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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全诗翻译篇一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两句是说,帝王失去权力,就有国家危亡、个人遇害的危险,诗句也表现了诗人对唐王朝前途的忧虑——帝王如果用人失当,失掉了忠贞和贤能之臣,犹如龙变成鱼那样可怜;奸臣窃取了大权,就像老鼠变成吃人的猛虎那样可怕。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即这两句诗的旨意所在。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的突出标志,是诗人最为忧虑的事。玄宗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李白目睹其事,欲言恐祸及己,形诸于诗,强调人君如果失权,难保社稷之安。这两句诗乃讽喻性之议论,言正理端,有重要的社会意义。
出自李白《远别离》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
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
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远别离啊,古时有尧之二女娥皇、女英在洞庭湖之南、潇湘的岸边,在为与舜的远别而恸哭。洞庭、湘水虽有万里之深,也难与此别离之苦相比。她们只哭得白日无光,云黑雾暗,感动得猿揉在烟雾中与之悲啼!鬼神为之哀泣,泪下如雨。现在我提起此事有谁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呢?我的一片忠心恐怕就是皇天也不能鉴照啊。我若说出来,不但此心无人能够理解,还恐怕要由此引起老天的雷霆之怒呢?国君若失去了贤臣的辅佐,就会像神龙化之为凡鱼;奸臣一旦把持了大权,他们就会由老鼠变成猛虎。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尧也得让位于舜,舜也得让位于禹。我听说,尧不是禅位于舜的,他是被舜幽囚了起来,不得已才让位于舜的。舜也是死在荒野之外,死得不明不白。结果,他葬在九疑山内,因山中九首皆相似。娥皇和女英连她们丈夫的孤坟也找不到了。于是这两个尧帝的女儿,只好在洞庭湖畔的竹林中痛哭,泪水洒到竹子上,沾上了点点斑痕。最后她们一起投进了湖水,随着风波一去不返。她们一边痛哭,一边遥望着南方的苍梧山,因她们与大舜再也不能见面了,这才是真正的远别离啊。要问她们洒在竹子上的泪痕何时才能灭去,恐怕只有等到苍梧山崩、湘水绝流的时候了。
《远别离》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乐府诗。这首诗通过娥皇、女英二妃和舜帝生离死别的故事,表现远别离的悲哀,并从故事中引出“尧幽囚”、“舜野死”的传说,说明人君失权的.后果。“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形象地表现了诗人对唐王朝前途的忧虑。全诗议论、抒情和情景描写穿插得妥帖自然,以娥皇女英事开头,又以其事作结,既保持了结构上的完整性,又令人领略了悲剧式的崇高之美,艺术手法与诗歌主旨并行不悖,体现了李诗行云流水的风格。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帝尧曾经将两个女儿(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嫁给舜。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这个传说,使得潇湘洞庭一带似乎几千年来一直被悲剧气氛笼罩着,“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一提到这些诗句,人们心理上都会被唤起一种凄迷的感受。那流不尽的清清的潇湘之水,那浩淼的洞庭,那似乎经常出没在潇湘云水间的两位帝子,那被她们眼泪所染成的斑竹,都会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所以,诗人在点出潇湘、二妃之后发问:“谁人不言此离苦?”就立即能获得读者强烈的感情共鸣。
接着,承接上文渲染潇湘一带的景物:太阳惨淡无光,云天晦暗,猩猩在烟雨中啼叫,鬼魅在呼唤着风雨。但接以“我纵言之将何补”一句,却又让人感到不是单纯写景了。阴云蔽日,那“日惨惨兮云冥冥”,就像是说皇帝昏聩、政局阴暗。“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正像大风暴到来之前的群魔乱舞。而对于这一切,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诗人,即使说了,也无补于世,没有谁能听得进去。既然“日惨惨”、“云冥冥”,那么朝廷就不能区分忠奸。所以诗人接着写道:我觉得皇天恐怕不能照察我的忠心,相反,雷声殷殷,又响又密,好像正在对我发怒呢。这雷声是指朝廷上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威吓,但与上面“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相呼应,又像是仍然在写潇湘洞庭一带风雨到来前的景象,使人不觉其确指现实。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段议论性很强,很像在追述造成别离的原因: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君主用臣如果失当,大权旁落,就会像龙化为可怜的鱼类,而把权力窃取到手的野心家,则会像鼠一样变成吃人的猛虎。当此之际,就是尧亦得禅舜,舜亦得禅禹。诗人说:不要以为我的话是危言耸听、亵渎人们心目中神圣的上古三代,证之典籍,确有尧被秘密囚禁,舜野死蛮荒之说啊。《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载:尧年老德衰为舜所囚。《国语·鲁语》:“舜勤民事而野死。”由于忧念国事,诗人观察历史自然别具一副眼光:尧幽囚、舜野死之说,大概都与失权有关吧?“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舜的眼珠有两个瞳孔,人称重华。传说他死在湘南的九嶷山,但九座山峰联绵相似,究竟何处是重华的葬身之地呢?称舜墓为“孤坟”,并且叹息死后连坟地都不能为后人确切知道,更显凄凉。不是死得暧昧,不至于如此。娥皇、女英二位帝子,在绿云般的丛竹间哭泣,哭声随风波远逝,去而无应。“见苍梧之深山”,着一“深”字,令人可以想象群山迷茫,即使二妃远望也不知其所,这就把悲剧更加深了一步。“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斑竹上的泪痕,乃二妃所洒,苍梧山应该是不会有崩倒之日,湘水也不会有涸绝之时,二妃的眼泪自然没有止期。这个悲剧实在是太深了。
诗所写的是二妃的别离,但“我纵言之将何补”一类话,分明显出诗人是对现实政治有所感而发的。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突出的标志,并且是李白当时心中最为忧念的一端。元代萧士赟认为玄宗晚年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把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太白熟观时事,欲言则惧祸及己,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忧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指耳。”这种说法是可信的。李白之所以要危言尧舜之事,意思大概是要强调人君如果失权,即使是圣哲也难保社稷妻子。后来在马嵬事变中,玄宗和杨贵妃演出一场远别离的惨剧,可以说是正好被李白言中了。
诗写得迷离惝恍,但又不乏要把迷阵挑开一点缝隙的笔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这些话很像他在《梁甫吟》中所说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轰震天鼓。……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不过,《梁甫吟》是直说,而《远别离》中的这几句隐隐呈现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方面起着点醒读者的作用,一方面又是在述及造成远别离的原因时,自然地带出的。诗仍以叙述二妃别离之苦开始,以二妃恸哭远望终结,让悲剧故事笼括全篇,保持了艺术上的完整性。
诗人是明明有许多话急于要讲的。但他知道即使是把喉咙喊破了,也决不会使唐玄宗醒悟,真是“言之何补”。况且诗人自己也心绪如麻,不想说,但又不忍不说。因此,写诗的时候不免若断若续,似吞似吐。范梈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据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转引)诗人把他的情绪,采用楚歌和骚体的手法表现出来,使得断和续、吞和吐、隐和显,消魂般的凄迷和预言式的清醒,紧紧结合在一起,构成深邃的意境和强大的艺术魅力。
月夜全诗翻译篇二
“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这两句是说,水上平静,风浪不起,天上忽雨忽晴,变化无常。对于春天的水、春天的天,形容得风韵独具,恰到好处。
苹叶软,杏花明,画船轻。双浴鸳鸯出绿汀,棹歌声。
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
软:柔嫩。 明:鲜艳。
绿汀:清澈而呈绿色的水面。
棹歌:船夫于船行途中所唱的歌。
红粉:指歌女。
南浦:此处泛指送别之地。浦,水滨。
几含情:几何情。一本作"几多情"。
水上柔嫩的苹叶,衬着岸边洁的杏花;翠红美丽的鸳鸯,拖着长长的绿漪浮漾。再摇出一叶轻盈的画船,添几阕情韵袅袅的"棹歌"。
春水,好在无风无浪;禽、船、岸花便倒影得分明。春天,好在半雨半晴,霞光、雨丝便交织得奇妙。在疏淡的暮霭中,伴一二红粉知已泛舟南浦,更多了几分含蕴不露的情意!
起拍三句,写江南水乡春日景象:荔叶嫩软、杏花洁白、装饰华丽的游船在水面轻轻飘移。"双浴"二句,写置身游船上的抒情主人公(男性)的所见所闻:碧波荡漾、双鸳戏水、远处传来舟人的悠扬的渔歌声。"春水"二句,写江南水乡春日浪静风微、乍睛乍雨的景象。结拍二句,言在这样春光烂漫的季节里,乘船携带含情脉脉、歌艺超群的歌女,去到水滨之地(为他人的送别处)度过一个个美丽的黄昏,那是多么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曲明丽典雅而又颇为含蓄的爱情歌曲。有轻盈的船,明媚的花,软嫩的'叶,还有绿色上的鸳鸯相伴,划船而歌,充满诗情画意。此时在妙龄淑女的伴随之下,已不只“道是无情还有情”,而是实实在在的“几含情”了。
千百年来,有多少文人骚客讴歌过爱情,又有多少诗词歌赋赞美过爱情。爱情,是文学的一个主旋律,就连武侠小说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爱情是甜蜜的,是“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是“巫山云雨”,更是“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爱情是痛苦的,是“十年生死,不思量自难忘”的相思之痛;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困惑;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的哀愁。
月夜全诗翻译篇三
奄忽逾时节,
日月获其良。
萧萧车马悲,
祖载发中堂。
生平同此居,
一旦异存亡。
斯须亦何益,
终复委山冈。
行出国南门,
南望郁苍苍。
日入乃云造,
恸哭宿风霜。
晨迁俯玄庐,
临决但遑遑。
方当永潜翳,
仰视白日光。
俯仰遽终毕,
封树已荒凉。
独留不得还,
欲去结中肠。
童稚知所失,
啼号捉我裳。
即事犹仓卒,
岁月始难忘!
大历十三年(778)冬,韦应物的结发妻郑氏去世了,他悲痛欲绝,写了多首悼亡诗以示悲悼,此为其中一首。
葬事虽然办得十分草率匆忙,但这个日子我是永远难以忘记的!
全诗信口而出,不加修饰,不用典故,却真挚哀婉,凄恻动人。在艺术上,《送终》诗最感人之处在于叙事时笔端充满感情,“淋漓倾注,宛转侧折”,分不出究竟是在叙事,还是在抒情,情与事已经浑然一体,水乳难分。而叙事时又十分简净,抓住典型细节决不作琐细的现象罗列,这样写,既避免了繁冗拖沓,又不至于空泛粗疏。读了“独留不得还,欲去结中肠。
童稚知所失,啼号捉我裳”这几句诗,一群孩子牵住一位凄凄惶惶的父亲悲啼的情景如在眼前,令人顿洒同情之泪。
“斯须亦何益,终复委山冈”.跟妻子的遗体诀别,多延长一刻都是好的;可是转念一想,暂时的延长又有什么用呢?妻子的遗体最终还是要埋葬在山冈上的啊!这一“旁写曲诉”,使诗获得了丰富的内涵,它将诗人表面旷达、实质极其哀痛留恋的心情表现得深细婉曲。
月夜全诗翻译篇四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古诗很是熟悉吧,古诗言简意丰,具有凝炼和跳跃的特点。其实很多朋友都不太清楚什么样的古诗才是好的古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小松全诗翻译赏析,供大家参考借鉴,希望可以帮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出自杜荀鹤《小松》
小松
唐·杜荀鹤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注释
①刺头:指长满松针的小松树。
②蓬蒿(pénghāo):两种野草。
③直待:直等到。
④凌云:高耸入云。
⑤始道:才说。
松树小的时候长在很深很深的草中,埋没看不出来,到现在才发现已经比那些野草(蓬蒿)高出了许多。那些人当时不识得可以高耸入云的树木,直到它高耸入云,人们才说它高。
杜荀鹤出身寒微,虽然年青时就才华毕露,但由于“帝里无相识”(《辞九江李郎中入关》),以至屡试不中,报国无门,一生潦倒。就如埋没深草里的“小松”,诗人由此创作此诗来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
《小松》是唐代诗人杜荀鹤的一首七言绝句。这首诗借松写人,托物讽喻,诗中字里行间充满理趣,耐人寻味。诗中对小松的描写,精炼传神,表达了诗人虽然才华横溢,但由于出身贫穷而不受赏识的愤懑以及不满之情。
松,树木中的英雄、勇士。数九寒天,百草枯萎,万木凋零,而它却苍翠凌云,顶风抗雪,泰然自若。然而凌云巨松是由刚出土的小松成长起来的。小松虽小,即已显露出必将“凌云”的苗头。《小松》前两句,生动地刻画出这一特点。
“自小刺头深草里”——小松刚出土,的确小得可怜,路边野草都比它高,以至被掩没在“深草里”。但它虽小而并不弱,在“深草”的包围中,它不低头,而是“刺头”——那长满松针的头,又直又硬,一个劲地向上冲刺,锐不可当。那些弱不禁风的小草是不能和它相匹敌的。“刺头”的“刺”,一字千钧,不但准确地勾勒出小松外形的特点,而且把小松坚强不屈的性格、勇敢战斗的精神,活脱脱地勾画出来了。一个“刺”字,显示出小松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它的“小”,只是暂时的,相对的,随着时间的.推进,它必然由小转大。
“而今渐觉出蓬蒿。”蓬蒿,即蓬草、蒿草,草类中长得较高者。小松原先被百草踩在脚底下,可如今它已超出蓬蒿的高度;其他的草当然更不在话下。这个“出”字用得精当,不仅显示了小松由小转大、发展变化的情景,而且在结构上也起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出”是“刺”的必然结果,也是未来“凌云”的先兆。事物发展总是循序渐进,不可能一步登天,故小松从“刺头深草里”到“出蓬蒿”,只能“渐觉”。“渐觉”说得既有分寸,又很含蓄。是谁“渐觉”的呢?只有关心、爱护小松的人,时时观察、比较,才能“渐觉”;至于那些不关心小松成长的人,视而不见,哪能谈得上“渐觉”呢?故作者笔锋一转,发出深深的慨叹。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这里连说两个“凌云”,前一个指小松,后一个指大松。大松“凌云”,已成事实,称赞它高,并不说明有眼力,也无多大意义。小松尚幼小,和小草一样貌不惊人,如能识别出它就是“凌云木”,而加以爱护、培养,那才是有识见,才有意义。然而时俗之人所缺少的正是这个“识”字,故诗人感叹道:眼光短浅的“时人”,是不会把小松看成是栋梁之材的,有多少小松,由于“时人不识”,而被摧残、被砍杀啊!这些小松,和韩愈笔下“骈死于槽枥之间”的千里马,遭到的是同样悲惨的命运。
杜荀鹤(约846—约904年),字彦之,自号九华山人。汉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省石台县)人。他出身寒微,中年始中进士,仍未授官,乃返乡闲居。曾以诗颂朱温,后朱温表鉴他,授翰林学士,知制诰,故入《旧五代史·梁书》(《旧五代史·卷二十四·梁书第二十四·列传第十四》有其传)。
他以“诗旨未能忘救物”(《自叙》)自期,故而对晚唐的混乱黑暗,以及人民由此而深受的苦痛,颇多反映,如《山中寡妇》的避征无门,《旅泊遇郡中叛乱示同志》中官兵的遍搜珠宝,乱杀平民,甚至拆古寺,掘荒坟;《再经胡城县》中酷吏的残忍,县民的含冤,都是这一时期社会生活的真实写照。其诗也明白平易,且都是近体诗,但也失之浅率,不甚耐读。他自称【苦吟】,从技巧上说,未必如此。《沧浪诗话》将他列为一体,翁方纲不以为然,在《石洲诗话》中说:【咸通十哲,概乏风骨……杜荀鹤至令严沧浪目为一体,亦殊浅易。】《苕溪渔隐丛话》引《幕府燕闲录》,也谓鄙俚浅俗,惟宫词为唐第一。
月夜全诗翻译篇五
作者:杜甫
原文: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今夜鄜州月亮,一定同样清圆,遥想闺中妻子,只能独自观赏。
可怜幼小的儿女,怎懂思念的心酸?
蒙蒙雾气,或许沾湿了妻子的鬓发;冷冷月光,该是映寒了妻子的玉臂。
何时才能团圆相见,倚靠薄帷共赏明月。那时一定月色依旧,就让月光默默照干我们的泪痕。
⑴鄜(fū)州:今陕西省富县。当时杜甫的家属在鄜州的羌村,杜甫在长安。
⑵闺中:内室。看,读平声kān。
⑶怜:想。
⑷未解:尚不懂得。
⑸香雾云鬟(huán)湿,清辉玉臂寒:写想象中妻独自久立,望月怀人的形象。香雾:雾本来没有香气,因为香气从涂有膏沐的云鬟中散发出来,所以说“香雾”。望月已久,雾深露重,故云鬟沾湿,玉臂生寒。杨慎谓:“雨未尝有香,而无微之诗云:‘雨香云淡觉微和。’云未尝有香,而卢象诗云:‘云气香流水。’今按:雾本无香,香从鬟中膏沐生耳。如薛能诗‘和花香雪九重城’,则以香雪借形柳花也。梁章隐《咏素馨花》诗:‘细花穿弱缕,盘向绿云鬟。’”云鬟,古代妇女的环形发饰。
⑹清辉:阮籍诗《咏怀》其十四:“明月耀清晖。”
⑺虚幌:透明的窗帷。幌,帷幔。
这首诗借看月而抒离情,但抒发的不是一般情况下的夫妇离别之情。字里行间,表现出时代的.特征,离乱之痛和内心之忧熔于一炉,对月惆怅,忧叹愁思,而希望则寄托于不知“何时”的未来。
在一二两联中,“怜”字,“忆”字,都不宜轻易滑过。而这又应该和“今夜”、“独看”联系起来加以吟味。明月当空,月月都能看到。特指“今夜”的“独看”,则心目中自然有往日的“同看”和未来的“同看”。未来的“同看”,留待结句点明。往日的“同看”,则暗含于一二两联之中。“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这透露出他和妻子有过“同看”鄜州月而共“忆长安”的往事。安史之乱以前,作者困处长安达十年之久,其中有一段时间,是与妻子在一起度过的。和妻子一同忍饥受寒,也一同观赏长安的明月,这自然就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当长安沦陷,一家人逃难到了羌村的时候,与妻子“同看”鄜州之月而共“忆长安”,已不胜其辛酸。如今自己身陷乱军之中,妻子“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那“忆”就不仅充满了辛酸,而且交织着忧虑与惊恐。这个“忆”字,是含意深广,耐人寻思的。往日与妻子同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虽然百感交集,但尚有自己为妻子分忧;如今呢,妻子“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遥怜”小儿女们天真幼稚,只能增加她的负担,不能为她分忧。这个“怜”字,也是饱含深情,感人肺腑的。孩子还小,并不懂得想念,但杜甫不能不念。从小孩的“不念”更能体现出大人的“念”之深切。
第三联通过妻子独自看月的形象描写,进一步表现“忆长安”。雾湿云鬟,月寒玉臂。望月愈久而忆念愈深,这完全是作者想象中的情景。当想到妻子忧心忡忡,夜深不寐的时候,自己也不免伤心落泪。两地看月而各有泪痕,这就激起了作者结束这种痛苦生活的希望;于是以表现希望的诗句作结:“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双照”而泪痕始干,则“独看”而泪痕不干,也就意在言外了。
题为“月夜”,字字都从月色中照出,而以“独看”、“双照”为一诗之眼。“独看”是现实,却从对面着想,只写妻子“独看”鄜州之月而“忆长安”,而自己的“独看”长安之月而忆鄜州,已包含其中。“双照”兼包回忆与希望:感伤“今夜”的“独看”,回忆往日的同看,而把并倚“虚幌”(薄帷)、对月抒愁的希望寄托于不知“何时”的未来。采用这种从对方设想的方式,妙在从对方那里生发出自己的感情,这种方法尤被后人当作法度。全词词旨婉切,章法紧密,明白如话,感情真挚,没有被律诗束缚的痕迹。
月夜全诗翻译篇六
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
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
李商隐的《柳》是借咏柳自伤迟暮、倾诉隐衷的一首七绝。诗写的是秋日之柳,但诗人不从眼前写起,而是先追想它春日的情景,然后再回到眼前的柳上来。句句写柳,而全篇不着一个“柳”字;句句是景;句句咏物,而又句句写人,抒发对稀疏衰落的秋柳的悲叹之情。诗中经历今昔荣枯悬殊变化的秋柳正是诗人自叹身世的生动写照。
断肠天:指繁花似锦的春日。断肠:销魂。
这是一首咏物诗,诗人借柳的形象来自比,抒发情感。全诗言少意丰,隐而不露,含蓄委婉,“柳”的形象也被刻画得生动饱满、跃然纸上。产生这种效果主要是因为诗中综合运用了多种手法。
拟人。咏物诗当然会涉及到对物的描绘,但如何着墨,则方法多样了。诗人在刻画“柳”这一形象时,多处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春日柳长,迎风摆动,但诗人并没有直接描写,而是赋一“逐”字,把柳人格化。本是风吹柳动,却偏要写成柳逐风起,再加上“拂舞筵”三字,更易让人联想到那迎风而动的柳条就是一位酒筵之上翩翩起舞的美女,翠袖绿裙,左摆右摇,煞是好看。可谓将拟人手法运用得深入无痕。第三句一个“肯”字又是把柳作人写。第四句两个“带”字也分明是将柳写作人。两句连起来读,我们可以这样来解释:你怎么愿意在清秋之日,既带着昏黄的斜阳,又带着凄鸣的寒蝉呢?诗人把斜阳照柳,秋蝉鸣柳反说成“带斜阳又带蝉”,这一反,却将柳的形象凸现出来了。
对比。巧妙地运用对比,是本诗的另一特色。诗的前两句着力刻画春日之柳,写春柳的万条丝绦随风舞动,写乐游苑的繁花似锦,也写到了春日乐游苑舞筵的热闹盛大。似乎让人置身其中,令人感到春光融融、舞袖飘飘。总之,呈现的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诗的后两句则极言秋日的凄清。秋是清秋,阳是斜阳,蝉是寒蝉。一系列的凄冷意象组合成凄冷的秋景。前后对比鲜明,反差极大,给人情感上造成巨大的冲击。
虚词的妙用。古诗词中的虚词多为衬字,而这首诗中的虚词则另有妙处。全诗二十八字,共有虚词五个:曾、如何、肯、已、又。而这五个词在诗中都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没有“曾”则看不到昨日之柳、春日之柳的情状,那么秋日之柳就少了一层铺垫,少了一层对比。没有“如何”、“肯”,则柳的形象就不够生动,反诘的语气也不够强烈。“已”和“又”本身构成并列关系,这里,两者连用,似又带有递进一层的意味,把柳在秋日的凄清写得入木三分。五个虚词的使用,不仅使表情达意愈加准确,更是让人感到意味蕴藉,回味久远。
象征。咏物诗大多是借物写人,托物言志。或是借物之形象写人之形象,或是将人之性格赋予物之特点。这首诗也不例外。诗人写春日之柳,写秋日之柳都是有所寄托的。所谓借咏柳“自伤迟暮、倾诉隐衷”是也。春日之柳正是当初风华正茂、春风得意、胸怀天下的诗人的写照,而秋日之柳则是长期沉沦下僚、生活维艰、飘沦憔悴的今日的诗人。诗人没有直接倾诉自己的身世之感,而是借柳这一形象来表达,含思宛转,藏锋不露。言近旨远,言有穷而意无尽,给读者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从创作的角度来看,诗人在选材构思上是颇下了一番功夫的,“柳”意象的选择,对比拟人手法的运用等无不匠心独运,但是又让人感觉不到雕琢的痕迹。正所谓精雕细琢,浑然天成。
月夜全诗翻译篇七
赏析,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菊》全诗翻译赏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菊》
李商隐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暗淡的紫色,鲜艳的黄色。它们既有陶渊明篱边菊花的色彩,又有罗含宅中的香味。菊花不怕露水的沾湿,可是害怕夕阳的来临。愿意留在水边畅饮的人的鹦鹉杯中,希望来到富贵人家丰盛的酒席上。
①融融:光润的样子。
②冶冶:艳丽的样子。
③陶令:指陶渊明,因其主彭泽县做过县令,故称陶令。
④罗含:(公元293年一公元369年)字君长,号富和,东晋桂阳郡耒阳(今湖南未阳市)人。博学能文,不慕荣利,编苇作席,布衣蔬食,安然自得。被江夏太守谢尚赞为“湘中之琳琅”。桓温称之为“江左之秀”。官至散骑廷尉。年老辞官归里,比及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时人以为德行之感。
⑤禁:禁受,承当。
⑥重露:指寒凉的秋露。
⑦怯:胆怯、担心。
⑧残:一作“斜”。
⑨金鹦鹉:金制的状如鹦鹉螺的酒杯。泛:指以菊花浸酒。
⑩白玉堂:指豪华的厅堂,喻朝廷。升:摆进。
唐文宗开成四年(公元839年),李商隐通过吏部考试,释褐授官,做秘书省校书郎,但他在秘书省仅仅几月就被调到地方,担任宏农县尉(今河南省灵宝县)。到任不久,又遭受一次打击,因为他把狱中死囚改判活罪,触犯了观察使孙简,被罢官,正碰上姚合代孙简任观察使,又要他还任。李商隐和姚合关系不错,但他内心深处对自己屈居县尉一事,始终不快,不甘久居,一心想入朝任职。开成五年,他的岳父王茂元入朝为官,他便告假携眷到长安居住,以求汲引。此年九月四日,为谋求新的出路.他又辞去宏农县尉。到会昌四年。在杨弁之乱过后,他又移家永乐(今山西芮城县)。他自述此时自己“遁迹丘园”,“前耕后饷”,“渴然有农夫望岁之志”(《重祭外舅司徒公文》)。这首诗即作于此时。
瑟瑟秋风吹谢了百花,此时孤芳自赏的只有秋菊。正因其孤傲高洁,所以才深得陶渊明等名公雅士的喜爱。诗人用平实无华的语言,描绘出了菊花的可人姿态。
淡紫的花心、嫩黄的花瓣,鲜明而和谐的色彩对比,活化出菊花的佳色神韵。诗人又将菊花的色、香与陶潜、罗含等有德行的高人联系起来,赋予了菊花高贵的品格。而后,又借菊花抒发人生的感慨及不为世用的苦闷。
此诗为典型的托物寄意之作。诗人借助对菊花的描绘,将胸中蕴涵的许多郁闷和积愤,婉转地表达了出来。
《菊花》诗的末联“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与本诗末联所抒发的感概,可以说同中有异。在《菊花》诗中,笔者曾经说到,李商隐对于升君白玉堂一事,已觉无望,却想到自我毁灭,成为菊花酒,这样便可以浮在用黄金铸成的鹦鹉杯,升上用白玉砌的殿堂。这种感情,虽嫌激烈,却毕竟带有升上殿堂的愿望。到本诗,那些激烈的感情淡化了,苦竹、椒坞、微香、涓涓泪、寒雁、暮蝉、细路独来、清尊相伴,一片叹老嗟卑的味道,甚麼火气也没有了。其殆晚年的自叹之作欤!
除了末联,前四句形容菊的色、香,与《野菊》的笔法相类,只是后者的描述更为抽象,以作者的观感为主。五、六写凋零迟暮,亦与“已悲节物同寒雁”的情感相类。末联则可见上述的分析,笔者对於此文有二点看法:首先,说李商隐“自我毁灭”实是见仁见智,我们也可以解读为一种升华,成为菊花酒是需要酿造的,留下的反而是精华,所以《菊花》诗的情感的确比《野菊》来得积极一点。再者,李商隐尽管叹老嗟卑,但基本性格是不会变的,前文曾分析《野菊》诗中的苦竹、椒坞、微香,与《菊花》诗的陶令、罗含同样有贤才的涵意,都是诗人对自己的才能品格的肯定。我们从《菊花》、《野菊》、《临发崇让宅紫微》三首诗中,可以看到李商隐处在不同时空之下的感叹,但是也可以见到李商隐始终如一的态度,诗人的自尊心不曾稍减。最后,笔者以为选用《菊花》诗对照《野菊》,较另二首诗作更适合,既可以摆脱附会史事的牵强,亦可於写作技巧、用词遣字、情感强度作同中有异的比较。
屈复曰:“通首不出题,亦是大病。”则是正好说明了《野菊》为何较《锦瑟》的诗旨来得明确,《野菊》一诗虽未有任何“菊”字,对於菊的形容也是十分抽象,但是纵观全诗句意,则句句不离菊,首联写菊的生长环境和形态,颔联写诗人爱菊、怜菊之心,颈联写诗人忆起当年赏菊之乐,末联写菊未被种植在宫中的遗憾。同样,前文所提及的《菊》也是通首不出题,因此都显得诗意十分单纯,也令人有思想范围狭窄的感觉。就写作技巧而言,野菊、苦竹、椒坞,多层次意象组合的完美搭配,忍字与省字的简明精确,李商隐用字遣词可谓匠心独运。然而诗旨却完全围绕在怀才不遇的自怜情绪中打转,看多了李商隐这类为数不少的作品,真会让人怀念起李白的豪迈潇洒、杜甫的忧国忧民。
这是一首借物抒怀的诗。虽然诗中写到陶渊明,但根本点则不是甘于田园。而是借菊寄托自己渴望入朝的热望。这里的的菊花,淡淡的紫色,鲜艳的黄色,他们既有陶公篱旁的雅色,又有罗含院里的淡香。它不畏霜露,却担心夕阳。它可以傲然凌霜盛开,却面对时光流逝无奈。即使它枯萎了,也可以制成美酒,盛在精巧的鹦鹉杯中,来到高贵的宴席之上。这里诗人热情讴歌了菊花的雅色和清香,高度赞扬了菊花不怕霜露的傲骨以及可贵的奉献精神。诗人咏菊,以自己的观感为主,描述很是抽象。菊中有我,我中有菊。纵然凋谢,留下的也是白玉高堂里的精华。李商隐晚年落泊,但毕竟是帝室远亲,他自己也以此为荣。诗人用“金鹦鹉”“白玉堂”婉转地表白了自己的身世。可是,他的身份并没有有给他带来实质上的好处,纵然才俊,亦不见用。通观全诗,诗人状物新奇引典自然,锐意中有伤时,哀婉里有进取,大有孤芳自赏之意,绝无叹老嗟卑之嫌。
诗一开头,先描绘菊花那可爱的姿色:“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首句写的.是紫菊:“暗暗”真实地写出词人对紫菊的观感,表明色彩并不明丽。“淡淡”又写明其色浅浅也不浓艳。“暗”“淡”二字的重叠使用,便生动逼真地刻画出紫色菊花那淡雅的风姿。次句描写黄菊:“商融”即和暖之意。这两个字用得极为精妙。用心理学或语言学的术语井说。这是“通感”或曰“感觉挪移”在日常生活的经验里视觉、听觉、角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与交融,眼、耳、鼻、舌、身各个官截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因此颜色如乎会有温度,诗人在视觉里获得了触觉的感受。看到那金黄色的菊花便有了一种温暖的感受。由此可南诗人体物实在太精微了。“冶冶”圳其明艳柔美之态。那黄菊金色的花蕊,经过露洗霜染,清新鲜美,月“冶冶”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诗人着墨不多,只“融融冶冶”四个与便极尽黄菊之态,不愧为大手笔。
第三句诗则把菊花颜色的描写引申了一步,称之为“陶令篱边色”,把眼前菊花的地位抬高了。“陶令”指东晋著名诗人陶渊明。他曾做过彭泽(今江西省彭泽县)县的县令,所以后人常常这样称呼他。陶渊明于百花之中最爱菊花,正是他首先把菊花的地位抬高了,他在《饮酒》一诗中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千百年来脍炙人口。而李商隐在此处称他所见之菊有“陶令篱边色”,意即同陶渊明东篱下的菊花一样美,足见他对菊花的爱赏程度。后句描写菊花之香,也以典故出之,称之为“罗含宅里香”。罗含,字君章,晋代来阳(今湖南省东南)人,擅文章。由州主簿累官至廷尉、长沙相。桓温极重其才,称为江左之秀,可他致仕还家,在荆州城西小洲上立茅屋而居。《晋书·罗含传》记载他“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以为德行之感焉”。诗人此处说他所见之菊有罗含宅中菊花一样的芳香,这便更加抬高了它的地位。李商隐此处引出陶令菊和罗含宅里菊主旨不在菊花本身,有以这两个人自况的一面: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于乡里小儿,遂辞官归隐,闲雅悠然地“采菊东篱下”,罗含致仕却还归本乡,甘居茅屋,托身有所。而李商隐此时辞去了弘农县尉,居于家中,流连山水,形式上与那两个是有些相似。不过李商隐此时这点“隐”气来得很勉强,他骨子里渴望的不是充满菊香的篱下或宅里,而是朝廷,梦寐以求的是入朝为官,这从后面四句诗中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五、六两句:“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明里继续写菊,暗里则有所寄托。“禁”此处是避忌之意。“重露”即浓重的霜露。前句写出私菊傲霜的品格:秋菊开在寒秋,“蕊寒香冷蝶难来”(黄巢《菊花》),不过正是这风霜高洁之时,才显示出它的独特品格。后一句诗人借菊写出自己内心的隐忧,“怯残阳”即害怕夕阳西下,黑天到来,此处别有寄托。李商隐虽屡遭挫折,仕途失意,但这并不能侠诗人彻底失望。但是他实在担心时不我与,光阴迅速。多少有些迟暮之感。
末尾两句,诗人借菊花委婉地表达出来了:“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泛,指以菊花浸酒。“金鹦鹉”指以黄金仿鹦鹉螺形铸造的酒杯。《岭表录异》一书中写道:“鹦鹉螺,旋尖处屈而味如鹦鹉嘴,故以此名。放上青绿班,大者可受二升,放内光莹如云母,装为酒杯,奇而可玩。“白玉堂”一语出自《古乐府·相逢行》“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两句中的后一句。此处暗指朝廷。这两句诗字面上把菊花人格化,表明它希望被浸在金杯之中,被送到白玉堂上为贵人所用,而实际上表现的是诗人期望入朝做官的心绪。
这首诗的突出特点是物我交融。除开头两句外,其余句句写菊,又甸句是写自己,是托物言志的杰作。写物而不离人。物与己交融在一起。物又不粘在物上,处处关己。写己又不脱于物,处处以物出之。如三、匹两句写菊花之色与香,关涉自己翻官之事。五、六句写菊不畏霜露而震日暮,关涉自己的迟暮之感。七、小句写菊花的愿望关涉自己期望入彰之情。其次,本诗在用典上也有独莹之处:自然而然,毫无切削之迹,囊无晦涩之感。如三、四两句用陶渊砂与罗含的典故,如同己出,与自己的诗境水乳交融,浑然一体。实在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
月夜全诗翻译篇八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译文] 夕阳西下老牛归来时,牛背上不见有人卧,却驮着个寒鸦,老牛与寒鸦一起回来。
[出自] 北宋 张舜民 《村居》
水绕陂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槿花稀。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陂(音“悲”)田:积水塘附近的田地。
榆钱:即榆荚,形如钱,色白成串,故俗称榆钱。
槿花:又称木槿,夏秋之交开花,花冠为紫红色或白色。乡村多以之为篱,花早开晚落。
两两:成双成对。两两归:指牛驮着乌鸦一同回村。
村居的远处是流水潺潺,环绕着山坡的田地。住宅外的小园,青竹绕篱,绿水映陂,一派田园风光。槿花稀疏,一树榆钱早就随风而去了。暮色朦胧,老牛缓缓归来。牛背上并不是短笛横吹的牧牛郎,而是伫立的寒鸦。
这首诗以淡墨写生的手法描绘了一幅静谧清寂的山村晚归图,表现了诗人闲适恬淡的心境。
“水绕陂田竹绕篱”,远处,淙淙溪水环绕着山坡上的层层梯田;近处,摇曳的翠竹环绕着短短的篱笆。由远及近写来,竹、篱之内的茅舍宛然在目。首句写景中已点了“村居”之题。两个“绕”字用得妙,把水、陂田、竹、篱非常和谐地融合在一起。音韵流美,情味悠长。
“榆钱落尽槿花稀”,那篱边榆树枝头的串串榆钱早已落光,篱上的木槿花也只残存稀疏的几朵了。笔触由篱外转到篱内,写出山村农家庭院内的风光。这句景物描写中已表现了季节特征。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夕阳西下,在暮色苍茫中,一头牛缓缓归来。牛背上没有短笛横吹的牧童,只立着两两悠闲自在的寒鸦。“寒”字,点出这是深秋季节。夕阳牛归,这是前人诗中多次出现过的景象。《诗经王同君子于役》:“日之夕矣,牛羊下来。”王维《渭川田家》:“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这些诗句都描写了这种田园风光,而且都用了以动写静的手法,以得得的牛蹄声衬出山村的静谧。此诗在牛背上点出两两寒鸦,就更富诗情画意了。同时期的几位诗人都写过这种景象。例如苏迈的断句说:“叶随流水归何处?牛带寒鸦向远村。”(《津逮秘书》本《东坡题跋》卷三《书迈诗》)、贺铸《快哉亭朝暮寓目》诗说:“水牯负鸲鹆”(《庆湖遗老集》)。寒鸦本是易惊善飞的,而现在竟然两两悠闲地立于行走中的牛背上,这是内蕴极为丰富的一种境界。苏轼《高邮陈直躬处士画雁》一诗说:“野雁见人时,未起意先改。君从何处看,得此无人态?无乃枯木形,人禽两自在!”鸦立牛背正是写出了“两自在”的“无人态”。画面上虽只出现了牛和鸦,但值得注意的是这里还有一位没有入镜头的“人”——“村居”的诗人。因为牛的怡然自得,牛和鸦的相得无猜,这种“自在”,“无人态”的镜头的拍摄人正是这位“村居”者。牛和鸦的“自在”,恰是看牛和鸦的“村居”者的“自在”,所以,牛背寒鸦这个镜头中融进了村居者——诗人的闲适恬淡的心情,从而构成浑融和谐的动人意境。
总起来看,此诗景真情真,给人以恬静的美的享受。诗风疏野冲淡,自然而又自然。孙联奎《诗品臆说》说:“有真性故有真情,有真情故有真诗。”对于此诗,我们也可作如是观。
《村居》是张舜民其代表作之一。诗里所描写的是一幅静谧谈雅,又带有一缕清寂气息的秋日村居图。
“水绕陂田竹绕篱”,选材如同电影镜头的转换,由远景转到近景。村居的远处是流水潺潺,环绕着山坡的田地。住宅外的小园,青竹绕篱,绿水映陂,一派田园风光。“榆钱落尽槿花稀”,槿花,又称木槿,夏秋之交开花,花冠为紫红色或白色。槿花稀疏,表明时已清秋,一树榆钱早就随风而去了。所以院落内尽管绿阴宜人,可惜盛时已过,残存的几朵木槿花,不免引起美人迟暮之感,清寂之意自在言外。
“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牛蹄声打破了沉寂,诗人把镜头又转换到小院外。夕阳西沉,暮色朦胧,老牛缓缓归来。这景象早在《诗经》中就被咏唱过:“日之夕矣,牛羊下来”。(《王风·君子役》)然而诗人并不去重复前人诗意,而是捕捉到一个全新的艺术形象:老牛自行归来,牛背上并不是短笛横吹的牧牛郎,而是伫立的寒鸦。寒鸦易惊善飞,却在这宁静的气氛中悠闲自在,站立牛背,寒鸦之静附于牛之动,牛之动涵容了寒鸦之静,大小相映,动静相衬,构成新颖的画面。宋人诗力求生新,于此可见一斑。“无人卧”三字是不是赘笔呢?为什么不直说:“夕阳牛背寒鸦立?”这正是此诗韵味的所在。“无人卧”是顿笔,引起读者提出问题:那么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牛背上呢?于是引出“带得寒鸦两两归”,形象宛然在目。没有这一顿挫,则太平直,缺少韵致了。牛背负鸟这一景象,与张舜民时代相近的诗人也曾描写过。如苏迈的断句:“叶随流水归何处?牛带寒鸦过别村”(见《东坡题跋》卷上《书迈诗》),贺铸的“水牯负鸲鹆”(《庆湖遗老集》卷五《快哉亭朝暮寓目》)。张舜民此诗显然意境更高。一是融进了自己的感情色彩。牛背寒鸦,体现了乡村生活的宁静和平,但作者使用“夕阳”、“寒鸦”来渲染气氛,在静谧之外又笼上一层淡淡的闲愁。二是刻划形象更为细腻生动。“带”与“两两”相互配合,则牛的怡然自得,牛和鸦的自然无猜,神态毕现。看似淡淡写来,却已形神兼备、以形传神。
宁静,是这首小诗的基调。前两句选择的是绿水、田地、翠竹、屋篱、榆树、槿花等静物,以静写静。后两句却是变换手法,以动写静。牛蹄得得,行步迟迟,有声响也有动态,但是没有破坏环境的和谐统一,奥秘就在于动作的迟缓,声调的单一。这显然与王维的山水诗如《山屋秋瞑》、《鸟鸣涧》等手法相同,以动写静,更显其静。
此诗通过细致地观察生活,以清雅自然的语言,勾勒出新颖的形象,表达了诗人悠闲宁静而又略带清愁的心情,构成了浑成和谐的意境,给人以优美的艺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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