起眼的售货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洁西后来的生活钉在售货员这个位置上,尽管洁西完全可以是一名律师、一名教师,甚至是一个她母亲憎恶的保险销售员。也许,世上压根没有什么偶然。每一桩偶然的身后,其实都有一长串的必然在推动。可是人能看见的,只是那个最终定格的瞬间,而不是身后那个冗长的过程。
“我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养不起这样好的车。我事先,没有好好想过。”曙蓝嗫嚅地说。
曙蓝叫了一声小書,小书知道是什么意思,却假装没听见。曙蓝又叫了一声,小书拍了拍流氓。流氓也假装不知道,纹丝不动。小书只好又推了它一把,流氓这才百般不情愿地下了地。
小书跟在曙蓝身后,走到门厅,坐在鞋柜上穿鞋子。流氓一路跟过来,绕着小书走了几圈。流氓把身子竖起来,搭上了小书的膝盖。流氓的鼻子贴着小书的鼻子,流氓伸出了舌头,湿漉漉的,舔着小书的鼻子,一下,又一下。
“妈妈,我们可以再待五分钟吗?我舍不得,流氓。”小书恳求道。
“我们已经耽误了史密逊太太很多时间,我们,必须要走了。”曙蓝说。曙蓝的语气温婉而坚定,像裹了一根铁丝的棉花棒。
小书只好站起身来。流氓把身子擀得很长,挡在小书身前,尾巴剧烈地摇晃。
“妈妈,以后我们还可以过来,看流氓吗?”小书问。
“史密逊太太要搬家了,以后,流氓会去一个新的地方。”曙蓝说。
“妈妈,我好想,流氓。”
曙蓝发觉小书的声音破了,低头看小书一眼,惊异地发现了她眼中的泪水。小书很少哭,曙蓝总觉得小书的泪腺是密封在一根不锈钢管里的,可是今天,钢管有了裂缝。有一样说不清楚的东西在曙蓝心里搅动了一下,她的心也有了裂缝。她搂住小书,母女俩站在陌生人的门厅里,相拥无语。
终于,曙蓝松开了小书。
“小书,妈妈保证,明年我们一定搬家,你就能养,一只猫了。”
她们推开门,沿着那条引着她们进来的车道,走到了外边。正午的太阳气势正凶,将潮润的浓绿晒成干枯的褐黄,蝴蝶在半凋零的日本绣球树丛里飞进飞出,翅膀几乎和背景混成一色。曙蓝伸出小拇指,弯成一个圆,小书也伸出小拇指,套在曙蓝的小拇指里,两人勾着手指走到了树阴底下——那里是另外一个季节。
曙蓝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史密逊太太的房子不见了。就在她们沿着草地的边缘往街面走的时候,她们的身后起了一场大雾——就和早晨她们来时一样的雾。雾气像一团厚薄不匀的棉花,在稀薄之处扯出一些洞眼。从洞眼望进去,隐隐可以看到房顶的尖角,可是很快就有厚的雾气追上来,补上了前面的洞,房子最终无影无踪地消失在雾气之后。
“什么个天啊。”曙蓝轻声自语。
“妈妈你在说什么?”
小书在人行道边上站住了,仰脸看着路边一个男孩放风筝。风筝是一头橙黄色的金鱼,飞得很高,尾巴在风里唰唰地舞着,一下一下地剪着天。
史密逊太太站在窗后,看着曙蓝和小书手勾着手,沿着那条环形的车道行走。走过那辆宝马车的时候,曙蓝似乎慢下了步子,但也仅仅是慢下步子而已,并没有停留。她们在说话,她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她的鼻子闻到了她们说话的气味——那是牛奶、蜂蜜,或许还有野花混杂在一起的味道。那是夏天的味道。
要是日子能像电视节目一样,可以回放,她一定会拨回到洁西只有小书那么大的时候。日子要是能回到那个时候,她就会懂得,洁西的童年和少年不光有舞蹈课、排练场,也还可以有溜冰场、睡衣晚会,再往后还可以有浅尝辄止的毒品、偷偷摸摸的约会、藏在书包最深处的避孕药,等等,等等。洁西的童年和少年是一张纯净的白纸,白纸的另一个定义是乏味。洁西是为了寻找别的色彩才厌恶了芭蕾舞的,舞鞋上的破洞只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假如日子能回到从前,她和洁西的关系,也许就不会是每个月一通的电话,一年两次的见面,一次在圣诞节或者感恩节,另一次在她或她的生日。假如日子能回到从前,她也可以把小拇指弯成一个圆圈,让洁西勾着她的手指一起散步,在家门前的草地上,或者更远,就像那一对中国母女那样。
不,假如日子可以回放,她会回到更早,回到那个她决定辞去教职,成为提姆·史密逊的专职秘书和保姆的日子。她无法改变那一天的决定,她只想把那一天从她的记忆中剔除,让那一天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空白,如同有病的心脏漏跳的那一个节拍。
那个日子教会了她诅咒。她诅咒每一个孕育了那个日子的日子。她也用同样的恶毒,诅咒每一个从那个日子里衍生出来的其他日子。她不怕使用那些恶毒的词语。她不怕下地狱,因为她已经在地狱。
她看见曙蓝和小书绕过停车道,走到草地的外沿,渐行渐远,即将成为街面上的两个小黑点。曙蓝似乎回了一下头,刹那间她的心动了一动,几乎要跑出去喊住她们。
她很想告诉她们:那个不能短期转手的条件,其实只是一句没有任何约束力的空话,除非她把它白纸黑字地写在合同里。而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从她家拿走任何一样东西的人签署过任何一份合同。那个叫蓝的中国女人,其实完全可以把这辆宝马从她家开走,直接开到二手车行,换一辆便宜结实的日本小车。从这桩交易里挣下的钱,足够供她十年的汽油和车保险费用。
不,不能。史密逊太太的脑子在最后一刻踩停了刹车,她的脚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因为她想起了出手这些物件的初衷。她不是为了助人。或者说,助人不是她的主要目的。她的真正意图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许,提姆也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她不能,绝对不能偏离最初设计的那条轨道。
那个叫蓝的女人看起来有点蠢,因为她是这么多来面谈的人中唯一一个没问“为什么是这个价”的人。这个女人蠢得让她有点感动,因为她也是唯一一个想到了主人是否安全的人。这个女人没有问应该问的问题,却在一个与她毫无关联的问题上分了心,让一丝忍不住冒出头来的良善推偏了路途。
是的,她是喜欢这一对母女,从那个小女孩说出蒲公英的那一刻起。喜欢?史密逊太太吃了一惊。她已经很久没使用过这个词了,它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她字典中的生僻词。这个词走过她的脑子时,几乎有些扎肤的微疼。
生命中所有的陷阱都是来自同情和冲动。那个女人可以偏离轨道,她却不能。她有她的标准,钢丝一样冰冷而不容弯曲的标准。这辆宝马,还有这一屋已经包装或尚未包装的物件,都只能以象征性的价格,出售给某一个类型的女人。落在她標准范围之内的女人,必须是单身,独自维生,不被男人供养也不供养男人。她只能依赖面谈的那一刻钟,至多半小时,来筛选那些女人。她问她们的问题,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她能从中不露痕迹地得到她所需要的信息,却又不至于让人抓着把柄,惹出各种与肤色性别年龄纠缠不清的歧视指控——二十多年的秘书职业至少让她掌控了在效率和法律中间走钢丝的本领。这个叫蓝的女人没有戴结婚戒指,衣服明显地在洗涤剂里走过了多个来回,颜色和针脚都已磨损,她看起来急需一辆仅仅作为交通工具使用的二手车。但这个女人没有给她机会进入她的生活,她甚至没来得及在她的生活表层浅浅地刮破一层皮。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有没有男人,她不能用这辆宝马纵容这个女人去帮助一个男人,让男人慢慢滋生出足够的力气,来一脚踢开这个女人。
流氓跳上窗台,摊平四肢躺下来,在咝咝的冷气中继续它的午觉。它的耳朵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一个关于小书的梦?手机又开始振动。满屋飞着蜜蜂。嘤嗡。嘤嗡。嘤嘤嗡嗡。
这一次,她会去接。还会有别的蓝,还会有别的小书,她们不是唯一。没有人是唯一。今天,也许还有明天,她会记住她们。但她不敢担保后天,更不敢担保永远。永远是一个最短命的词。
今天,就是今天了。史密逊太太对自己说。
其实,哪个日子都是合宜的日子,只是这个日子比别的日子更合宜一些。
下午她刚刚处理完最后一件需要出手的物件。不,还不能说是最后一件,因为她手里还留着那辆宝马车。她一直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买主。今天早上,她突然决定留下那辆车——她想再派它一个大用场。
其实她的车库里还停着一辆丰田雅阁,她本来可以开着那辆车去见提姆,可那是一场向往已久的盛宴,她需要一副好吃相。而那辆宝马,正是她的吃相。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提姆了。这些日子里,她和提姆之间的所有交往,大至交换法律文件,小至转手一个处方药瓶子,都是通过律师进行。“这样有助于理性地解决问题。”这是双方律师的建议。连提姆临时住处的地址,她都是通过法律文件得知的。
今晚她决定去见他,没有通知律师,也没有通知他。想象着提姆见到她时的惊讶表情,她忍不住想笑。几个月没见,他左眼睑之下的那块色素沉淀一定又变大了几分,而他的前列腺,肯定也比先前老了,也许老了几年。前列腺的衰老不是匀速运动,过了六十,那便是自由落体,带着滑坡般可怕的加速度。她睁着眼睛都能想起他站立在马桶跟前,抖索着两腿中间那根像变质了的香肠似的玩意儿时的样子。他从未想过关上厕所的门,他没想在她面前掩饰自己,因为她是发妻。发妻知根知底,男人在发妻面前即使是穿着燕尾服也是赤身裸体。
发妻是中国人的说法,她是从提姆那里听来的,而提姆,又是从他的香港客户那里学的。她觉得这个叫法听起来有些韵味,尽管她并不真的理解头发和婚姻次数之间的关系。
这几个月里,律师在紧锣密鼓地工作,她几乎可以听见计时器嘀嘀嗒嗒转动的声音。她并不着急。她聘的是整个加拿大东部最好的律师,七百加元一个小时。律师的费用出自她和提姆的共同银行账号,每割她一块肉,他也得陪着挨上一刀,只要他不喊疼,她就能忍。她很庆幸从小母亲就教她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她从来不乱扔东西。一张当教师时的期终学生评语表,一帧辞职告别晚会上同事和她的合影,一页小产后医院开出的注意事项单子,一张电话留言便条……昨天或者前天留下的一片貌似无用的垃圾,却能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成为今天的宝贝,给人制造一点小小的麻烦,或者提供一点小小的便利,甚至成为天平上的一个砝码,为资产分割表增添或削减小数点之前的一个零。她并没真想把自己的钱包撑满,她只是想让他的钱包变瘪。
其实,她更想从他身上挖走的,是记忆。
律师告诉她:提姆在别的事情上都还算圆通,唯一坚持的,是他们一起居住了二十多年的这座房子。这座房子从第一张设计图纸到外墙上铺的最后一块石头,都是提姆亲自挑选监督完工。屋里所有的家具和饰物,都是提姆从世界各地的古董市场和拍卖行搜寻而来的,一件一件,如燕子衔泥。律师说这座房子对提姆的纪念价值远大于实际价值。
她不仅要索取他的记忆,她还要索取他的安宁,让他成为既没有记忆也没有安宁的人。
她選了今天去找他,还因为今天是他们初识的日子——四十一年前的今天。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安宁。他脸上没有一丝可以泄露情绪的破绽,身上也没有。她觉得即使是地震海啸龙卷风在他眼前经过,他依旧还会那样冷静。后来她才明白,他这样的人是老天为商场量身定制的。他在商场打了这么多个滚,却依旧能一个指甲盖也不少地存活下来,靠的就是这份超奇的镇静。
那一年她大学毕业,在温莎的一家公立学校教书,暑期里到北安大略的一个夏令营地做义工,协调组织学生的各种文娱活动。而他那时还在多伦多大学读研究生,学的是机械工程,这和他后来从事的职业没有丝毫关联。他也在营地工作,却不是义工,他是营地雇用的管道工——他想利用暑期的时间挣出下一个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用。
她和他居住的宿舍之间,隔着一条窄小的山路,每天早上醒来,她都能听见他在路那头的小树林子里吹长笛。他的笛声和他一样,也没有情绪的缺口,悠悠扬扬,拖得很长很长,长得让她觉得他胸腔里长着五片肺叶。后来他就约她在林中散步,居多在傍晚,有时也在清晨。她知道他对她有点小意思,却不清楚那点意思够不够维持到夏天结束之后。
后来夏天过完了,营地关闭,她回温莎,他回多伦多,分手时彼此留了一个通信地址,但她不敢确定他是否真会给她写信。回到温莎一个星期之后,她收到了他的第一封信,从此他们就开始了热烈的通信。热烈指的是频率,而不是语气。他一周一封地给她写信,谈各种各样的琐事,从学生食堂的伙食,到论文导师的口头禅,到宿舍窗口歇着的鸽子……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也没说。她依旧懵懂,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忍不住跟母亲倾诉。母亲说宁静的水流得更深更久,而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注定短命。母亲还说一个人假如不明白一件事情,最有效的解决方法,是直截了当发问。
她听了母亲的忠告,果真主动向他发问,却不是直截了当。她在信中告诉他:她的学校新近来了一位男同事,和她很有话缘,他们在下课之后会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这一次,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及时收到他的回信。有一天,她下班回家,却看见他坐在她家附近的人行便道上,手里捏着一朵已经跟他走了一路、开始露出败象的玫瑰。他说他下个学期就要毕业了,假如到溫莎来找工作,她觉得如何?这就是他的求婚。这也是他一生中做过的最情绪化的一件事。
他把他的安宁保持了很久。不,不是很久,是永远。结婚以后,她用各种方法尝试过把他逼到墙角,逼到他的情绪像血管一样爆裂。可是她失败了。她发觉他没有极限,即使是公司濒临破产,即使是女儿洁西突然决定放弃芭蕾舞生涯并离家出走,他依旧没有丢失镇静和安宁。
可是,今天晚上,当他看见她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住宅门前时,他还能保持他的安宁吗?假如他还能,那么,上帝在制造他的时候一定是打了一个盹儿,抓错了配方,他身上少了一样人人都有的、引发情绪失衡的荷尔蒙。或者是,上帝把包裹他情绪的那层东西,随手换成了金属。
今晚,就在今晚,她最终将成功地突破他的极限。几十年里没能完成的事,将在今晚的几分钟内完成。她将瞬间使他成为一个没有记忆也没有安宁,带着失忆失重失衡的身躯,活至老死的人——假如那样一种活法也可以被叫作活。只是遗憾,她看不到这个结局了。
史密逊太太仔细地检查过了手提包里的内容,然后起身进了浴室沐浴。这样的盛宴值得最认真的准备,她已特意去专卖店买了专门的洗发水、护发素和浴液。今天大概是这一整年里最炎热的一天,空调已经片刻不停地嘶吼了十几个小时,此时已筋疲力尽。她把水放得很凉,凉水触碰到炽热的肌肤时,立刻激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哗哗的水声中,她突然感觉浴缸震颤了起来,梳妆台上的射灯抖了几下,灭了,屋里像被人泼了一桶墨汁,陷入一片没有缝隙的黑暗。刹那间,她以为是地震。她摸黑拧灭了水龙头,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那是一阵惊雷。
暴雨来得非常突兀,几乎没有酝酿的过程。飓风把门前的雪杉树压得很低,枝条在窗户和阳台栏杆上撞出咣咣的响声。雨砸到房顶上的气势,听起来像是一万把锤子,让她觉得这座用花岗岩和青砖构建起来的楼房,其实只是一个纸糊的盒子。她摸索着抓过一条浴巾,裹住湿漉漉的身体,坐在浴缸沿上瑟瑟发抖。她不记得见过这个阵势的风雨。也许是她忘了,也许她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她在父亲身边,或者在丈夫身边。她几乎是从父亲手上直接递到丈夫手上的,中间没有空白和间歇。有男人在场的雨都不能叫作雨,今夜才是她平生孤独地面对的第一场暴风雨。
电灯闪了一闪,又亮了。光亮带回了胆气,她起身赤脚走过大理石地板,走到窗前,撩起窗帘。外头风势小了,雨也渐渐停了下来,浓云已经开裂,星星在云缝里爆出一点一点的光,新鲜澄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四周安静了下来,暴雨之后的安静里夹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胆战心惊。这时,电话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她的心脏一震,几乎停跳了一个节拍。抓起来一看,是个不熟悉的号码。接通了,那头是片刻的犹豫,然后是一个细细的声音。
“你是谁啊?”那头问。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她几乎被这个问题砸蒙。大概是哪家的孩子在随意拿着父母的电话玩。她想。
她想立刻挂线,这时她突然听见那头传来一声鼻息,她无法确定是不是抽泣。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你是谁?”她说。
“我是小书,littlebook。”那头怯怯地说。
她怔了一怔,才想起那个来过她家的蒲公英女孩。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会打我的电话?”她问。
“因为我按了重拨键。”小书说。
她又是一怔。这个孩子,假如不是太无聊,那就一定是太聪明。
“我是史密逊太太,你和你的妈妈,到我家里来过。”她说。
“你家的猫,叫流氓。”女孩一下子想了起来。
“史密逊太太,我们这里,断电了,我、我害怕。”
她听出了女孩的声音在颤抖。
“你妈妈呢?”她问。
“我妈妈今天晚上有考试,不能接手机。”小书说。
“你一个人在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被惊讶撕开了裂缝。
“陪我的小姐姐,发烧,来不了。”
史密逊太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了半句“你妈,怎么可以……”就停住了。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讲法律讲行为导致的后果,没有任何意义。
“你住哪里?”她问。
门开得太急,史密逊太太没有防备,几乎一脚跌进屋里。黑暗中有一只手,摸索着伸过来抓住了她的衣襟。她弯下腰,想捏住这只手,手挣脱了她的手,却伙同另外一只手,合拢来,紧紧地围住了她的腰身。她立刻觉出了怀里的温热。一个小小的身体,柔软得仿佛没有骨头,隔着衣服贴着她的肌肤。恐惧如此轻易地吃掉了骨头,蒲公英女孩瞬间变成了一个婴儿。退化成婴儿的女孩窸窸窣窣地抽着鼻子,哭出了声。女孩大概已经忍了很久,委屈像一锅熬得很浓的肉汤,咕嘟咕嘟地从毛孔里往外冒着泡。
“不要,你不要,走啊……”女孩抽抽噎噎地说。
女孩的指头几乎陷进了她的肌肤里,女孩害怕一松手,她就会化成烟消散在空中。她隐约听见身上发出些嘎吱声响,她以为是骨头在碎裂。过了一会儿她才醒悟过来,碎裂的不是骨头,而是她的心。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瓦解,渐渐溶成了一摊水。
那个女孩依赖她,至少在这一刻。在母亲缺席的时候,这个被黑暗和恐惧逼得穷途末路的女孩,选择相信了一个仅仅短暂地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从前,当洁西还小,还不知道词典里存在着独立、选择、自由意志等等词语时,也曾经这样信任依赖过她。每当洁西害怕时,也会这样紧紧地缩在她的怀里,以为她有三个头脑、八只臂膀、九十九个胆子,挡得住世上一切雷电风雨地震海啸黑暗和愤怒。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肌肉早已失去了记忆。而这个叫小书的女孩,提醒了她的肌肉,让她回想起来,她的怀抱也曾是另外一个女孩的天空。
嗤。她听见黑暗中响起一声冷笑,那是清醒的自己在嘲笑糊涂的自己。清醒的自己告诉她这个女孩不是洁西,一切关于信任的联想都是黑暗造成的骗局。
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她听见糊涂的自己在辩驳。糊涂的自己劝说她不妨享受一下黑暗制造的骗局,因为片刻的温暖也胜过永恒的冷漠。她蹲在地上,搂着女孩,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丝略微粗重的呼吸,也会叫怀里这团温热生出疑虑。她终于明白,此刻她需要这个女孩,远胜于女孩需要她。
女孩停止了哭泣,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试探着伸出手来,轻轻抚摩着女孩的脖颈。失去了电源的空调形同虚设,屋里的空气厚如胶皮,女孩的头发和身子都是湿黏的。她惊讶体味也有年纪。同样的汗味,在提姆身上泛上来的是一股陈腐,而在女孩身上却让人想起草地幼树和扬着絮的蒲公英。没有电的世界里有一种古怪的安静,一些鲜活的东西死了,另一些被埋藏着的声音开始蠢蠢欲动,她听见了她自己的心跳,孩子的呼吸,蜘蛛在墙角吐丝筑巢的咝咝声,微风挤过墙缝和窗缝时的动静……孩子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呼喊。那声呼喊拖得很长,中间有片刻迟疑,接着又拐了好几道弯,似乎在向她们提示着饥饿所经过的千回百转的路途。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失去控制。
“没吃饭吗?”她问女孩。
“妈妈给我留了意大利面,冰箱里。”女孩说。
她松开了女孩,站起来,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她发觉她的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三的电量,她在脑子里盘算着该怎样分配这百分之二十三的能源,来应付至少还剩了百分之七十五的夜晚。
“家里有蜡烛吗?”她问女孩。
女孩茫然地摇了摇头。
“有手电吗?”
女孩还是摇头。
她不知道女孩摇头的意思是“没有”还是“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她说了一声“你妈妈,真是的”,就停住了。上一次的大面积停电,至少是在十五年前。那时那个叫蓝的女人,还在另一个国度里生活。而这个叫小书的孩子,还是宇宙中的一粒粉尘。很难让人为一场十五年才发生一次的意外,绷上五千多个日子的心。
电筒把黑暗剪出一个边角模糊的洞眼,在这个洞眼里她发现了一张小小的圆桌,圆桌上放着一个盖子没有盖严的小锅,一个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子,两只结着嘎巴的碗,一盒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麦片——那是早餐留下的匆忙现场。
她把女孩领到椅子上坐下,开始寻找冰箱。屋子很小,几乎没费什么劲,她就找到了。冰箱是半空的,或者說,是半满的。她看见了里面有一只切了一半的西兰花,一盒用塑料纸包裹着的鸡腿,一串布满了黑色斑点的香蕉,三只表皮起了皱褶的苹果,还有一个装着茄汁意面的黑色塑料盒子——那是超市里买的速食餐。她把那个塑料盒子拿出来,放进边上的微波炉里,徒劳地按了几次按键,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她已经不能想象在电被发明之前的日子里人是怎样生活的,有过电的人永远无法再回到没有电的日子,有过电的人只能饿死在黑暗里。
她在女孩的对面坐下来,拿过一个脏碗,从早饭剩下的麦片盒子里,沙沙地倒出半碗麦片,递给女孩。女孩接过来,把麦片倒在手心,再倒进嘴里,满屋便都是麦片被牙齿挤碎时发出的嘎啦嘎啦声响。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喝点水。”她把那个剩了一半的水瓶递给女孩,女孩接过来,咕咚咕咚地喝着,响声刺耳。
“平常,你都吃速食晚餐?”她问女孩。
女孩没有立刻回答。女孩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碎渣,才说:“我妈妈暑期课都安排在晚上,白天打工,有时候没时间做饭。”
“她上课的时候,你都自己在家?”
女孩不知道这个问题引出的回答,会走向一个致命的陷阱,一脚踩进去可能万劫不复。
“暑假才有问题。平常我放学之后有课后班,妈妈下班后来接我。晚上妈妈上课的时候,小姐姐会过来陪我。”女孩说。
“小姐姐?”史密逊太太疑惑地问。
“小姐姐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同学,我妈妈让我叫她姐姐。”
“你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小姐姐每次都来陪你吗?”
“小姐姐来不了的时候,妈妈说我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可是今天她考试,老师说不可以看手机。”
史密逊太太沉默了。她有话,但不能说。不能说的话像炸药的引信,在身体里慢慢地潜行,走过的地方都灼热——那是愤怒。她得把愤怒留存着交给孩子的母亲,那个叫蓝的女人。
“对不起,我打了你的电话。”女孩怯怯地说,“妈妈叫我有事别找房东,房东很难缠。”
史密逊太太把桌子上的麦片碎渣掸到脏碗里,又把脏碗放进了洗碗池。犹豫片刻,她才问:“你爸爸呢?”
这个问题女孩已经被问过多次了,被老师,被临时照看她的小姐姐,被同学,被同学的妈妈,被房东,甚至被素不相识的路人。每一次,她都会保持沉默。可是这一次,她不想沉默。她不敢沉默。她觉得只有持续地说话,才可以留住这个几乎陌生的女人。与恐惧相比,饶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我爸爸,在监狱里,中国。”女孩说,语气稍微有些结巴。
史密逊太太吃了一大惊。关于那些成了单身母亲的女人,她想过许多可能性。丧偶,遗弃,婚外恋,家暴,一夜情,甚至强奸案的受害者……她那个范围极广的可能性单子上,唯独漏掉了监狱。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女孩:“是,为什么?”
爸爸的事在女孩的心里压了很久了,已经压成了一坨锈铁。她以为真相很重,吐出来一定会伤着筋骨,没想到这个过程竟然这么容易。
“我爸爸的公司借了很多钱,还不出来。我爸爸说还是蹲监狱吧,蹲监狱就可以不卖房子……”女孩说。
女孩还想说更多的,可是史密逊太太却已经不想再听。她以为她打开的只是一个锁着好奇心的玩具盒子,跑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些东西。她不想在一个孩子的舌头上找到魔鬼。
“我的手机,现在只有百分之九的电了,只够我们找到床,躺下,等待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妈妈。”她对女孩说。
她俩沿着手电剪出来的那个窄小光圈,朝卧室走去。女孩牵着她的手,风暴之后的夜晚渐渐凉快下来,女孩的手不再炽热。
“我爸爸的事,请不要和我妈妈说。是我,偷听到了外婆给我妈妈打的电话,妈妈以为我睡着了。”女孩的一个指头,轻轻地划了一下史密逊太太的掌心,史密逊太太的手颤了一颤。
“今天,我们睡妈妈的那个房间,好吗?我的房间,只有小床。”女孩说。
史密逊太太怔了一怔,才明白过来,女孩是想让她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没脱衣服,也没让女孩脱衣服,两人和衣躺在被罩上,各枕一个枕头。不知挂在哪面墙上的石英钟发出刺耳的聒噪声,夜晚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她关掉手电,把最后的那点电量留给某个可能发生的紧急状况。女孩很安静,一动不动,但她知道她还醒着,因为她看得见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像半夜里匍匐在屋角的流氓。
过了一会儿女孩开始挪动,窸窸窣窣。女孩不是在翻身,而是在朝她慢慢地靠近。女孩有些忐忑,身子紧绷着,犹疑不决,试试探探,后来把头枕在了她的胳膊上。女孩头发上的潮气穿过史密逊太太亚麻衬衫上的纤维毛孔,渗入她的肌肤,她隐隐感受到女孩脸上细细的绒毛。女孩渐渐地放松下来,最终放上了身体的全部重量。史密逊太太知道她刚刚浆洗过的衣服,将会留下惨不忍睹的皱褶和汗迹,而她的手臂,很快就会麻木,可是她一动不动。
这几个月里,她和上帝有过无数次对话,有愤怒的质问,有卑贱的祈求,有进三步退两步的讨价还价,也有绝望的最后通牒。其实,这些都不该叫作对话,那只是她一个人的独白,是她的谵妄呓语,而上帝从未回过话。
直至今晚。
这个躺在她身边、把头汗津津地靠在她胸前的女孩,就是上帝的回答。她见过了太多的魔鬼,她忘记了天使的模样。上帝让她经由魔鬼,看见了天使。
“宝贝,你睡吧。我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她听见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音调语气用词都陌生。过了一会儿她才明白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她不知道她砂纸般粗粝的心怎么能发出这样丝绸般的声音。
女孩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腿突然蹬了一下。
“妈妈毕业……搬家……猫……”
女孩断断续续地说。
这是女孩陷入沉睡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五
一个男人在河边行走,突然他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
他急忙向叫声奔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孩子落水了。
汹涌的河水正将那个孩子卷向远处。
他当机立断,脱下衣服跳进河里,将孩子救了上来。
孩子的父母对他感激不尽,众人更是对他赞不绝口:“能够见义勇为,你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他摇摇头:“我并不那么看,我只是做了我自己的份内事而已。”
“请问你当时是怎样想的?”
“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有一个念头,假如我不赶紧把他救上来,那么淹死的就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孩子,一个是我自己!”
“为什么这么说呢?”
众人问道。
“见死不救的人,跟死人是没什么两样的!”
其实一个真正的人在做一件众人眼里的“好事”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为社会或者为他人,而是为了他自己,背负起了对自己的责任,也就背负起了对社会的责任。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六
古往今来,地球妈妈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无数代子孙。原来的她被祖辈们装饰得楚楚动人。可是,现在人类为了自身的利益,将她折磨得天昏地暗。人类只有一个地球;而地球正面临着严峻的环境危机。“救救地球”已成为世界各国人民最强烈的呼声。
——题记。
地球不但赋予了我们生命,而且还像一位慈祥的母亲敞开温暖胸怀保护着每一位生命。地球也被称为生命的摇篮。
就近几年的中国来说,2019年的雪灾,2019年的汶川大地震,2019年洪涝、干旱等都和环境污染及生态破坏脱不了干系。据中科院测算,目前由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损失已占到gdp总值的15%,这意味着一边是9%的经济增长,一边是15%的损失率。环境问题,已不仅仅是中国可持续发展的问题,已成为吞噬经济成果的恶魔。
依法保护环境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首先,我们要合理的利用自然资源,保护生态环境。例如国家可以的不断扩大产品设计和生产的绿色化程度及范围,与垃圾的分类利用处理相配套,垃圾产出者义务进行垃圾分装,提高资源的综合利用率,倡导生产和生活的零排放,以及对资源的循环使用等。日常生活中,农民们可以施用有机肥料,如混合肥和粪肥,避免使用杀虫剂和除草剂,因为它们会渗入泥土,危害水源。水资源还可以用来发电,例如长江的三峡水电站和黄河的龙羊峡水电站,既可以拦水发电,防汛抗旱,还能防止破坏生态环境,减少环境污染,合理利用可再生能源、节约不可再生能源。
再者,我们还可以大力发展可再生资源。国家能源局15日公布了我国可再生能源发展的“十二五”规划目标。根据该目标,到2019年,我国将努力建立有竞争性的可再生能源产业体系,风电、太阳能、生物质能、太阳能热利用及核电等非化石能源开发总量将达到4.8亿吨标准煤。在可再生能源中太阳能资源取之不尽,清洁安全,是最理想的可再生能源,目前国际上对太阳能的开发十分重视。风能是地球“与生俱来”的丰富资源,加快开发利用风能已成为全球能源界的共识。风能还是可再生、无污染的绿色能源,一台单机容量为1000千瓦的风机与同容量火电装机相比,每年可减少排放2019吨二氧化碳、10吨二氧化硫、6吨二氧化氮,没有常规能源所造成的环境污染。
另外,我们在保护环境的同时,也应该。
节约用水。
地球上的人越来越多,可供我们食用的水就会从淡水总量的2.639亿立方米减少到0立方米,最后的一滴水将是我们的眼泪如果不节约用水,这样的结果将会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让我们节约用水吧,全中国13亿人,全世界63亿人,如果每人每天节约一升水,一人365天就能节约三百六十五升水,全世界一年就能节约2299500000000(2.2995兆)升水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我国坚持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作为中学生的我们,也同样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行动来保护环境。首先,我们要自觉履行保护环境的义务,主动为保护环境做贡献:坚持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从身边做起。树立爱自然、爱环境、讲卫生的良好环境道德,并处处去影响他人,带动他人共同爱护环境、保护环境。另外,我们还应增强环保意识,树立环保观念,学法,守法,用法,严于律己,依法保护环境,做到自觉参与环境保护的监督管理,阻止他人破坏环境的行为。同样,保护环境还要从自身做起,积极参加保护环境的公益活动,努力促进环境改善。
“真正检验我们对环境的贡献不是言辞,而是行动。”虽然我现在做得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坚信要是我们人人都有保护环境的责任心,从自己做起,从小事做起,爱护身边的一草一木,携手保护我们的家园,自然会给人类应有的回报。让我们在广阔草原上小憩,在湛蓝天空下成长。
让我们共同来保护家园,保护地球吧!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七
佛山的小悦悦事件?可怜的小悦悦被车碾过后,前后有十多个路人经过,他们走过可怜但还有救活希望的小悦悦身边却无动于衷。事后,也只有少数的人愿意站出来认错。小悦悦最终还是死了,但她却不是死于车轮下,而是被社会的无情淹没致死!
不久前,夏日炎炎,太阳猛烈地晒着大地,刺眼的日光直射入眼,让我都睁不开眼。步行街的魅力却挡住了太阳的炎热,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就在这熙熙攘攘的街边,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无力地靠在墙边。只见他头发蓬乱,脸色青白,破裂的双唇一上一下地张合,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在无力呼喊。看他的样子,便知道这是个流浪汉。这个男人的形象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我停了下来,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他一定是被炙热的太阳晒得很渴了吧。“喂,怎么还不走呀!”妈妈在前面催促。“哦。”我随口答着,心里却犹豫不定,手紧紧抓住喝剩的半瓶矿泉水,又看了看他那可怜的模样?路人似乎都在用奇怪的眼光来看着我。我最后狠下心,把那半瓶水扔了过去,赶紧跑着追上妈妈。
只是,我一直都无法忘记他,也无法忘记自己的那一扔。
伸出你的援手,身边那些有需要的人吧!你所的不只是那些有危难需要帮助的人,更是你自己,自己不掉入冷漠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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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八
就像一道难题,让别人教你做,永远没有一个夜晚暝思苦想出来的映象深刻。一栋华丽的房子,请建筑师设计装修,永远没有自己精心布置地住起来温馨舒适。
求人帮忙可以得到解决问题的快乐,却得不到内心正真的满足。最了解情况的人是我们自己,拯救自己是一种自信的表现。拯救自己可以让我们获得更多的经验。
拯救自己更是一种坚持。海伦・凯勒来到世界才6个月,猩红热就夺去了她的视觉,听觉和语言能力。但她凭借惊人的毅力,成为了全国最受尊敬的文学家、教育家。
当时有人问她:“是什么让你这样坚持走下来的?”她说:“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是她的坚持不懈拯救了她,让她从一个不幸者变成一个幸运的人。当我们面临不幸时,不要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不要总是怨天忧人,要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求人不如求己,求人得到的果实不甜,求人本身就是一种亏欠。拯救自己需要努力,也须要毅力,我们只有学会自己拯救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十九
我不知如何分解!
望着茫茫道路,
心中的迷惑;
不知又加深了多少?
我在徘徊,
也在等待;
死气沉沉的气息,
紧随着我的左右。
我想去冲破;
也想去扑灭。
可那害怕的恐惧,
那孤独的心灵。
让我不敢动弹,
不敢去面对。
只能眼睁睁的,
被他把我吞没!
把我摧毁在无尽的黑暗。
可那不屈服的心,
期望着;
却总是无法等到拯救我的光明!
以拯救为话题作文篇二十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我和代代、韵钰、佳艺出来玩。阳光普照大地,空气异常清新。我们一直到了一个没来过的地方――是一个悬崖。我们都往下看,突然,韵钰脚底一滑,跌了下去,我连忙抓住她的手,没想到越来越沉,我也被拉了下去,代代和佳艺也来帮忙,最后反倒都被拉了下去,掉到了一个无底洞了。只见面前有一位胡须纵白的老爷爷,我们都惊奇不已。老爷爷开口说话了:“孩子们,你们是圣使空间的拯救者啊,你们此行凶险,主要目的是和一个叫猪筒的魔王boss开战,你们的兵员能力将由你们自己选择。”“自己选择?那就所有动漫明星好了。”我对老人的话不相信。‘好吧”突然,一道绚丽的奇光带我们入了一个地方――沙漠。我们准备寻找出路,边走边说:“猪筒?真难听。”“是啊是啊”我附和道。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宏伟瑰丽的'城。“哇”我们进了这座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先进,而且这里的人……什么!动漫明星!!!!漩涡鸣人!!!我上去摸了摸,真实的手感耶,他们倒也热情。带我见了见一个人。什么??????!!!!!!这哪是人呢???(未完待续)。
赤峰市红山区回民实验小学六年级: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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