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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乐诗词篇一
【内容】:
烟波桃叶西陵路,十年断魂潮尾。
古柳重攀,轻鸥聚别,陈迹危亭独倚。
凉颸乍起。渺烟碛飞帆,暮山横翠。
但有江花,共临秋镜照憔悴。
华堂烛暗送客,眼波回盼处,芳艳流水。
素骨凝冰,柔葱蘸雪,犹忆分瓜深意。
清尊未洗。梦不湿行云,漫沾残泪。
可惜秋宵,乱蛩疏雨里。
【作者】:
吴文英(1200?—1260?)字君特,号梦窗。晚号觉翁。四明(浙江宁波市)人。终生不仕。曾在江苏、浙江一带当幕僚。他的词上承温庭筠,近师周邦彦,在辛弃疾、姜夔词之外,自成一格。他的词注重音律,长于炼字。雕琢工丽。张炎《词源》说他的词“如七宝楼台,眩人眼目,拆碎下来,不成片段”。而尹焕《花庵词选引》则认为“求词于吾宋,前有清真,后有梦窗”。吴词多写个人的身世之感,较少反映社会现实的作品。在艺术技巧方面有独到之处。词作有《梦窗词甲乙丙丁稿》四卷。
【注释】:
桃叶:晋王献之妾。
西陵:渡口名。王献之:“《桃叶复桃叶,渡汇不作楫。”
凉颸:凉风。
碛:沙洲。
秋镜:秋水如镜。
柔葱:指十指纤柔洁白。
行云:用巫山神女事。
【赏析】:
这首怀人词,追念旧欢,情景两得。陈廷焯曰:“伤今感昔,凭眺流连,此种词真入白石之室矣。一片感喟,情深语至。”
齐天乐诗词篇二
齐天乐。
作者:吴文英朝代:宋体裁:词新烟初试花如梦,疑收楚峰残雨。茂苑人归,秦楼燕宿,同惜天涯为旅。游情最苦。早柔绿迷津,乱莎荒圃。数树梨花,晚风吹堕半汀鹭。流红江上去远,翠尊曾共醉,云外别墅。澹月秋千,幽香巷陌,愁结伤春深处。听歌看舞。驻不得当时,柳蛮樱素。睡起恹恹,洞箫谁院宇。
齐天乐诗词篇三
王易简(生卒年不详)字理得,号可竹,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宋末登进士第,除瑞安主簿,不赴。入元,隐居不仕。易简笃于议论,多所著述,有《山中观史吟》。《乐府补题》有其咏物词四首,《绝妙好词》卷六载其词三首。
齐天乐诗词篇四
烟波桃叶西陵路,十年断魂潮尾。
古柳重攀,轻鸥骤别,陈迹危亭独倚。
凉颸乍起。
渺烟碛飞帆,暮山横翠。
但有江花,共临秋镜照憔悴。
华堂烛暗送客,眼波回盼处,芳艳流水。
素骨凝冰,柔葱蘸雪,犹忆分瓜深意。
清尊未洗。
梦不湿行云,漫沾残泪。
可惜秋宵,乱蛩疏雨里。
齐天乐诗词篇五
齐天乐。
作者:吴文英朝代:宋体裁:词芙蓉心上三更露,茸香漱泉玉井。自洗银舟,徐开素酌,月落空杯无影。庭阴未暝。度一曲新蝉,韵秋堪听。瘦骨侵冰,怕惊纹簟夜深冷。当时湖上载酒,翠云开处共,雪面波镜。万感琼浆,千茎鬓雪,烟锁蓝桥花径。留连暮景。但偷觅孤欢,强宽秋兴。醉倚修篁,晚风吹半醒。
齐天乐诗词篇六
齐天乐。
作者:吴文英朝代:宋体裁:词三千年事残鸦外,无言倦凭秋树。逝水移川,高陵变谷,那识当时神禹。幽云怪雨。翠萍湿空梁,夜深飞去。雁起青天,数行书似旧藏处。寂寥西窗久坐,故人悭会遇,同翦灯语。积藓残碑,零圭断璧,重拂人间尘土。霜红罢舞。漫山色青青,雾朝烟暮。岸锁春船,画旗喧赛鼓。
齐天乐诗词篇七
“庾郎先自吟愁赋,凄凄更闻私语。”“庾郎”,即庾信,曾作《愁赋》,今已不传,但据姜夔《霓裳中序第一》“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来看,《愁赋》大约与蟋蟀有关(蛩是蟋蟀的又一别称),即使无关,顾名思义,也可以想见是哀愁之作。庾信本在南朝任官,素有文名,后出使西魏,从此羁留北朝,不得南归,虽位高名显但思念故国,作《哀江南赋》以哀痛梁朝的灭亡。杜甫诗云:“庾信生平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而姜夔作此词时,正是1196年,北宋已倾覆七十年,南宋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不思进取,也难逃灭亡命运。姜夔之愁与庾信之愁通过“蟋蟀”这种情感的载体,有了一种超越时空的对应。这种愁,绝不是简单的文人悲秋,而是家国之愁,是所谓“亡国之音哀以思”的士大夫之悲。“私语”即蟋蟀凄切细碎的声音,晚秋时候的蟋蟀声常时断时续,略带颤音的鸣声变得有气无力,给人如泣如诉之感,难免不让人愁绪万千。宋代贺铸在《天香》中写到:“烛映帘栊,蛩催机杼,共苦清秋风露”,极言秋日黄昏,伴着蛩鸣,所产生的无尽的“天涯倦客”的愁思。“更闻”与“先自”相呼应,吟赋悲声与悲戚虫声交织在一起,寄寓了词人深沉的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
“露湿铜铺,苔侵石井,都是曾听伊处。”“铜铺”指铜做的铺首,装在门上衔门环,此指门外。“石井”,此指井栏边。这里点明了蟋蟀生长的地方,大多是环境湿冷的地方,渲染上了一层清冷的色彩。其中“侵”字,炼字传神,形象写出了青苔铺满井栏的画面,类似的用法有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远芳侵古道”。
“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哀音似诉”,承上“私语”而来,这如泣似诉的声声哀鸣,使一位本来就辗转无眠的思妇更加难以入梦,只有起床以织布来排遣烦忧。在思妇诗词中,“蟋蟀”是经常出现的意象。例如,敦煌曲子词《菩萨蛮》:“香销罗幌堪魂断,唯闻蟋蟀吟相伴。每岁送寒衣,到头归不归?”南北朝谢眺也有“秋夜促织鸣,南邻捣衣急。思君隔九重,夜夜空伫立。”此类诗词中,描写的都是月凉夜静的晚上,思妇辗转难眠,充耳的是唧唧的蟋蟀鸣声,声音时缓时急,时大时小,像风吹落叶,萧然惊心,引发的是绵绵的愁绪。轻吟之下,独守空房的思妇会更加思念漂泊远方的丈夫而觉孤苦。“起寻机杼”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类似于李清照《声声慢》开头中所描述“寻寻觅觅”,思妇百无聊赖,若有所失,于是东张西望,总想做点什么事情来消解自己的孤独寂寞。“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依然是写思妇怀念征人的心情。面对屏风上的`远水遥山,不由思绪万千。“甚情绪”实际包含了千愁万绪:何时才能将亲手织就的冬衣送到远方征人的手中?秋夜露寒,什么时候征人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远人遥隔,而此时只余一人对影自怜,又有什么情绪来排遣忧愁呢?几句言简意远,委婉尽情。
“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相和砧杵。”首句岭断云连,最得换头妙谛,被后人奉为典范。“岭断”指其空间和人事的更换,“云连”,指其做到境换意连,脉络暗通。在这句中,由室内的思妇转到室外的捣衣女,但两者之间的情意是相通的,思妇无眠,寄托的是思念,女子捣衣,同样蕴含着此种情怀。秋风萧瑟,天气转凉,该添置寒意,特别是当亲人远离自己时,织布缝衣就更寄托无限情意,如李白《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何时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同时此句中“暗雨”这个意象也值得注意。一方面,此意象代表了白石词一贯的清冷风格,词人偏爱冷香、冷红、冷月、冷枫,暗柳,暗雨等衰落、枯败、阴冷的意象,形成一个“清冷意象群”,以此构造幽冷悲凉的词境。另一方面,细细密密、潺潺不断的雨,也正是思妇和捣衣女无处不在的愁情的象征,本就彻夜难眠,又遇阴沉雨天,正是“夜长衾枕寒”,听着雨滴“空阶滴到明”。
“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此句继续写蟋蟀鸣声的转移,将空间和人事推得更远更广。“候馆”可以包含迁客骚人,游子征人等;“离宫”,可以包括不幸的帝王后妃、宫婢彩女。这些飘泊者、失意者,不论尊卑长幼,都要悲秋吊月,闻虫鸣而无限感伤,个人不幸或家国之痛萦绕心头。直到今天,蟋蟀的哀鸣声依然回荡在游子的耳旁,萦绕在诗词的字里行间。如:现代台湾诗人洛夫《蟋蟀之歌》,流沙河的《就是那一只蟋蟀》。
“豳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豳诗漫与”,词人说自己受到蟋蟀声的感染而率意为诗了,此语出自《诗经豳风七月》:“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但下面突然插入“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两句,写小儿女呼灯捕捉蟋蟀的充满乐趣的画面,声情骤变,与前面的悲伤情调似乎很不符合,但这种以喜衬悲而欲觉悲的写法,比直接描写更感人至深。例如李清照《蝶恋花》“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眉腮,已觉春心动”来写心情的喜悦,接着又以“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市”来写诗情酒意没人相伴而引起悲伤落泪。正如陈廷焯所说:“以无知儿女之乐,反衬出有心人之苦,最为入妙。”(《白雨斋词话》)以乐笔写愁然,正是白石词的匠心妙用。这种天真儿女所特具的乐趣,反衬原本就无限幽怨凄楚的琴音,使其变得“一声声更苦”了。
整首词遗貌取神,离影得似,从虚处着笔,写蟋蟀,却不局限于蟋蟀,即叶嘉莹所说“是要摄取事物的神理而遗其外貌”(《灵g词说》),从蟋蟀的哀鸣转到听哀鸣的人,妙在如“野云孤云,去留无迹”(张炎《词论》)。古来写蟋蟀诗词甚多,唯白石写来清空。正如许昂霄《词综偶评》所言:“将蟋蟀与听蟋蟀者,层层夹写,如环无端,其化工之笔矣。”《唐宋词一百首》也评点:“蟋蟀本无甚可写,所以词中着力刻画蟋蟀鸣声和听其鸣声的人,将二者层层夹写,多从侧面着笔,顿显灵动,咏物而不粘着于物,方成咏物高境。”
参考书目:
齐天乐诗词篇八
齐天乐。
作者:吴文英朝代:宋体裁:词竹深不放斜阳度,横披澹墨林沼。断莽平烟,残莎剩水,宜得秋深才好。荒亭旋扫。正著酒寒轻,弄花春小。障锦西风,半围歌袖半吟草。独游清兴易懒,景饶人未胜,乐事长少。柳下交车,尊前岸帻,同抚云根一笑。秋香未老。渐风雨西城,暗客帽。背月移舟,乱鸦溪树晓。
齐天乐诗词篇九
西风拂来,仿若劝说云彩放行一般,云层逐渐退去。远望东方,金镜似的月亮将在这晴朗无云的天空中冉冉升起。月色如霜,光照四野,月上的桂树映入河水中,水月与明月交相辉映,更添几分风致。夜已深,古驿枯庭里只剩下自己独自徘徊,孤枕难眠。
身在故乡的朋友,在远方看着这天边明月,或许也会想起在外的自己。现在还乡只是梦想,只能用书信把思念传回故乡。心事重重,忧虑不安,乌鹊在风中依着残枝,秋露中的蟋蟀在荒井中发出悲鸣。独自在月下饮酒,九重天上的月宫一片凄冷。
齐天乐诗词篇十
姜夔有《齐天乐》一词吟咏蟋蟀,词有小序,兹并录如下:
丙辰岁,与张功父会饮张达可之堂。闻屋壁间蟋蟀有声,功父约予同赋,以授歌者。功父先成,辞甚美。予徘徊茉莉花间,仰见秋月,顿起幽思,寻亦得此。蟋蟀,中都呼为促织,善斗。好事者或以二三十万钱致一枚,镂象齿为楼观以贮之。
庾郎先自吟愁赋,凄凄更闻私语。露湿铜铺,苔侵石井,都是曾听伊处。哀音似诉,正思妇无眠,起寻机杼。曲曲屏山,夜凉独自甚情绪。
西窗又吹暗雨,为谁频断续,相和砧杵。候馆迎秋,离宫吊月,别有伤心无数。豳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一寄托主旨及其原因。
首先分析其寄托主旨,历代词话对其词旨已有详细论述,如:清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二:“白石《齐天乐》一阕,全篇皆写怨情。”宋宋翔凤《乐府余论》说得更具体:“(白石)流落江湖,不忘君国,皆借托比兴,于长短句寄之。如《齐天乐》,伤二帝北狩也。《扬州慢》,惜无意恢复也。《暗香》《疏影》,恨偏安也。盖意愈切,则辞愈微,屈宋之心,谁能见之。”无论是前者笼统概述的“怨情”,还是后者具体的“伤二帝北狩”,都包含着幽怨凄凉的感情色彩。胡云翼先生认为此词“大约是自伤身世之感”,但“究竟作者有何寄托,实在是难以捉摸”。我认为这寄托还是有迹可寻的。不仅是与其时世遭遇密切相关,而且是作者悲苦心境的投影使然。
首先,姜夔生当一个令人灰心失望的时代。据夏承焘《姜白石词编年笺》记载,白石一生经历南宋高、孝、光、宁四个朝代,在他二十至五十岁期间,正值宋、金议和、南宋偏安,在这三十年“承平”日子里,朝野荒漠,国耻国仇置于度外。白石二、三十岁时,数度客游扬州、合肥及江、淮之间,是属边区。符离战后,其地生产凋敝,风物荒凉,于是引起词人“徘徊望神州,沉叹英雄寡”(《昔游诗》)的感慨。《扬州慢》、《凄凉犯》一类词也颇有“黍离之悲”。
再次,从姜夔的生平际遇来看,他一生过着浪迹江湖、寄人篱下的生活。青年时,曾北游淮楚,南历潇湘,后客居合肥、湖州和杭州。除了以卖字为生之外,大部分是靠别人的周济生活。这种终生客居他乡的生活,让词人体会到一种漂泊感和孤独感。这里的“漂泊”不仅是指生活方式,更是指心灵体验;这里的“孤独”不仅是形影相吊,更是精神归属感的消失。因此他常常感叹“客途今倦矣”(《徵招》),有着“飘零客,泪沾衣”(《江梅引》)的惆怅,“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霓裳中序第一》)的愁情,“奈楚客,淹留久,砧声带愁去”(《法曲献仙音》)的凄凉。
再次,姜夔一生怀才不遇,终身布衣。对中国文人来说,“遇”与“不遇”的生活遭际,对创作具有重要影响,反映在文风上是迥异其趣的富丽与清冷。同样的精心刻镂、音律和谐、词风婉约的周邦彦词之所以与姜词的清冷孤峭呈现出迥然不同的富丽精工的风格,也正因为周邦彦几乎一生为官,甚至官到“提举大晟府”这样国家音乐机构主管的职务,得到主流社会的承认,心境平和雅正,词的风格自然趋于富丽堂皇。而姜夔一生贫病交加,长期受助于张鉴,张鉴死后,他生计每况愈下,但仍清贫自守,不肯屈节以求官禄。他的友人苏洞曾说:“白石鄱姜病更贫,几年白下往来频。歌词剪就能哀怨,未必刘郎是后身。”
山河破碎,世道坎坷,浪迹江湖,寄人篱下,怀才不遇,贫病交加,种种原因,使得姜夔对凄凉寒苦有着深刻的感受,所以他总是以一种忧郁、凄凉、愁苦的眼光来看待世界,即《卜算子》中所说的“举目悲风景”。心理的凄凉投射到客观物象上,产生的文学风格必然带有幽怨清冷色彩。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论“姜白石词幽韵冷香,令人挹之无尽。”可谓深中肯綮之言。
二“蟋蟀”的文化意象内涵。
从词序中可看出,姜夔与张功父作词的缘起是“闻屋壁间蟋蟀有声”。为何蟋蟀能成为情感的触发点,使词人选择它作为吟咏的对象,以发悲秋之幽情?这与“蟋蟀”作为中国传统文学中的一个蕴涵深远的文化意象是分不开的。蟋蟀鸣而天下知秋,而“悲秋”是中国古典文学中表现得最多、最丰富的情感,文人们似乎都很偏爱“悲秋”这种情绪。中国古代文学表现“悲秋”始于宋玉《九辩》:“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这种感伤情绪一进入楚辞就带上了文人特有的忧患和失落。“蟋蟀”与其存在的季节秋天紧密相连,因此“悲秋”现象使得古代吟颂蟋蟀的诗人大多无法摆脱这一审美移情心理。“蟋蟀”的文化意象内涵具体来说包含以下三种:
第一.人生失意的忧愤痛苦。如宋代史达祖《秋霁》中的“露蛩悲、清灯冷屋,翻书愁上鬓毛白”两句,把孤独惆怅之情、江湖流落之感、怀才不遇的悲凉借蟋蟀意象表达得淋漓尽致。在很多诗词中,蟋蟀都有类似的愁苦意象特点。如“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音响一何悲,弦急如柱促”(《古诗十九首东城高且长》);白居易的“闻蛩唧唧夜绵绵,况是秋阴欲雨天。犹恐愁人暂得睡,声声移近卧床前”(《促织》);杨万里的“一声能遣一人愁,促织声声晓不休”,“人生如何无苦乐,一般蟋蟀两般愁”(《蛩声三首》)。
第二.离愁和相思。如宋代李清照《行香子七夕》:“草际鸣蛩,惊落梧桐。正人间,天上愁浓。”词人抓住秋天自然现象的两个突出特征落笔。蟋蟀在草丛中幽凄地鸣叫着,梢头的梧桐叶似被这蛩鸣之声所惊而飘摇落下,突出整首词的核心---“愁”,此刻的悲秋情怀是同牵牛织女一样的离愁别恨。再如唐人雍裕之《秋蛩》:“鸣蛩谁不怨,况是正离怀。”借“蟋蟀”抒离别之情。
第三.怀乡之思。唐人杜甫的“促织甚细微,哀音何动人”(《促织》),是借咏蟋蟀的哀音来抒写久客在外的愁思。清人陈澧《齐天乐》:“倦游谙尽江湖味,孤蓬又眠秋雨。……乡梦更无寻。幽蛩不语……归期又误”,蕴含了深重的思乡之情。
齐天乐诗词篇十一
宫烟晓散春如雾,参差护睛窗户。
柳色初分,饩香未冷,正是清明百五。
临流笑语。
映十二栏干,翠颦红妒。
短帽轻鞍,倦游曾遍断桥路。
东风为谁媚妩?
岁华频感慨,双鬓何许!
前度刘郎,三生杜牧,赢得征衫尘土。
心期暗数。
总寂寞当年,酒筹花谱。
付与春愁,小楼今夜雨。
王易简词作鉴赏。
王易简是南宋末的及第进士。南宋都城临安,有西湖这样的美景,想必他在春风得意时必多畅游其处。后来作者又历亡国之事,在晚年着笔,以长安写临安,其个中滋味,亦是难以卒言。
上阕写清明寒食的景象,以“倦游曾遍”提点全文,说明这是对往事的追忆。
“宫烟晓散春如雾,参差护睛窗户。”早晨,宫中烟气飘散,宛如春雾,参差披拂,笼罩睛窗。“春如雾”,读为“如春雾”。词序颠倒,意为增加朦胧之美。这两句写的是清明寒食的情景。据史载,寒食的第三天即清明节。南宋宫中风俗命小内侍在阁门用榆木钻火,先成者赐之金碗和绢三匹。并赐臣僚与臣烛,常谓“钻木改火”。唐诗人韩翃曾有:“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可见唐宫之俗亦如是。这是当日宫廷的一种节日仪式,作者把它加以诗化。
“柳色初分,饧香未冷”,是清明景象。南宋时俗,在寒食和清明时,京城家家用柳条插到门上,叫“明眼”。这便是“柳色初分”的含义。饧,即饴糖,是寒食应节食品。“初分”、“未冷”,初,未指程度。
“正是清明百五”用“正是”明确点出时令。“百五”指寒食节,据载,和冬节正好相距一百零五日,叫寒食,禁火三日。因而称之。
“临流笑语。映十二栏于,翠颦红妒”:一群衣饰明艳的游春女子正倚着栏干,临流谈笑,姿色周围的红花翠柳感到嫉妒。“十二栏干”,出自南朝乐府《西洲曲》:“栏干十二曲,垂手明如玉。”“红”、“翠”,如“红衰翠减”、“绿肥红瘦”、“惨绿愁红”之类常用之来代表繁花绿叶,或花光柳色。“颦、妒”两字是词眼,作景人合一的描写,从侧面有力地烘托出倚栏笑语的女郎们美艳动人之处。连清明前后烂漫娇柔的花柳尚怀生嫉忌之心,反衬姑娘们的美貌多姿。南宋时西湖上有很多可以行乐的地方。从断桥以西到苏公堤,都种繁花柳树,都有一些小亭馆可以休息。这里自有很多“栏干”和“红翠”了。
“短帽轻鞍,倦游曾遍断桥路”。游而至“倦”,想必次数极多。西湖是杭州人常游之地,有钱人常在这里抛金洒银,故有“销金锅儿”之称。作者年轻时便是那“销金锅儿”的常客。联系上面,他的西湖之游大概不单是观赏风景,而包括“风月冶游”在内的。
“东风为谁媚妩”追忆完毕,便是感慨。“媚妩”是娇美之意。东风啊,你今天又为谁酿就这满湖春色呢?这一切恐怕都已经与己无关了。岁月无情,人亦易老,感慨系之,前度刘郎,三生杜牧,赢得征衫尘土。境界拓深,抒发出更内在、更深沉感慨:我就象当年的刘禹锡、杜牧,旧地重游,美丽已不见,只剩些尘土,真有恍如隔之感!“前度刘郎”借于刘禹锡的《再游玄都观》诗中。“三生杜牧”,黄庭坚曾有诗:“春风十里珠帘卷,仿佛三生杜牧之。”杜牧有诗《赠别》:“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作者把自己比作是杜牧的后身,这大概是指的自己在美好的春日里重到西湖所产生物是人非、难以为怀的'感慨。由此引出下文:“心中暗数。总寂寞当年,酒筹花谱。”酒筹,喝酒时用以计数的筹子。花谱,指记载四时花卉的书籍。这里“酒筹花谱”指宴游玩乐之事。自己美好的心愿都已落空,再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地宴饮畅游、尽情欢乐了。心境沮丧已极,而“屋漏偏逢连阴雨”这时,夜幕降临,淅沥细雨敲打心头,一股愁闷的阴影不觉悄悄袭上心头。“付与春愁,小楼今夜雨”,往日欢游,化为今夜酿愁的春雨。词不直抒而曲笔,使词意显得委婉蕴藉,更耐咀嚼。
这首词从写景到抒怀。在写景时,又以“夜雨”和“晓烟”护睛相呼应,衬托出词人的心境。作者是宋末进士,国变之后,隐居不仕,属于“遗民作家”。词中借对风月冶游的眷念和追惜。寄托自己对故国的愁思。
齐天乐诗词篇十二
秋风早入潘郎鬓,斑斑遽惊如许。暖雪侵梳,晴丝拂领,栽满愁城深处。瑶簪谩妒。便羞插宫花,自怜衰暮。尚想春情,旧吟凄断茂陵女。人间公道惟此,叹朱颜也恁,容易堕去。涅不重缁,搔来更短,方悔风流相误。郎潜几楼。渐疏了铜驼,俊游俦侣。纵有黟黟,奈何诗思苦。【鉴赏】:。
《齐乐天》这首词通篇用典使事,借咏物来抒情,可谓匠心独运。典故之间的内在联系,构成了叹老嗟卑、生不逢时的概貌,使不可言喻的复杂感情,若隐若现地流露出来。通篇看来,布局十分严谨。史达祖由于考进士不中,不能从正途做官,只能委身胥吏,沦为下级幕僚,供人使唤,所以在这首词里概述生平时,采用句句咏白发,句句抒发抱负的艺术手法,让思绪如剥竹笋,一层深似一层,使胸中愤懑不平之气渐渐舒展开来,从而在词作的艺术效果上达到了幽深的意境。
上片写突见白发的感慨。
“秋风”二句,一个“惊”字,把突然看到白发时内心的颤动直接抒发了出来。潘岳《秋兴赋序》云:“余春秋三十有二,始见二毛。”《赋》云:“斑鬓髟以承弁兮。”《文选》李善注引《说文》:“白黑发杂而(曰)髟。”斑斑潘鬓,激起了词人的思想波澜,无怪他慨叹秋风的早入了。“如许”二字,触目惊心,徒唤奈何,隐藏无限感慨。“暖雪”三句,是白发的具体描写:侵梳的是暖雪,写出梳妆时感觉到的发际的体温;拂领的是晴丝,又写出在领上轻轻擦过的白发的光泽。愁城,比喻忧愁境界。“栽满”句,谓满头白发遍种在愁苦的心灵深处,语气凝重。为什么斑斑双鬓会突然出现呢?词人从个人身世作了形象的.解答。主要是宦海浮沉,功名上的坎坷。
苏轼《吉祥寺赏牡丹》诗云:“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答陈述古》诗云:“城西亦有红千叶,人老簪花却自羞。”词人不直接说事业无成,老大徒伤悲,而是巧妙地运用苏诗,一波三折,委婉寄意。簪花自羞,一层;自怜老大,二层;瑶簪空妒,三层。这样,就曲折说明了政治上的坎坷。“尚想”二句中,春情,喻少年情事。旧吟,用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事。《西京杂记》卷三:“司马相如将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词人概写爱情生活的一段不幸,也不无用以喻指政治上的不幸之意。这两句和上三句一样,词人运用典故巧妙地说明白发早生的悲哀。这样,就将个人身世和咏白发融为一体,深化了“斑斑遽惊如许”一句的内涵。
下片追悔年华的消逝,是上片惊见白发词意的延伸。
“人间”三句,意含激愤,语含嘲讽。杜牧《送隐者一绝》云:“公道世间惟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词人化用这一诗句,意谓朱颜那样快地消失令人感叹万分,但这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人世间最公道的只有这件事。“涅不重淄”以下转到自己方面。《论语物名,古代用作黑色染料。意思是说白发再也染不黑。
“搔来更短”,用杜甫《春望》诗“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这两句和上片“暖雪侵梳”二句不同。前写初见白发之情,以叙述出之,此抒既见白发所感,以感叹出之。“方悔风流相误”,“风流”二字一词多义。这一韵上承“公道世间惟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意,下接“郎潜几楼”,似是指政治上一时的得意而言。词人初依主战派韩侂胄为掾吏,“权炙缙绅”(叶绍翁《四朝闻见录》戊集);韩被杀后,身亦牵连遭贬,故有“风流相误”之语。
“郎潜”三句,深慨老年朋辈逐渐稀少,往年的铜驼巷陌,载酒寻芳,已经不可复得了。张衡《思玄赋》:“尉龙眉而郎潜兮,逮三叶而遘武。”《文选》李善注引《汉武故事》:一日,汉武帝辇过郎署,见颜驷龙眉皓发。问道:“叟何时为郎,何其老也?”颜驷答道:“臣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即位,好少,而臣已老。”词人巧妙运用“颜驷三世不遇,老于郎署”的典故,说明拙于作宦,催人发白,个人的遭遇与时代的好尚密切相关。联系“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能说没有举世言和,我独策战的含意吗?“铜驼俊游旧侣”,指旧日在临安相与游冶的朋友。《太平寰宇记》引陆机《洛阳记》:“汉铸铜驼二枚,在宫之南四会道,夹路相对。俗语曰:”……铜驼陌上集少年。‘“秦观《望海潮》词:”金谷俊游,铜驼巷陌“,互文见意。韩侂胄失败后,词人被贬出京,疏游侣即是疏游事,有不堪回首之感了。
“纵有”二句,以咏叹作结。欧阳修《秋声赋》云:“黟然黑者为星星。”头白作吏,老于郎署,纵有满头黑发,又怎经得住诗心的凄苦呢?意谓由于朝廷的不重视人才,即令年华正茂,也不能改变处境。这种用黑发反衬白发的结尾,既照应了上文,发泄了胸中的不平,又补足了上文,加深了意境的悲凉。总而言之,这首咏物词用典贴切,构思巧妙,借白发寄寓身世的悲惨,内心的凄苦,它所造成的艺术氛围是哀怨的,实际上成了咏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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