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曾试图在平淡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写一篇文章。写作是培养人的观察、联想、想象、思维和记忆的重要手段。相信许多人会觉得范文很难写?以下是我为大家搜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爸爸!妈妈!您们在天堂可好啊?天凉了,您二老别忘了加件衣服。每每天气转凉时,我都要默默地叮嘱他们二老……我的父亲任朗斋(1903年12月——1987年5月)享年84岁,天津铁路配件厂退休。我的母亲徐莲(1915年9月13日——1963年5月2日)享年58岁。我父母共养育了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姐任郁惠、哥哥任竹君、二姐任郁蓉、三姐任郁芝、四姐任郁菁,我是五女儿任郁苹。妈妈19岁时嫁给了我爸爸。当时任家是一个大家庭,妈妈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小叔小姑。妈妈为全家操劳忍辱负重,伺候大家,尝到了人间苦楚。我在上小学的年岁,妈妈还要照顾上学上班的姐姐们。妈妈虽然经常为我洗衣做鞋,那时我不懂事,对妈妈总有意见,认为妈妈偏着姐姐,很是不高兴。现在想起来,真是对不住妈妈呀。当我上了高中时,妈妈还为我操劳,那时的袜子、鞋都得妈妈做,我和妈妈在家时,妈妈领着我去郭庄子买菜,还买过白皮儿糕点给我吃,还带我到郭庄子戏院看记时收费的节目。当时跟在妈妈身边,真是幸福啊。
1962年我高中毕业。1963年4月,母亲旧病复发,诊断为胰腺癌,需住院治疗。这是妈妈四年前胃癌手术后的再次住院。因医院距家较远,我当时没有工作,又年轻力壮,就安排我在医院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当妈妈手术后四五天,妈妈开始渐渐恢复了。我看着一天天好起来的妈妈,从心里高兴,我给妈妈梳头,妈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前来查房的大夫说,“等我好了,到我家吃捞面。”看着正在渐渐好起来的妈妈,我心里特别高兴。可是没过几天,妈妈的病情突然急剧恶化且长了褥疮,那天大夫给妈妈治疗时让我出去,不让我看。大夫可能连麻药也不打,就将妈妈的伤口切开了。我也不懂如何扶持好病重的妈妈,只知道给妈妈换尿布。我心想,妈妈呀,你快好吧。那时我弄不动妈妈,我得到病床上给妈妈换尿布。每想到过了几天,妈妈的病情又加重了,医生让我马上回家通知家里的人。我出了医院,先去了二姐家,又跑回家送了信。
当我再回到医院时,在医院走廊里就听人说,妈妈去世了。仿佛是晴天霹雳,我无力地靠着墙一下子瘫软了下去。我放声痛哭,妈妈,妈妈!您怎么不让我再看您一眼啊?我悲痛万分,仿佛天都塌了下来。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妈妈呀,您走了,我怎么办呀?孤独和失落的感觉向我袭来。我在医院里整整服侍了妈妈十天十夜,吃饭就到旁边的食堂去买,没想到这竟是妈妈生命的最后时光。 我母亲刚去世,存放母亲遗体的棺材暂时就停放在铁路医院的后院。那天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突然,雷声隆隆,乌云滚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爸爸看看天焦急地对我们说:“不行,棺材还没苫上。”他怕大雨淋了藏有我妈妈遗体的木棺材。当时,我哥哥刚从外地赶了回来,可他头晕,血压正高,我年轻力壮,爸爸就对我说,“跟我去趟铁路医院。”那时,我们住的河东区郭庄子,距铁路医院十来里路,当时没有汽车,没有自行车,需要步行40多分钟。家里没有我的雨衣,就找邻居借了一件,我穿着有些肥大。我就紧跟在爸爸身后,顶着阵阵雷声,出发了。胡同里昏黄的路灯下,爸爸在面前走,我紧跟其后,由于我的雨衣肥大,我每走一步雨衣都要发出沙沙的响声,这种响声在夜晚显得声响很大,仿佛我的身后有人尾随一样,我当时真得很害怕。我跟着父亲连走带跑着,闪电不时划破夜空。我们经过郭庄子大街,过了新官迅铁道口,终于到了铁路医院后门,当我们找来雨布,盖在妈妈的棺材上时,突然天空一道闪电,随着一声炸雷,大暴雨倾盆而下,我和爸爸都长松了一口气,我们抢在暴雨前盖好了我妈妈的棺材。我在心中默念:老天爷真有灵啊,等我们盖好了妈妈的棺材才下雨。我在心中佩服我这可亲可爱的爸爸。如果爸爸和我从家里出来再晚一会儿,后果不敢想象,从中也看出了我爸爸和妈妈深厚的夫妻之情。 我和爸爸又冒雨赶回了家,虽然我浑身都湿透了,但是,心里很坦然,似乎还有些为自己的勇敢而骄傲,因为我在妈妈将面对大雨的时刻,我和爸爸为妈妈盖上了防雨布。妈妈,您多次夜里为我盖被子,怕我着凉,今天女儿为您盖上了防雨布,保护了妈妈。妈妈您一路走好啊……那年我和爸爸经历的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难忘的一幕,令我终身难忘。妈妈病逝后,爸爸开始学着做饭,第一次蒸馒头不知道放碱,结果蒸了一锅面疙瘩,爸爸再做饭时都要请教邻居或看烹饪书,真是难为了爸爸。爸爸非常怀念老伴,在家里后门正上方的两块玻璃窗上,用黄色油漆画上了两只蝴蝶,他对我们子女说,那两只蝴蝶就是我和你妈妈,将来我和你妈妈要比翼齐飞的。爸爸到了晚年愈发思念老伴,还写下了悼亡妻的诗词。后来,我顶替退休的父亲到铁路配件厂上班了。爸爸晚年曾被单位怀疑有历史问题,还进了单位举办的学习班,交待问题,我也因此受到了株连。最后,单位宣布我爸爸没有问题,可爸爸却患上了美尼尔综合症。
1987年5月中旬的一天下午,三姐的二儿子贾峥急急忙忙赶到我的单位——铁路配件厂找到我,说:“我姥爷病危,您赶紧回家看看。”当时我父亲与我三姐一家住在河东区郭庄子,我感觉事情严重,马上请假赶到了郭庄子的家,家里三姐和三姐夫正守着父亲。我见父亲在里屋沙发上躺着,穿着防寒服,痰很多,说有烧心的感觉。我们赶紧把父亲扶到外屋,让他坐下喝水。我感到父亲这次病得很重,嗓子里痰很多,吐不出来,急需吸痰。我赶忙跑到附近的郭庄子卫生院,想借吸痰器,卫生院的大夫说没有吸痰器,我非常焦急。这时,我父亲说想吃西瓜。那时附近偏偏没有卖的。时间紧迫,来不及耽搁,我们一商量,赶紧把我父亲送往铁路工人医院抢救,但路途较远,没有汽车。我马上又跑回单位,找到司机班领导,说明了我家的情况,请求派一辆车送父亲去铁路工人医院。当时,老百姓生病还没有120救护车,司机班领导马上派一位师傅开着吉普车和我一起赶回了郭庄子的家。三姐看家,三姐夫、贾峥和我,一起将我父亲扶上了吉普车,一路往铁路工人医院赶去。一路上我们不住地用小勺儿给父亲喂水,因为父亲说烧心。吉普车终于赶到了铁路工人医院。父亲被推进了观察室,我赶紧去挂号,当我挂号回到观察室,父亲已撒手西去。辛劳一生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们悲痛欲绝,我们要把父亲的遗体运回家,我给司机磕头,恳求司机将已故的父亲再拉回到郭庄子,因为司机们最忌讳拉故人的。司机同意了,我们又回到了郭庄子的家。我们赶紧在外屋为父亲搭起了床,赶忙置办丧葬用品。三姐夫找来笔墨纸,写了门报“恕报不周,任宅之丧”。我至今后悔没能让父亲临走前吃上西瓜……“爸爸,对不起您,不是女儿不孝,当时确实买不到啊。”我经常这样在心里对父亲说。每到清明节我为德高望重、可敬可亲的父亲扫墓时,我总要给父亲买块西瓜,表达我对父亲的愧疚和深深地怀念。今天我写此小文怀念父母,不仅是因为父母给了我生命,不仅是因为父母在生命的最后时光我有幸都在他们的身边,而是我们忘不了他们老人家对儿女、对家人、对亲友的那份爱,这种爱是无私的、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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