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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雨霖铃鉴赏鉴赏柳永的雨霖铃篇一
柳永的雨霖铃全词以冷落的秋景作为衬托,精心刻画了情侣分别时留恋的情态及复杂微妙的心理,进而设想别后的孤独与思恋,深刻地表达了有情人之间难舍难分的情意。以下是小编整理的柳永的雨霖铃鉴赏,欢迎阅读。
柳永是一个浪漫词人,一个江湖词人,也是一个与词共生的专业词人。他一生混迹于乐工歌妓间,这些人都跟当时主要供歌曲唱词的人有着密切关系,这种生活决定了他的一生都是为写词而活着。郑振铎先生生说他:“除词外没有著作,除词外没有爱好,除词外没有学问。”(《中国插图本文学史》)虽然绝对,确能概括出他作为一个专注于词的创作的词人的基本特点。
柳永的词大都是在“偎红倚翠”的生活中“浅斟低唱”的产物。前人说他“工于羁旅行役”(《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这是他的词在题材内容上不同于前人的一个重要方面。他离乡背井,长期浪迹江湖,体尝到了生活中的种种艰苦;又常常不得不与所恋的人离别,故所作多怨苦凄悲之辞。《雨霖铃》便是他这方面的代表作。
这是一首送别词。在柳永以前,抒写离愁别绪的词非常多。但因为柳永是一个长期浪迹江湖的游子,对生活有着独特的体验,因而他写一对恋人的离别,就不同于传统的送别词那种红楼深院、春花秋月的狭小境界,而表现出一种烟波浩荡、楚天开阔的气象。
上阕写临别时恋恋不舍的情绪。“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这三句说,在深秋时节的一个黄昏,阵雨刚停,一对恋人到长亭告别。这里不仅交代了时间、地点、人物,而且就所闻所见烘托出一种浓重的凄凉气氛。耳边是秋蝉凄切的鸣叫,眼前是令人黯然伤魂的暮雨黄昏。这里所写的景象中已暗含了词人的情感,而又同时为下阕“冷落清秋节”的概括先伏一笔。“骤雨初歇”四个字意味着马上就要起行,自然地引出下面对临别时矛盾复杂心情的描写:“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都门帐饮”是指在京都的城门外设帐置酒送别。从这句看,这首词很可能是作者离开汴京南去,跟恋人话别时所写。依恋不舍却又不得不分离,因而也没有了心绪;可这时候,兰舟无情,正在催人出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两句描写握手告别时的情状,感情深挚,出语凄苦。临别之际,一对恋人该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叮嘱,可是手拉着手,泪眼朦胧,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言胜过有言,正因为气结声阻,就更能见出内心的悲苦。“念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这三句以景写情,寓情于景。一个“念”字领起,说明下面所写的景象只是一种想象,而不是眼前实景。但虚中见实,由推想的情景中更能表现出一对离人此刻的思绪和心境。重复“去”字,表明行程很远。“念”字的主语是谁,词里没有交代。从感情来看,应该包括行者和送行者两个方面。分别以后,前去便是楚天辽阔、烟波无际,行人就要消失在烟笼雾罩、广漠空旷的尽处了。上阕写离别时的情景,经历了一个时间发展过程,景象是由小到大,由近及远,而离人的思想感情则越来越烈,到最后三句发展到高潮,因而既收束上阕,又引出下阕。
下阕写离别之后的孤寂伤感。“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三句,由个人的离别之苦而推及于一般离人的思想感情,俯仰古今,在难言的凄哀中去深沉地思索人们普遍的'感情体验。可是跟苏轼在著名的中秋词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超然态度不同,词人越是把个人悲苦的离情放到历史发展的广阔时空中来咀嚼,就越加陷入深沉的感伤之中,并让读者越发感受到那沉重感情的分量。“冷落清秋节”,照应到上头三句,使得情景交融,增强了艺术感染力。“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这两句是为人传诵的名句,被称为“古今俊语”。“酒醒”二字和上阕“都门帐饮无绪”遥相呼应,使人将酒醒后的情景同前面送别时的情景自然地联系起来。妙在词人不写情而写景,寓情于景中。他不直接说自己酒醒之后如何寂寞孤凄,只是拈出在飘流的孤舟中所见所感的三种物象:岸边的杨柳、黎明时的冷风、空中的残月,心中那种凄哀悲苦的感情便充分地表现出来了。“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这两句更推开去,愈想愈远,愈远愈悲。和心爱的人长期分离,再好的时光,再美的景色,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领受了。“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这两句照应到上阕“执手相看”两句,离别时是千言万语说不出,离别后是千种风情无处说,这就在眼前与将来、现实与推想的对比中,把真挚深沉的情爱和凄苦难言的相思,表现得更加充分,在感情发展的高潮中收束全词。
这首词以秋景写离情,情景交融;在表现上,以时间发展为序,虚实相生,层层递进,一气呵成;语言自然流畅,不尚雕琢,以白描取胜,确实表现了一种“清和朗畅”,“意致绵密”和“秀淡幽绝”的风格特色。
北宋词至柳永而一变,成为慢词的大家,开启了宋词新天地。前代的词,基本都是令词,而柳永所写,则多是慢词长调,善于化时曲为新声。柳永创作了大量篇幅较长、句子错综不齐的慢词,使词的体式趋向完备。篇幅的拉长导致词风得以“放大”,具体铺叙形容,开合起伏,组织景语。柳永发展了长调的体制,扩大了词的题材范围,从都市生活摄取题材,善于用民间俚俗的语言和铺叙的手法,组织较为复杂的内容,表现他生活在市民中间的感受,反映中下层市民的生活面貌。他的作品具有浓厚的市民气息,受到广大百姓喜爱,获得“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声誉。
柳词最令人注目的特色,乃在于“经俗”为美。他把词从贵族文人“沙龙”引向市井“坊曲”。晚唐五代词,从其创作动机、创作环境到作者身份等方面均属于贵族“文艺沙龙”产物。而柳永是一位失意下层文人,唱者和听者多半是一些歌妓和市民,其词更属于那种“流行歌曲”式的“俗曲”。所以,柳词无论从其思想色彩、审美意向,还是艺术风貌来看,都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最大特色便是“世俗化”:一是感情更“世俗”,二是语言更“俚俗”。情志基本是一种男恋女爱情感和理想愿望,塑造少见的世俗社会人情味。这对当时社会传统的文学观念及审美观念是大胆的挑战,直接影响着“婉约”派的创作。
“婉约”派出现较早,以唐朝温庭筠为鼻祖的五代“花间派”词为开端。宋初欧阳修、晏氏父子奠定了该派的基础,对后世“婉约”名家词人有启迪作用。但此时,词仍没有突破“词为艳科”的传统。主要特征:题材较窄,一般不出伤离送别、儿女恋情之类;多用含蓄委婉、蕴藉比兴表现手法,曲折表达细腻思想感情;格律形式也较严密,重视结构组合,表意求曲,声律和谐,语言流利,绮丽挥绰,文思绝佳。
于此可见唐明皇晚年已有《雨淋铃》悲凉凄楚之曲。而后诗人又敷衍其事而赋诗吟咏之。
白居易叙述唐明皇杨贵妃历史悲剧的名篇《长恨歌》中有“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元稹《琵琶歌》:“泪垂捍拨朱弦湿,冰泉呜咽流莺涩。因兹弹作雨淋铃,风雨萧条鬼神泣。”张祜《雨淋铃》:“雨淋铃夜却归秦,犹是张徽一曲新。长说上皇和泪教,月明南内更无人。”杜牧《华清宫》:“零叶翻红万树霜,玉莲开蕊暖泉香。行云不下朝元阁,一曲淋铃泪数行。”罗隐亦有诗咏之云:“细雨霏微宿上亭,雨中因感雨淋铃。贵为天子犹魂断,穷著荷衣好涕零。剑水多端何处去,巴猿无赖不堪听。少年辛苦今飘荡,空愧先生教聚萤。”“一曲淋铃泪数行”,是这首曲的基调,可见其哀惋幽怨的感人和艺术力量。
宋代词人据《雨淋铃》曲,而创《雨霖铃》双调慢词,而柳永的这首《雨霖铃》就是这一词牌的优秀之作。王灼《碧鸡漫志》又云:“今双调雨淋铃慢,颇极哀怨,真本曲遗音。”王灼所说“双调雨霖铃慢”,即今所见《雨霖铃》词调。“颇极哀怨”,便是其格调特点。
宋朝填词并无专门韵书(或已失传),是根据唐及后来的词论家推测的。《雨霖铃》又《雨霖铃慢》,双调仄体。双调就是把一首词分为前后两阕。两阕的字数相等或基本上相等,平仄也相同。正体103字,上阕10句5仄韵,下阕9句5仄,除第一字“切”为去声韵,其余押韵尾字用入声韵。慢,词乐格调之一。慢曲子的简称,及慢曲,慢词说法。古书上写作曼,亦延长引申歌声延长,就唱得迟缓了,因此,由“曼”字孳乳出“慢”字。指调长拍缓,节奏徐纡舒慢的乐曲,通常慢词字多调长,多属于长调,急慢是按其音乐节奏区分;词调长短是按字数多寡划分。
词调用慢字,往往可以省去,在宋代可有可无。张炎《词源》云:“慢曲不过百余字,中间抑扬高下,丁抗掣拽,有大顿、小顿、大柱、小柱、打、酢…”此中有许多唱歌术语,因为有种种延长引申唱法。
唐宪宗时《元和韵谱》指出:入声直而促,出音直接而收音短促,当有塞音尾p、t、k收尾,至宋代北方方言合并为喉塞音。入声,极短的多半是中低降调、促阴阳。其词中的韵角字:切(为去声韵)、歇、噎、阔、别、节、月、说(为入声韵),韵母ie\ian\uo\üe在现代汉语中为后响复元音,发音哽咽而短促。柳永在《雨霖铃》中用入声可见其意。韵角字“发”、“设”也为入声韵,大概在当时与前面几个韵角字同是一个韵部,发展到今天发生了变体吧。
双调《雨霖铃》用柔和韵,介于洪声与细声韵之间。其调悲咽、凄楚、感人至深。双叠以上词中,后叠首句“别”和前叠尾句“阔”押韵,这谓续韵。此词调“用仄韵而必须入声者”,平仄韵不得通融,可晓柳永极通韵律,既表情达意,又音韵谐合。
初配音乐歌唱,须按律制调,依调填词,后来词牌和词的内容不再有联系,各词牌只作词的结构定式。词牌来源,主要有三种情况:①乐曲的名称。②摘取一首词中的几个字作为词牌。③词的题目。词牌之外,还有一个词题,在词牌下面用较小的字注出。
而《雨霖铃》则为乐曲名,无词题。词人不想再旁释,直接让听者进入意境,领略词的内涵,可见词人用意之所在。
柳永雨霖铃鉴赏鉴赏柳永的雨霖铃篇二
《雨霖铃》词牌名,也写作《雨淋铃》,节选自《乐章集》。相传唐玄宗入蜀时在雨中听到铃声而想起杨贵妃,故作此曲。曲调自身就具有哀伤的成分。宋代柳永的《雨霖铃》最为有名,而其中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更成为千古名句。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词为抒写离情别绪的千古名篇,也是柳词和有宋一代婉约词的杰出代表。词中,作者将他离开汴京与恋人惜别时的真情实感表达得缠绵悱恻,凄婉动人。
词的上片写临别时的`情景,下片主要写别后情景。全词起伏跌宕,声情双绘,是宋元时期流行的“宋金十大曲”之一。
起首三句写别时之景,点明了地点和节序。《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寒蝉鸣。”可见时间大约农历七月。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秋季,暮色,骤雨寒蝉,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对长亭晚”一句,中间插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这三句景色的铺写,也为后两句的“无绪”和“催发”,设下伏笔。“都门帐饮”,语本江淹《别赋》:“帐饮东都,送客金谷。”他的恋人都门外长亭摆下酒筵给他送别,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词人毫无兴致。接下去说:“留恋处、兰舟催发”,这七个字完全是写实,然却以精炼之笔刻画了典型环境与典型心理:一边是留恋情浓,一边是兰舟催发,这样的矛盾冲突何其类锐!这里的“兰舟催发”,却以直笔写离别之紧迫,虽没有他们含蕴缠绵,但却直而能纡,更能促使感情的深化。于是后面便迸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二句。寥寥十一字,语言通俗而感情深挚,形象逼真,如目前。真是力敌千钧!
词人凝噎喉的就“念去去”二句的内心独白。这里的去声“念”字用得特别好,读去声,作为领格,上承“凝噎”而自然一转,下启“千里”以下而一气流贯。“念”字后“去去”二字连用,则愈益显示出激越的声情,读时一字一顿,遂觉去路茫茫,道里修远。“千里”以下,声调和谐,景色如绘。既曰“烟波”,又曰“暮霭”,更曰“沉沉”,着色一层浓似一层;既曰“千里”,又曰“阔”,一程远似一程。道尽了恋人分手时难舍的别情。
上片正面话别,下片则宕开一笔,先作泛论,从个别说到一般。“多情自古伤离别”意谓伤离惜别,并不自我始,自古皆然。接以“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则极言时当冷落凄凉的秋季,离情更甚于常时。“清秋节”一辞,映射起首三句,前后照应,针线极为绵密;而冠以“更那堪”三个虚字,则加强了感情色彩,比起首三句的以景寓情更为明显、深刻。
“今宵”三句蝉联上句而来,是全篇之警策。成为柳永光耀词史的名句。这三句本是想象今宵旅途中的况味,遥想不久之后一舟临岸,词人酒醒梦回,却只见习习晓风吹拂萧萧疏柳,一弯残月高挂杨柳梢头。整个画面充满了凄清的气氛,客情之冷落,风景之清幽,离愁之绵邈,完全凝聚这画面之中。这句景语似工笔小帧,无比清丽。清人刘熙载《艺概》中说:“词有点,有染。柳耆卿《雨霖铃》云:”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也就是说,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烘托,相互陪衬,中间若插上另外一句,就破坏了意境的完整性,形象的统一性,而后面这两个警句,也将失去光彩。
“此去经年”四句,改用情语。他们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总感到欢娱;可是别后非止一日,年复一年,纵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赏的兴致,只能徒增枨触而已。“此去”二字,遥应上片“念去去”:“经年”二字,近应“今宵”,时间与思绪上均是环环相扣,步步推进。“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以问句归纳全词,犹如奔马收缰,有住而不住之势;又如众流归海,有尽而未尽之致。
此词之所以脍灸人口,是因为它艺术上颇具特色,成就甚高。早宋代,就有记载说,以此词的缠绵悱恻、深沉婉约,“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这种格调的形成,有赖于意境的营造。词人善于把传统的情景交融的手法运用到慢词中,把离情别绪的感受,通过具有画面性的境界表现出来,意与境会,构成一种诗意美的境界,绘读者以强烈的艺术感染。全词虽为直写,但叙事清楚,写景工致,以具体鲜明而又能触动离愁的自然风景画面来渲染主题,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末尾二句画龙点睛,为全词生色,为脍灸人口的千古名句。
柳永雨霖铃鉴赏鉴赏柳永的雨霖铃篇三
●雨霖铃
柳永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词作鉴赏
此词为抒写离情别绪的千古名篇,也是柳词和有宋一代婉约词的杰出代表。词中,作者将他离开汴京与恋人惜别时的真情实感表达得缠绵悱恻,凄婉动人。
词的上片写临别时的情景,下片主要写别后情景。全词起伏跌宕,声情双绘,是宋元时期流行的“宋金十大曲”之一。
起首三句写别时之景,点明了地点和节序。《礼记。月令》云:“孟秋之月,寒蝉鸣。”可见时间大约农历七月。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秋季,暮色,骤雨寒蝉,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对长亭晚”一句,中间插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这三句景色的铺写,也为后两句的“无绪”和“催发”,设下伏笔。“都门帐饮”,语本江淹《别赋》:“帐饮东都,送客金谷。”他的恋人都门外长亭摆下酒筵给他送别,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词人毫无兴致。接下去说:“留恋处、兰舟催发”,这七个字完全是写实,然却以精炼之笔刻画了典型环境与典型心理:一边是留恋情浓,一边是兰舟催发,这样的矛盾冲突何其类锐!这里的“兰舟催发”,却以直笔写离别之紧迫,虽没有他们含蕴缠绵,但却直而能纡,更能促使感情的深化。于是后面便迸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二句。寥寥十一字,语言通俗而感情深挚,形象逼真,如目前。真是力敌千钧!
词人凝噎喉的就“念去去”二句的内心独白。这里的去声“念”字用得特别好,读去声,作为领格,上承“凝噎”而自然一转,下启“千里”以下而一气流贯。“念”字后“去去”二字连用,则愈益显示出激越的.声情,读时一字一顿,遂觉去路茫茫,道里修远。“千里”以下,声调和谐,景色如绘。既曰“烟波”,又曰“暮霭”,更曰“沉沉”,着色一层浓似一层;既曰“千里”,又曰“阔”,一程远似一程。道尽了恋人分手时难舍的别情。
上片正面话别,下片则宕开一笔,先作泛论,从个别说到一般。“多情自古伤离别”意谓伤离惜别,并不自我始,自古皆然。接以“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则极言时当冷落凄凉的秋季,离情更甚于常时。“清秋节”一辞,映射起首三句,前后照应,针线极为绵密;而冠以“更那堪”三个虚字,则加强了感情色彩,比起首三句的以景寓情更为明显、深刻。
“今宵”三句蝉联上句而来,是全篇之警策。成为柳永光耀词史的名句。这三句本是想象今宵旅途中的况味,遥想不久之后一舟临岸,词人酒醒梦回,却只见习习晓风吹拂萧萧疏柳,一弯残月高挂杨柳梢头。整个画面充满了凄清的气氛,客情之冷落,风景之清幽,离愁之绵邈,完全凝聚这画面之中。这句景语似工笔小帧,无比清丽。清人刘熙载《艺概》中说:“词有点,有染。柳耆卿《雨霖铃》云:”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也就是说,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烘托,相互陪衬,中间若插上另外一句,就破坏了意境的完整性,形象的统一性,而后面这两个警句,也将失去光彩。
“此去经年”四句,改用情语。他们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总感到欢娱;可是别后非止一日,年复一年,纵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赏的兴致,只能徒增枨触而已。“此去”二字,遥应上片“念去去”:“经年”二字,近应“今宵”,时间与思绪上均是环环相扣,步步推进。“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以问句归纳全词,犹如奔马收缰,有住而不住之势;又如众流归海,有尽而未尽之致。
此词之所以脍灸人口,是因为它艺术上颇具特色,成就甚高。早宋代,就有记载说,以此词的缠绵悱恻、深沉婉约,“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这种格调的形成,有赖于意境的营造。词人善于把传统的情景交融的手法运用到慢词中,把离情别绪的感受,通过具有画面性的境界表现出来,意与境会,构成一种诗意美的境界,绘读者以强烈的艺术感染。全词虽为直写,但叙事清楚,写景工致,以具体鲜明而又能触动离愁的自然风景画面来渲染主题,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末尾二句画龙点睛,为全词生色,为脍灸人口的千古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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