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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读书笔记天龙八部阅读笔记篇一
这一次,想多跨越几回,从《天龙》第二本后半部分写到第三本前半部分,包括第十八回到第二十四回:胡汉恩仇、须倾英雄泪、虽万千人吾往矣、悄立雁门、绝壁无余字、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粲粲如星、塞上牛羊空许约、烛畔鬓云有旧盟。
因为重读时偶然发现,这段书中嵌着两个人物自己讲述的童年旧事,先是乔峰,后是康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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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乔峰。
引几段他自己讲述的故事:
“从前,山里有一家穷人家,爹爹和妈妈只有一个孩子。那孩子长到七岁时,身子已很高大,能帮着爹爹上山砍柴了,有一天,爹爹生了病,他们家里很穷,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可是爹爹的病一天天重起来,不吃药可不行,于是妈妈将家中仅有的六只母鸡、一篓鸡蛋,拿到镇上去卖。“母鸡和鸡蛋卖得了四钱银子,妈妈便去请大夫。可是那大夫说,山里路太远,不愿去看病,妈妈苦苦哀求他,那大夫总是摇头不允。妈妈跪下来求恳。那大夫说:‘到你山里穷人家去看病,没的惹了一身瘴气穷气。你四钱银子,又治得了什么病?’妈妈拉着他袍子的衣角,那大夫用力挣脱,不料妈妈拉得很紧,嗤的一声,袍子便撕破了一条长缝。那大夫大怒,将妈妈推倒在地下,又用力踢了她一脚,还拉住她要赔袍子,说这袍子是新缝的,值得二两银子。
“那孩子陪在妈妈身边,见妈妈给人欺侮,便冲上前去,向那大夫又打又咬。但他只是个孩子,有什么力气,给那大夫抓了起来,掼到了大门外。妈妈忙奔到门外去看那孩子。那大夫怕那女人再来纠缠,便将大门关上了。孩子额头撞在石块上,流了很多血。妈妈怕事,不敢再在大夫门前逗留,便一路哭泣,拉着孩子的手,回家去了。“那孩子经过一家铁店门前,见摊子上放着几把杀猪杀牛的尖刀。打铁师傅正在招呼客人买犁、锄头,忙得不可开交,那孩子便偷了一把尖刀,藏在身边,连妈妈也没瞧见。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什么也睡不着,又听得妈妈轻轻哭泣,想是既忧心爹爹病重,又气恼日间受了那大夫的辱打。
……
——引自第十八回 胡汉恩仇 须倾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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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康敏。
引几段她给段正淳讲述的故事:
——引自第二十四回 烛畔鬓云有旧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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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讲的都是自己七岁时的故事,而且都记得清清楚楚,讲得明明白白,说明这两件事在他二人的心里的确是难以忘怀。老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七岁,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些他们从小的性格,再结合后来他们三十多岁时候的人生经历,又仿佛真的印证了这种从小时候就延续下来的性格特点。
出身贫困农家,父母没有武功也没有权势,七岁,虽已渐渐懂事,怎奈人小力弱,对人对事都缺少手段,能够想到的对待命运不公的办法,很单一。乔峰是偷刀杀人,康敏是剪人衣衫。乔峰杀人的缘由作者交代了,一方面是气愤母亲被大夫殴打,另一方面是父母误解他偷拿了看病钱去买刀做玩具,他受了冤枉。他说“他生平最受不得人冤枉”。我觉得这固然是一个重要原因,当然,还有就是对大夫对他父亲的病不闻不问,还嫌弃、欺负他们母子产生了仇恨。乔峰年幼,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抱负,只知道去直接行动——杀人。康敏是个穷家女孩,她更加缺少手段,她自己也说“小时候使的是笨法子”,看到邻家姐姐有新衣,自己家里却因羊圈遭狼袭击、没钱给她换新衣,除了大哭和叫嚷,她还有什么办法?原来,自己获得不了好物事,把别人的破坏掉也可以得到满足,甚至是更大的满足。
乍一对比,两人还真是有不少相似之处,家境贫穷,又突然遭逢困境,父母的困苦波及到自己,一个受人冤枉,一个美梦破碎。两人采取的也都是极端的破坏手段,直接针对的是“敌人”,就是要破坏“敌人”,而没有想到要利益自己,乔峰没有在杀人之后拿钱拿药,康敏没有去邻居家把新衣服偷回来自己穿。最后一条,两人在二十多年后回忆旧事,仍然没有觉得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见二人对于自己小时候的处事方式,是认同的,甚且是一以贯之的。
不过,不同之处也很明显,那就是,乔峰杀人,针对的是确实恶意伤他的人,康敏剪人衣衫,针对的却并非与她有仇之人。论产生的破坏性,自然是人命关天,而且大夫之死还连累一大家子人的官司并最终家门败落,乔峰这仇报的真是牵扯甚大,“防卫过当”,连阿朱都不禁说出“这样凶狠的孩子,倒像是契丹的恶人”;康敏呢,剪坏邻居的新衣服,虽然可恶可憎,却也难把这罪过牵扯到多么大奸大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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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把时间拉远点,看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乔峰得玄苦大师亲授武功,又得丐帮汪帮主提携锻炼,一路披荆斩棘,却又大致风平浪静地走了过来,学成一身绝世武艺、继任帮主之后,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又能立身持正,直到契丹人身份被揭出之前,可能都没有再遭遇太多小时候那样的屈辱不甘。但随后的疾风骤雨,痛失父母和恩师,遭遇千古奇冤,追寻不到真相,更在这过程中,连刚刚得到的爱人阿朱也被他一掌击毙——这一连串的生死重击,让乔峰一下又回到了七岁那个孤立无援、咬牙切齿的暗夜。他最受不得冤枉,但偏偏要被人冤枉,先是被人冤枉为契丹人,冤枉他为掩盖真相杀害副帮主马大元,然后被冤枉弑父弑母弑师,再被冤枉杀害其余的雁门关事件知情人灭口,最后,阿朱也是乔峰自己失手打死的,这笔账又成了他头上挥之不去的冤案。乔峰是个粗豪汉子,流血出力不怕,脑筋也不傻,甚至还很机智,三槐公夫妇对他慈爱有加,少林寺高僧对他谆谆教诲,丐帮上下也都和他相亲相敬,可以说,他从小到大并不缺少爱,所以随着年龄增长,他小时候的那种戾气逐渐消减了,他学会了以德服人,发自内心地匡扶正义,严以律己,做群豪的表率。受到天大的冤屈后,他没有去乱杀一人,而是要求得真相,只是在聚贤庄“英雄大会”,众人不义在先、群殴在后,他被逼无奈,终于才开杀戒,而到后来,他甚至为救阿朱,甘愿舍命同死。读到此处,确实感受到乔峰偶尔闪现的佛性。我想这与他多年领受的教育是有关系的,玄苦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整部《天龙》应该鲜有人能超越。乔峰从小不会转弯抹角,不会动那些歪邪心思,加上后来接触的人与事,使他长到三十一岁,本质也没有什么改变。对于不明白的事情,他力求直接地去查明真相,可世易时移,当得知他是千夫所指的契丹杂血之后,这个社会却变了,所有人都不容许他去直接追问,这个社会在掩盖真相,也同时向他揭露出他这么多年来没有看明白的世道和人心。直接的回击,直接的追索,得到的,不是死亡,就是骗局,最终,全都是一幕又一幕的悲剧。
再看康敏。七岁时的花衣衫没穿成,十七岁时认识了段正淳,这真是“一见段郎误终身”,她意图和段正淳做长久夫妻,原本没错,可偏生碰上的这人是大理段二,此人年轻时到处留情、与谁都情真意切,但终究没能把任何一位情人明媒正娶回家,可恨耽误了不少女子的婚姻乃至一生。康敏无奈,嫁给了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心心念念想当个正帮主夫人,可马大元并非雄心勃勃之人,只踏踏实实一心辅助乔峰、处理帮中事务,康敏对他很不满,后来她设计害死马大元、阴谋揭露之后还大骂“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脓包样子!半点大事也担当不起的胆小鬼!”康敏心气甚高,对自己的相貌自负,对地位也看得重,认为自己的价值应该得到所有人认可甚至膜拜。与段正淳的一段失败的感情,或许更多地激起了她的一种恨意,求而不得的痛苦,伴随了她短暂的一生,尤其是在结识乔峰却勾引不得之后,更加体现出这种不甘。小时候那种毁人好物的心性,或许大部分是物质匮乏导致,但随着年岁增长,经历渐多,反反复复因求不得而着恼,更使她逐渐认可、并放大了她这种脾性,甚至早已总结出了这个性格特点,她对段正淳说,“段郎,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故事?我要叫你明白我的脾气,从小就是这样,要是有一件物事我日思夜想,得不到手,偏偏旁人运气好得到了,那么我说什么也得毁了这件物事。”可见,这是她从小到大、经历如此多的世事之后,逐渐确立起来的性格。直到死,都没有改变。
——引自第二十四回 烛畔鬓云有旧盟
年少时无论看电视剧还是读书,都那么地讨厌康敏。她私通、拉拢多名丐帮长老,谋杀自己的丈夫,陷害乔峰,到最后死在手段更毒辣的阿紫手上,看到这里的时候竟然很是快意。现在再看,却也觉得康敏的一生也是一场悲剧,她家境贫寒,女孩儿没能富养,本就先天不足。青春年少时遇人不淑,难托终身。后来好不容易嫁入叫花子堆里,有了副帮主夫人的身份,也衣食无忧了,但无论是家庭生活,还是精神世界,这个圈子都满足不了她的高要求。按照她的做法,得不到的,就去毁灭,所以,悲剧就此发生了。但,终究,还是不能容忍她对乔峰的恶毒,不能原谅她看似精明实则鱼死网破的报复手段。
康敏是个悲剧,但我也无法同情她。没办法,这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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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回书结束,康敏在吐露了构陷乔峰的前因后果之后死去,唯一没有说的,是带头大哥到底是谁;而乔峰苦苦寻找带头大哥和大恶人是谁的答案,最后的希望则在康敏这里破灭。故事进入了一个死局,之后,该当进入某个新局面了。
天龙八部读书笔记天龙八部阅读笔记篇二
一部好书,能够令人多年难忘,可能个中细节不再记忆清晰,但其中蕴藏的那种感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荡涤心胸。少年时代会更喜欢包不同、风波恶、南海鳄神岳老三这样的古怪角色,当然也钟情于萧峰阿朱雁门关外牧马放羊的田园牧歌,对于段誉人生中一下多出来好多个好妹妹也颇觉神奇。现而今活到三十多岁,虽然仍旧涉世未深,但重读起书来感觉却是完全不同。年少时总听人说,某某书过些年再读,感觉就像新书一样,因为视角变了。那时不了解,因为也没有重读过书,哈哈。直到这次——才真的理解了。
就从《天龙》前四回说起吧。
青衫磊落险峰行/玉璧月华明/马疾香幽/崖高人远
这是前四回的回目。每一回,有一个主题,其实回目都已经点出了,这里简单介绍两句:第一回,写段誉离家游历到无量山上的奇遇,初入江湖、结识钟灵、险象环生。第二回,段誉为救钟灵前往钟家,不料掉下峭壁幽谷,遭逢绝境,又得遇仙人(神仙姐姐石像),找到出路,见到钟灵父母。第三回,段誉借马,赶往大理途中遇袭,担忧马主人被袭而返回报信,结识木婉清,逃出敌人围攻,搭救钟灵。第四回,再遇围攻,策马越崖,马死人伤,段誉救木婉清,先因防卫而头一次出手杀人,后又文斗南海鳄神,木婉清揭开面纱,与段誉私定婚姻。南海鳄神逼迫段誉拜师,掳走木婉清。
这四回书是段誉初涉江湖,从白丁一个到见识初级武功,再到理论上接触高级武功秘籍,逐渐碰到武功逾强之人,因一股呆气和一腔正气一而再再而三犯险又化险的过程。这几回书里,推动情节发展的有三次笑,下面就来说一说。
第一回,段誉看到无量剑的弟子比武时站立不稳感到滑稽,忍不住“嗤”地一声笑,是书生看到旁人动作有趣时作出的正常反应,对比斗剑双方和其他观众的严肃,这一声笑为何如此突兀呢?因旁人皆是行家里手,明白比武时的举手投足都是招式,是招式就有目的,站立不稳似欲摔倒也是诱敌之法,只有段誉才会看到单纯的滑稽,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会笑出来。
第二回,段誉因偷听到无量剑东西宗的师兄妹两人谈情说笑骂“忘八”而忍不住嗤地一笑,是一个年轻人对于同龄人互相揶揄着拉近感情的一种共情,是他几个时辰内连遭惊险刺激、长时间紧张屏息后没hold住,原本活泼性格的一种自然流露。
钟万仇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拍拍两掌,说道:“我该死!我该死!”
第三回,段誉在钟灵父亲惹恼钟夫人、向她赔礼道歉自打“马脸”时嗤地一声笑,则是他偶然看到江湖异人别样面貌和有趣情态时的一种真实表现,读书笔记.因为他在家里恐怕很少见这样的怪人,虽则品貌端方的能人侠士肯定不在少数,但能够去跟镇南王世子搞笑的人只怕不多。所以段誉才会实难忍耐而笑出声来。不过这笑声中,可能有一半是对钟谷主虽然貌丑却爱妻的同情和认可,还有一半才是对此人行貌举止的善意嘲笑。
三回憋不住的笑,都招来了严峻紧张、濒临绝境的后果,第一回引致无量剑的仇视攻击,第二回直接导致段誉坠落悬崖,第三回引出钟灵父母的情仇,使段誉独自走上救人之路而继续遭受更多风险。段誉天真不羁的性格,热爱发现生活中有趣和美好事物的特点引出的笑,导致他见到了人性中许多的恶,遭遇了武林中的弱肉强食。但他虽然逐渐发现了些什么,经历越来越丰富,但还是一次次忍不住发笑,这就充分地表明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而这也正是金庸塑造人物一以贯之的稳定性。
若说段誉痴和呆(书里也反复提到),也不假,这是他有别于武林人士的一种特点,他从小跟从天龙寺高僧研读佛经,父亲给他聘请老师教习诗书,熟读熟解易经,这些都使他具有了独特的另类气质。段誉虽呆,却不傻,反而因为他读经学易的深厚根基,加上在皇族经见的世面和礼教,使他能够准确地、一针见血地识别人心、了解人性。对于钟灵放貂咬人,他要规劝,劝了不听,他无奈在心里叹息。对于钟夫人那句“我不会救人,难道还不会杀人么”,他也一下体味到冷飕飕的寒意。对于木婉清,他既抗击她出手杀人狠辣,又理性地分析她之所以成为这样的原因,推断她前半生吃了太多苦。对于滥杀无辜的岳老三,他则借力周旋、以文智斗、以理服人,因为他认识到岳老三还是能讲理的,说明这人还没坏透。
短短一段话,南海鳄神说了两遍“这话倒也有理。”
这就是前四回金庸让读者看到的段誉,天赋不错,善良热情,好管闲事,不论力所能及还是不及,一条命当九条命使,这是初入江湖的无知无畏,更是性格使然。后面的段誉还有许多奇遇,我们慢慢再说。
天龙八部读书笔记天龙八部阅读笔记篇三
这次写写第十八回,胡汉恩仇 须倾英雄泪。
这一回,写尽英雄气,流尽英雄泪。这一回的字里行间,又透出无尽的温暖和悲凉。
对比第一位主人公段誉的家庭结构、遭遇的种种磨难,乔峰的身世给我带来的温暖和感动更多。这从两人的出身来分析,可能缘于段誉本身是个王子、是个书生(有英雄气的书生),但当时的他还不算是英雄,是在后来才慢慢成长起来的,他的家庭也没有那么和睦,父母的关系中有很多其他人的纠缠,再加上皇室为家、礼数侵蚀了日常生活,父母虽然都疼爱儿子,却又都不那么纯粹,可能只有保定帝对他,才更多的是纯粹的'疼爱。乔峰的家庭则不同,父母只是少室山下的普通农民,父亲曾因看不起病差点儿丧命,家里一个断柄的茶壶使上几十年都不换,父母对他一直都甚是爱护,从不打他骂他。儿时记忆里的甜枣、小鸡、犁耙、锄头,样样都还在那里。这些景和物自然地把读者也带回了乔峰的童年。再加上乔峰在书中甫一出场,便已是英雄豪杰、一帮之主,此处再翻回头来看到他儿时的家,自是另一番感触。
对比段誉在前书中遭遇的回回困境、一次比一次遭逢更强大的对手,又一次次以非同寻常的手法化解了危局,乔峰之困境则又有不同,后者是刚刚出场就马上遭遇了一个致命困局,而且这个困局,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很快解开的,那就是他的身世之谜,他到底真的是“契丹野种”,还是正经汉人遭人构陷?此局未解,因之而起的连环困境又紧随而至,乔峰的父母和他的授业恩师玄苦大师接连被杀害,这三人之死给乔峰造成天大的痛苦,也让乔峰背上了天大的黑锅,弑父母、弑恩师,罄竹难书!对比起来,段誉的困厄是一次次经历与成长,而乔峰的困厄则是命运一次次的颠覆与毁灭。
乔峰满脸都是眼泪,越想越悲,忍不住放声大哭。
……
他此时心中悲苦,虽见来了外人,一时也难以收泪。
想起此次归家,便只迟得一步,不能再见爹娘一面,否则爹娘见到自己已长得如此雄健魁梧,一定好生欢喜。倘若三人能聚会一天半日,那也得有片刻的快活。想到此处,忍不住泣不成声。他自幼便硬气,极少哭泣,今日实是伤心到了极处,悲愤到了极处,泪如泉涌,难以抑止。
——发现父母死后,乔峰放生大哭。
他定了定神,心意已决:“我若此刻悄然避去,岂是乔峰铁铮铮好汉子的行径?今日之事,纵有万般凶险,也当查问个水落石出。”他走到屋外,朗声叫道:“方丈大师,玄苦师父圆寂了,玄苦师父圆寂了。”这两句呼声远远传送出去,山谷鸣响,阖寺俱闻。呼声虽然雄浑,却是极其悲苦。
……
……
……乔峰心中悲苦,哽咽道:“师父他……”
——刚经父母之死的悲痛,又亲眼目睹师父之死,再加上寺内情势危急,谜团纠绕不清,乔峰虽悲苦哽咽,却已无力痛哭。
英雄之泪,充满咸涩凄苦,最亲最近的三个人在同一天离开了他,带走了他心中自小种下的温情暖意,又给他留下了巨大的疑团,这世间的孤独凄凉,自此方才图穷匕见。
好在后面,阿朱出现了,乔峰进入了又一个大困境,几重困境交织,故事更加复杂。下次再说。
天龙八部读书笔记天龙八部阅读笔记篇四
《天龙》第二本,这次说说第十一至十六回:向来痴/从此醉/水榭听香 指点群豪戏/剧饮千杯男儿事/杏子林中 商略平生义/昔时因。
段誉被鸠摩智一掳到江南,时空场景转换,人物也来了个大换血。除了从南边来找姑苏慕容报仇的崔百泉和过彦之,以及鸠摩智之外,再没有人认识段誉了。段誉在第二本书中,又重新开启了神奇的旅程,只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他的旅程,更多的,是一种过渡和转移,主人公的第二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乔峰,就在此后登场了。这是一种交接棒式的叙述转换,就像《水浒传》一样,从王进到史进,从史进到鲁智深,再从鲁智深到林冲。说书人需要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逐步推进、演绎,组合起来整个故事和人物关系。《天龙》中,几位主人公、诸多重要配角也是这样徐徐登场的,前面一本书已经交代了南边大理国的方方面面,最后引出中原地区的少林寺,跟着段誉到了江南,阿碧、阿朱、王夫人、包不同依次亮相,秦家寨、青城派两路人马狭路相逢,不同的江湖人物、武林的管窥一豹,都是作者在借段誉之眼揭开整个江湖的半张帷幕。松鹤楼上,段誉与乔峰相识,比拼酒力,互相赞叹,从心中敌对转而结为异姓兄弟,这是人中豪杰的惺惺相惜,更出乎二人率直畅达的性格。叙述的视角从此处开始双管齐下,到了杏子林中一回,则基本转向完全的乔峰视角,交棒换人了。
这样纷繁庞杂的场面,像非常不和谐的交响乐,乱象突起,难理头绪。但在此之中,主人公的身世之谜被提出,且公布于世,虽然尚有很多谜团待解,但这是最重要的、书中前半部分出现的最大的主题,跟着,读者和作者都要集中注意力在乔峰身世之谜上,把小说引向纵深,涉及更广的地域和人物,还有过去的历史。小说从一两个人物的现状,变成了寻找一个人的身世的纵切面,揭露两个国家的交兵史。
段誉前本书的江湖游历,和这本书开头向来痴、从此醉中的江南之行,虽然渡尽劫波,却常伴风花雪月。而叙述焦点转向乔峰之后,地域从南到北,开始叙述中原武林故事,洛阳、开封、雁门关,成了常用地点。犹如评弹昆曲,转向胡琴羌笛。有几段描写,特别有音乐美、镜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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