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段时间的过去,总结成为了我们了解自己成长和进步的有效工具。当遇到一些与已有分类不符合的情况时,我们应该如何处理呢?总结范文中不乏闪光点和精彩之处,值得我们仔细品味和学习。
写麦子的散文篇一
转眼离开家乡二十几载,那里的热土养育我长大,品尝过太多甘甜暖意与酸甜苦辣。
贫穷的童年,姊妹多的家庭,皆是大带小成长里程。
难忘的记忆,背着背篓,手牵着羊放牧。到了地里,羊绳挺长,把羊拴在地边树上,使其在树周边吃草,自己刨着地里的红薯。回家背着装着红薯的背篓,艰辛的站立,牵着的羊突然要跑,顺势把自己带倒也不敢松手。
想想那个年代,都是小捡拾大穿小的衣服,啃的是窝窝头,吃的是红薯面条与野菜,早晚喝着玉米糊糊。一大家人挤在一个石屋,中间再隔开,搭建男孩与女孩睡的.木板床,躺在上面吱吱呀呀响着。
麦子熟了,妈妈用布兜身背最小的弟弟,大的孩子跟着大人挥着镰刀割着麦子,小的跟在后面拾麦穗。渴了,喝点军用水壶装的凉水,饿了,啃几口窝窝头。
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每一块田地拾别人家洒落的麦麦穗去换甜瓜,这也是那个年代吃的最好的零食,满嘴甜滋滋,脸上露着笑花。
也许,我的人生多变,性格不随家里任何人。儿时,父母把我送给了远方亲戚,在那里吃喝不愁,却总有失落感。
大点的时候,生活有了变化,我也再次回到了家里,哥哥姐姐们有了工作,每逢麦子熟了,聚齐全家,各自把几垄麦子,时而,说几句笑话,累着,并快乐着收割麦子。
这时候,我已在父亲投资下开始了做生意,割麦子季节我也得参与,不然姊妹们有意见。在亲戚家,因为没有子女我啥都不用干,渐渐养成啥都不会。看着大块的麦田,半天我也干不了多少,动不动就坐下休息。听着姊妹的埋怨,再看到收麦回到家,累的没吃没喝的,我就给父母建议:“麦收季节我不去地里,家里吃喝我来承担,我来做,一边不耽误做生意,另方面我到地里也干不了啥”。
父母想想也就答应了。每一天,换着花样做着好吃的饭菜,温好凉糖茶,家人一回来,吃喝端上,都也不再说啥。
日子,年复一年过着,自己有了到更大的地方走走看看的想法。也就是走的地方多了,观点与家人不同,在父亲严厉反对下,我离开了家乡,扩大生意发展。那时候,家人不放心,每月轮着来看我。半年后,看到我发展稳定,才少了来看望。
那时父亲才五十多岁,为了多团聚,开始过生日。一年两次大团聚,就是过年与父亲生日。
在外时间久了,忘记了啥时候小草发芽,啥时候树木开花,啥时候麦子熟了。
近期,偶尔听到客户说起收割麦子,隐隐的往事浮现,麦田的景象又出在眼前。
我的家乡,经过岁月洗礼,几多欢笑几多愁。麦子熟了,人在异地,心牵家乡啊!
写麦子的散文篇二
他从大山里走出来,与一个城市人家开始了为期七天的交换。
可谁想,在七天还没有过完时,他就执意要回家。
很多人都大跌眼镜感到很诧异,等待他给出一个回答。而他只是望着家的方向,淡淡地说:“我家的麦子熟了。”
“我家的麦子熟了。”简单的回答,蕴着深深的思念,和一种纯粹的朴实。他或是告诉了我们一个份真实的执著,一个真实的故事。
春天,麦苗正绿,他站在土墩上,看着点点绿意穿破坚硬的泥土,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他的心也一阵激荡,如这麦苗一般,焕发出无限年轻的生机。
父亲说过:这个麦田就是我们农民的根本,就是我们的希望。于是,每天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挑起了木桶,黄昏下,他又拿起了锄头除尽杂草。有时,他会将自己每一个小小的进步,都偷偷的倾诉给每一株麦苗。而麦苗呢?也好似听懂了一样,拼命得多喝水,拼命得长高。
秋天很快得到来了,他手握着奖状,站在麦田前。此时,麦田一片金黄,麦浪和着秋风,闪着金色的光辉。此时的他,是如此的快乐与自豪,即使有再多的清苦,也烟消云散了。
于是,在他面对巨大诱惑时,他的心始终记挂着他的麦田,那个与他共成长,给与他动力的麦田上。
或许,对于他来说,城里的生活是一个渺茫的梦。
他所拥有的只是一片麦田罢了。
记得去年,楼下来了许多的农民工。很多次,当我凝视着尘土飞扬中他们拼命挥舞着锤头的影子,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他们如此拼命,心里也是极度困苦的吧!
只是,我遇到了他。
正值盛夏,蝉声聒噪,伴着滚滚热浪。我站在一个工地旁,在刺耳的机车轰鸣中,看着一个工人搬运着砖头。阳光下,汗水折射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散发出一种金属的光泽。他的脸上,有着风吹雨打后的沧桑,一颗颗汗水汇在他皱起的额头上,又顺着蜿蜒而下。只是,他在笑,白白的牙齿格外的闪耀。在他的笑容中,没有辛酸,没有失意,只有一种快乐的流光在眼中旋转。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他的麦田呢?他是不是也在思念他的源头呢?
不只是他,还有千千万万个与他一样的来自大山的人来到了城市。
他们的生活是清苦的当他们却从来没有在城市之中迷失,或是痛苦的生存。因为,在他们作为城市新鲜血液的同时,他们也将他们的根留在了那方黄土地上,留在了那片麦田上。
我的父亲曾问过一个来自农村的朋友,“日子苦吗?来到这里,你不怕没有钱吗?”他只是笑笑,说,“为什么会苦呢?即使天塌下来我们家还有一大片麦田啊。”
其实,不论是作为交换生的他,或是工地上打拼的他,亦是作为父亲朋友的他。他们都来自于那份热切的土地,来源于他们心灵的驻扎地。
所以,他宁愿选择一份简单的快乐与真实。
所以,他宁愿去守望那片麦田。
那就意味着,他守望着一片希望与理想。
秋天的天空一片湛蓝,就好像一算看不透的眼睛。苍穹下,麦田一片金黄,麦浪和着秋风,闪着金色的光辉。此时的他,正张开双臂,正如拥抱着麦田。
写麦子的散文篇三
又近麦收时节,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翻滚的金色麦浪,内心有一种令人震颤的欣喜的感觉。我想,经历过饥馑生活的父辈这种感觉会更强烈。
麦子是北方庄稼家族中的上品,品质优良。尽管不珍稀、不娇贵,甚至极其普通,普通得几乎失去了“高贵”的待遇,但仍掩盖不住她的优秀品质。麦子大概是庄稼这个大家族中生长期最长的,从秋末播种,到夏初收获,经历至少九个多月的时间,风霜雨雪,烈日热风,铸就了麦子不平凡的品格。
麦子外表普通,性情朴素,无花之艳丽,少竹之招摇,但抗寒抗旱,融日月精华。将初熟的麦穗放入掌中,用力搓一搓,吹掉麦芒麦鱼子,把绿中透黄的麦粒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除浓浓麦香之外,还有淡淡的微甜。
祖先独具慧眼。在众多植物中不仅选择了麦子作为赖以生存的粮食,而且将由麦子为原料做出的面食奉为宴席的“主角”。蒸炒煮炸后千变万化的面食,香甜酥软,美不胜收,经过岁月的反复打磨,源远流长,才成为我们现在的口中美食。
时令流转,春夏秋冬,一年有数十个节气,但每个节气归根结底都与吃有关。这个传统的由来也许缘于人们对饥馑的恐惧,也许缘于人们对大自然怀有深厚感情的表达,但难道是喜极而“食”?即使是喜极而食,但对于吃什么还是很有讲究的,在节气的吃食中透露出了朴素的道理。春节的饺子,二月的龙须,中秋的包子就不必说了,就是“初伏饺子末伏面”这样的小节气中蕴含的道理也是显而易见的。意思是初伏的时候气候开始由凉转热,适合于吃热气腾腾的饺子怕是最后一顿了;同样的道理,末伏是气候由热转凉,适合于吃凉爽爽的面条怕也是最后一顿。总之,节气是与吃有关的,在节气的日子里吃好的是有道理也是应该的,这似乎给一些好吃懒做的人找到了“理论根据”,暂且不谈,但在这所有的吃食当中,麦子的功劳怕是最大的了。
麦子变得普通,或者说面食变得平常只是近几十年的事,这全托了政策的福,年景好。在以前,远的不说,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瓜菜代”时期,吃的是野菜、树皮,白面对于寻常百姓家可是稀罕之物,即使过年时吃上顿像模像样的饺子就得“烧高香”,更别说父辈、祖辈,兵荒马乱的时期了。我从小到大就是从吃高粱面窝头、红薯面饼子、玉米面饼子、“金裹银”面条,然后才是纯面的香喷喷的馒头,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记得一天三顿饭吃白面馒头的时间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
物以稀为贵。麦子虽然变得普通了,“身价”也跌了不少,甚至有时还不如玉米、豆子金贵,像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但对于我们人类的生存来说却是极其重要、须臾不可离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仍然是金贵之物,我们应珍惜。
现在的孩子不懂稼穑的居多,只认识面粉,但对面粉的前身—麦子却是知之甚少,他们将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麦田当做一道亮丽的风景,却很少与我们时尚的生活联系起来,因为时尚的生活决定于金钱而不是麦子。
麦收就要来到了,大地上铺满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金灿灿的麦子,令人怦然心动。父母如果还在世,该是多么高兴啊!
麦子啊,麦子。
写麦子的散文篇四
灼日,镰刀。
阳光沸腾了庄稼四季的味道,麦田地一年的希期,跃上了父亲的镰刀。一镰下去,嚓——汗水,一滴……黄土地上的夏宴,从此,味道更厚重了,更香醇了。
运
夕阳将这凯旋的场面迅速拍成胶片,下班后托付给月亮冲洗,调皮的星星偷出几张镜头特写,悄悄地送进我的梦乡。
碾
这匹老马,拉着石轱辘,咯吱吱、咯吱吱……每一个步子总是那么地小心翼翼,生怕漏碾掉一穗麦子。
翻挑麦秸秆喽——!顽皮的麦粒们在铁叉与秸秆之间玩起了藏猫猫,父亲,用他那双宽大的手,从麦秸秆与打谷场之间激动地一捧!终于成功地为今夏十月怀胎的麦子接了生。
晒
在母亲的帮助下,每一粒麦子都与阳光相爱了。
白天,打谷场上,阳光用真情吻遍了每一粒麦子的通体;晚上,编织袋中,麦子紧紧地将阳光搂在怀中,柔柔地、绵绵地、咬着彼此的耳朵,策划着关于秋天的婚礼。
藏
一生的养育之恩,要用粉身碎骨报答,如同和黄土地相知相惜的浓,如同和太阳相恋相爱的烈!
写麦子的散文篇五
“算黄算割—”蓦地,村头的杏树上就跌落了一串鸟鸣。那时,父亲正走在五月的麦田里。
艳阳下,大片大片泛黄的麦子,顶着硕大的穗儿,手挽手肩并肩组成了浩瀚的黄金阵。父亲头戴草帽,佝偻着腰细细地察看着麦子的成色。夏风吹过,麦子们笑着、舞着,簇拥着他溢金漾波。他掐下两个麦穗搓了搓,“噗——”地吹去麦壳儿,尖角还带着些微青色的麦粒,便胖娃娃般聚齐在掌心。放几粒在嘴里咂摸,麦粒呵出的香气,像一坛老酒把他醉倒在了田埂上。
如果不是那声鸟叫,乡村的初夏其实是散淡的。路过田野,你会看到少年伏身在青蔓黄花间,静候着一只粉蝶或土黄的蚂蚱;走近村口,你会看到妇人盘腿坐在青黄的杏树下,手指儿上下翻飞专心地摘着笸箩里的豆角、青菜,眼角却偷瞄着痴怔望天的汉子,心里酸酸地嗔道,麦还没熟透呢就立坐不下的,当新郎也没见这么着急!
和人一样,麦子也知道张扬和拿捏。它们先是将馨香散出一丝,隔几天又散出一缕,直至庄稼汉们挨的有些浮躁了,它们才唤出了鸟鸣,散出了芬芳浓郁的香气。这时你要抬头,肯定会发现天更高了,高得连远处的山都矮了;地更阔了,阔得连头顶的云都化成了丝。这样的季节,自然得有激动人心的大事发生。
天向黑的时候,头顶咯嘣嘣地滚过一阵炸雷。接着,就有铜钱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扑起的土腥味呛得人直打喷嚏。
哥说,坏了,要收麦子了,老天咋下雨了?
父亲说,白雨一阵阵,明天正好光场。
光场,就是用碌碡把场地碾光,以便打麦晾谷捶菜籽。上学后我知道这“光”是形容词的使动用法,翻译成现代汉语就是使场光。呵呵,没想到这粗粗的农活,积淀起的文化还蛮深厚的。场地,是早已收割了的油菜地或者大蒜地。父亲用锨平整一遍后,我和哥拉碌碡,父亲摇筛撒炕灰,我们就开始光场了。下过雨的地面粘粘的、润润的,碌碡或南北或东西,一遍一遍吃住茬口碾。积了一冬的炕灰干燥绵细,碌碡碾过沸沸扬扬。几圈过后,场地起明发亮了,我和哥的脸却变成了花狸豹。歇过一袋烟的功夫,迷离花眼的太阳又在场地上刻满了篆字般的裂纹。父亲东踩踩,西踩踩,复撒上炕灰和干土,我和哥重新开碾。等到场面平如鼓,光如镜了,麦场就算做成了。碎娃们有了这么个大舞台,高兴地翻跟斗、捉老鹰胡撂欢子。
返回的路上,我听见丰收叔唱“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走一步退一步等于没走……”就问哥,戏里面为啥要唱没用的白话?哥说图热闹呗。可咱有满地的麦子哩,爸的汗没白流。那语气傲的就像吃上了新麦蒸馍、蘸水面。
“麦稍黄,女看娘”。回到家,娘已备好了新衣、新裤、馒头、面花等礼品,我跟着娘就上舅家了。娘要向娘家人述说麦子丰收的喜讯,还要问娘家的劳力够不够,更要祝舅爷舅婆平安度夏呢。
父亲的心思一门扑在麦子上。他上了一趟集市,购回了草帽、扫帚、铁叉、推板等农忙用具,又担水和泥盘了一个大囤。囤的外边,父亲用黄泥浆涂了一遍又一遍,看着白亮平整了,才坐在门槛上,眯着眼望着远处风中摇摆着的麦穗出神。住在村头的金豆串门见了说,你能打多少粮食,盘了那么大个囤,怕是装不满哩。父亲站起身嗨嗨地咳着烟,仰迈脸儿急步向后院走去。哥说,爸盼的就是个仓满囤溢,这金豆问话也不长个眼色。
吃罢晚饭,父亲借着月色霍霍、霍霍一气磨了好几把镰刀。他用手指试试刀刃对娘说,明天开镰吧!
麦熟一晌,蚕老一时。吃过晚饭我们早早歇息,第二天一早,父亲就唤醒我们去割麦。还没出村,就碰上了弓着腰拉麦子的长命。长命说:“我用联合收割机收了,镰没用上!你看麦粒子都装进袋里了。”父亲一愣,我和哥趁机夸赞收割机割麦多么快、工序多么省,父亲掂着镰刀木木地站在原地,红黑着脸膛始终不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他恼怒地跺着脚说,你们不割,我割!扭过身子走了。
那一年的夏收,无疑是父亲最失落的季节。因为他准备了、盼望了好几个月的收获大戏,没开场就收了锣。买回来的扫帚、铁叉没用上,磨好的镰刀割了不到半亩麦子,剩下的被哥叫来的收割机强收了。而场,也只晒了几天麦子就被开挖种菜了……空旷的田野里,麦茬直指苍天。他蹒跚着转过一圈,又返身伏在了麦囤上。这一切变化,太让人猝不及防了,以至于使他没有机会亲近麦子,没能让麦芒给他文上夏收的印记。麦子是藏在父亲心底的黄金,而这黄金的获得让他倾注了生命里的全部能量。他,不忍心就这么看着麦子悄无声息地进了泥囤呀。
的确,人头攒动、挥汗如雨的夏收已渐渐远离了我们,但听到那声鸟鸣,许多人的心里还会产生迎接麦子的念想和冲动。
写麦子的散文篇六
夏天来了,太阳热得越来越起劲了,大树拼命的长叶子,好像要为自己遮阳,田里的麦子好可怜,烤得受不了,先是发黄,又开始变白,仿佛要热死了。不对,她们是要成熟了。
田里种的最多的是麦子。一大片,一大片的,沉甸甸的麦穗,跟别的.作物相比,显得格外耀眼。微风吹过,一个个就像顽皮的娃娃,在茫茫的田野里跳舞。
看着成熟的麦子,种它的农民心里乐开了花。他们开着收割机,认真地把田里的麦子扫个精光,然后带着“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回家了。人们把麦子磨成面粉,做成白馍馍,烧饼,还可以烤成面包干,真是好吃极了。
麦子属于五谷类植物,是鸟类、鱼类等动物喜欢吃的美食,也是世界上第一主粮,它主要分布于亚热带、温带、亚寒带,是北方地区人们必需的粮食。
夏天的风,吹黄了麦子,吹醒了所有的生灵,也吹开了人们的笑脸。
写麦子的散文篇七
父亲节前一天,我请假回老家帮父亲收麦子。
在此前两天,父亲说要割麦子,让我回家帮忙。虽然是用大型收割机,但是有倒伏的麦子需要重新扶一下,在割的过程中也需要把收割机割不到的,用镰割下来,铺在没有割到的麦子上,就可以再次被吞进收割机里,直接打成麦粒,这样才能做到颗粒归仓。我请假回家,跑前跑后帮助父亲割麦子。父母感到很轻松,邻居们也夸我理解父母,孝顺父母。
这一次,我帮父母把在街边晾晒好的麦子装好口袋,运进家里的储物间里。前一天,父母已经装了20袋。因为天气预报第二天会有雨,这回就必须全部装完。我和父亲装袋,母亲扎口袋,然后用三轮车运到家里,再搬进屋里。有的口袋大,一袋将近120斤,口袋小的也100多斤。父亲六十多了,单独搬一两袋还可以,多了就搬不动了。要是五年前,这样的口袋他一口气搬十几、二十袋都没事。现在,我们两人抬一袋,他还累得气喘吁吁。我们一次搬运了二十袋,他说歇会吧,不比从前了。我陪着父亲喝口水,他没有吸烟,往年的时候,他会吸烟的。父亲说:“你母亲身体不好,我吸烟影响她。”我告诉父亲:“明天是父亲节,您想吃什么,我给您买,咱们改善改善。”父亲说:“别乱花钱,我天天吃肉,不用再买了。”我还是坚持说要买,他没有再拒绝。
其实,父亲原来吸烟很厉害的,一天两三盒。母亲常常唠叨说,一天吸掉十几块。后来,父亲开始戒烟,一戒就是半年。到春节的时候,他又开始吸烟了,因为要串亲戚,总得吸几支应付一下,一吸就是半个月,过了十五就戒。过秋割麦的时候,他干活累的时候也吸烟,忙完了立即戒掉。还有爷爷生病的时候,父亲在一旁日夜守护,他又开始吸烟。我也总结出了规律,他没有心事是不会吸烟的。
不过细心的母亲发现父亲鼻子流血了,我让他洗一洗,他说没事,一到割麦的时候就流血,干完活再洗。我们又装了二十袋。这一次速度明显要慢,我让父亲装麦子的时候放慢速度,这样他可以喘口气,不致于太累。终于,我们把最后的麦子都装完运到家里。母亲说:“你要是不来帮忙,俺俩到黑也装不完。”
父亲说,还有一块麦子没有割,但没有让我去,因为天快黑了,让我回县城。那块麦子只有一亩多,干透了,就不往家里运了,直接拉到收粮食的地方卖掉。收割机马上来,他就去地里了等着收割。父亲说了,我没敢坚持去,怕他着急,因为他担心我走晚了路上不安全。
我的父亲从来都是自己多干活,再苦再忙从来不说累,只要他自己能干得了的,从来不让我耽误工作给他帮忙。父亲节那天,我买了排骨,带着妻子和女儿一块前来,父亲亲自炖好了,却没有吃。因为村里有一家祭奠先人,他过去帮忙,并在那家吃午饭。吃饭的时候,母亲留了一大碗给父亲,说:“你爹就爱吃排骨,从来不让你们花钱买。”
今年的父亲节,父亲过的很快乐,我们很幸福。
写麦子的散文篇八
种植了数千年,养活了几亿人的麦子,突然间就受伤了!
“旋黄旋割”在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不顾炎炎烈日,一声又一声地提醒着、催促着,生怕人们的懈怠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可是,广袤的田野上几乎看不见麦田的金黄,哪里有麦子可供收割呢?
每年中秋时节,种植小麦的时候,老天爷好像故意和人作对,阴雨连绵十多天,眼看着就要错过时令种不上了,老天爷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阴雨,情急之下,农人们披上装过尿素的蛇皮袋子(里层有塑料纸),戴上草帽,冒着阴雨播种。种子撒到地里,牛拉犁犁起长长的泥条,人踏牛踩,土地面目全非,人们说这样种小麦怕是自己哄自己,了心意呢,难得有麦子吃!谁料来年的小麦竟然是大大的丰收,人们踏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割麦子,不由得连声慨叹:这养活人的粮食就是命牢啊,去年那样的天气日鬼着种上的,心想怕连草都没得收,没料想竟然有这样的好收成,养活人的东西,命牢啊!我刚回家种地那年秋天,差不多下了一个多月的阴雨,地里人都进不去了,人们都说今年的小麦是种不成了。老农德胜大爷说了一个法子,说把小麦种子撒到地里,再把羊赶到地里,让羊把种子踩进泥里。人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半信半疑,有的人干脆说这是叫花子吃草乌呢――瞎胡闹。可是再没有啥办法把麦子种进地里,好歹试活一回,权当打耍耍呢!出乎人们意料的是,第二年的小麦好于任何一年。
在我的印象中,小麦是一种很皮实的粮食,不仅能够熬过一个寒冬,就是播种时候的坎坷,就足以证明小麦的硬气。人们对小麦的偏爱,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面粉可口,还来自于小麦生长的艰难坎坷:中秋阴冷的天气里它开始发芽生长,到土地封冻它的幼苗干枯,一个漫长的冬季,它经受了三九严寒的蹂躏,好不容易盼来了春天,麦苗开始返青,可是每年这个时候就是持续的干旱,西北的麦田很少有浇水的条件,只能依赖苍天的恩赐,眼看着麦苗被烈日炙烤得近乎枯萎,一个晚上的歇息,经过晨露的滋润,奄奄一息的麦苗又顽强的昂起了头。在我知道的庄稼里面,小麦的硬气无与伦比!
早些年的麦收时节,那场面真是令人振奋啊!辽阔的田野上,金色的麦浪翻滚,麦香醉人。每一块麦田里都是很雄性的场面,男人们光着上身,银镰翻飞,麦捆子一个挨着一个,割得兴起的女人也脱了上衣,只留一个肚兜,汗水落在滚烫的土地上“吱吱”作响。麦趟子里时不时响起几声粗狂沙哑的花儿:“想你想你实想你,想的涎水长淌呢!......”令婆娘们哈哈大笑,使姑娘们脸红心跳。娃娃们在田埂上,麦地里搜寻着蚂蚱,有时候还能逮到一只小兔子或者野鸡儿子呢。割麦子的欢天喜地,运麦子喜笑颜开,到了碾麦子的时候,更是全村人的大聚会了。一家碾场,全村帮忙。一家一家挨着碾,主人家无须操心场里的,摊场、挑场都有帮忙的乡邻操心,主人家全力准备好午饭就行。起了场,堆起堆,男主人在场里等风,帮忙的'乡邻们,趁热闹的娃娃们,一律到主人家去吃午饭,不管是腊肉炒洋芋粉还是油饼子加米汤,都尽管吃尽管喝,男人们围坐几桌,娃娃们另坐一桌,婆娘们自然聚集在灶屋里连吃带说,笑语喧天。老爷们对喝米汤不感兴趣,因为树荫下还凉着几捆啤酒呢!
六月的一个清晨,我随意游走到田野深处,在层层叠叠的玉米林里,突然就看见了一块开始收割的麦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汉正在收割小麦。
“老人家,麦子好吗?”
“唉,长得好的很,你看半人高呢么,可是一半叫雨下倒了么,倒了的就成烂柴了。”
“这山塬地是种小麦的好地啊,咋就都不种小麦种成玉米了呢?”
“唉,你是不知道啊,早先这上千亩山塬地都是小麦,亩产都要五六百斤呢!可这几年天象不好,年年到了割麦的时候,不是下冰雹就是连阴雨,麦子倒的倒芽的芽,割开了又费事,再加上年轻人都出去了,割麦成了难肠事,叫人割,一亩地一百多块,叫机子来割,人家嫌少化不来。麦子种的时候费事,收的时候又难肠,还不如种成玉米,效益远比小麦好,换成钱再买麦面,省事的多,种麦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么!”
“您不是还种小麦么!”
“说实话,粮食还是自家种的好!自家种的小麦磨的面,虽然没有买哈的面白,但是吃起来劲道爽口,不像买的面吃到嘴里寡不唧唧的没味道。我想着自家种点麦子吃,可是老天爷搅和的弄不成么,年年割麦的时候就是十来天的阴雨,麦子下芽了天也就晴了,种不成了,今年一收再不种了,费事的很!”
写麦子的散文篇九
金黄的麦浪起起伏伏,我从不敢错过握镰的机会。
握住镰刀,握住麦收,握住劳动,就是握住了最优秀的生活品质。侧耳聆听,镰刀闪闪,弹奏着麦垄编织的琴弦,和谐悦耳的旋律,将乡村一层层覆盖,弥漫出幸福吉祥。站在深刻而厚实的土地上,熟悉麦收,熟悉麦子,熟悉每一粒粮食对于人类生存的全部意义,你就熟悉了村庄和农民博大的心语。
麦收时节,手上点点隆起的血泡,成为一种最接近老茧的透明的思想,指引我一年一度的行程。
民间的麦子。
麦子匍匐在地,严寒冰冻里依然青绿,它抓紧了泥土。春风里,麦子站立起来。
麦子在民间生长,就像村庄在民间生长,麦子巨大的力量调动着城市和村庄的情绪。麦子认识劳动的全过程,耕耘、播种和收割。麦子熟悉民间的情感,喜悦、诚实和向上。
不是谁都能播种麦子,真切体会麦子成长的艰辛。我们可以远离村庄和亲人,我们谁也离不开麦子。五月的暖风中吹不来麦香,惊慌失措的不仅仅是村庄。
作为粮食和种子,麦子生生不息。有了麦子一茬茬的收割,就有了村庄烟火的延续。我们叩拜爹娘,我们叩拜麦子。一粒麦子很轻,但它思想的重量抵得过广袤的大地村庄。
粮仓里的麦子总是很平静,但它们的呼吸澎湃汹涌。
麦场。
麦场在开镰之前就已经夯实了。
最先进入麦场的是石磙子碌碡,是它让本来松软的地块变成了圆圆的麦场,变成了麦子们集结的家园。麦子们从麦田里走来,带着丰收的'喜悦和劳动的汗水走来,成排站立,高耸成垛。
抓住麦秸,把麦穗捋齐,高高扬起摔在碌碡上,麦粒就情不自禁地飞奔出来,越聚越厚,庄稼人的日子就越过越殷实。
打麦的脱粒机走进麦场,轰鸣着同一个主题。乡村因麦收而繁忙,麦场的夜晚灯光和星光一同闪烁明亮。躺在麦场的草棚里,听麦子均匀地呼吸,有露水落下来,悄悄走进梦里。把成堆的麦粒高高扬起,这是麦收的最后一道工序,经过风吹日晒的筛选,麦子安详地走进粮仓。
打麦的人收拾农具开始了新的农忙,麦子的秸秆还守着麦场,成柴草成肥料或苫上屋顶遮风挡雨,都是最好的归宿。
麦地边缘行走。
麦苗拔节,麦穗扬花,这些大自然的语言,常常将我的思绪诱惑得上下翻飞。
站在麦地边缘,听麦鸟的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抒发自己生存的情感。看麦鸟的翅膀腾飞、穿越,把清风聚敛在羽翼下,就想把自己变成轻盈的羽毛,站在高空尽情瞻望,点点触摸时空的苍茫。
多少年了,我在麦地边缘行走,试图去理解一粒麦子,如何制造生活的温饱与安康。走进农家麦草苫顶、泥巴做墙的土屋子,就想做一棵遮阳挡雨的麦草,点点接近奉献的本质与辉煌。
多少年了,我在麦地边缘行走,在城市和乡村的边缘行走,看小麦占据田野,占据我的心灵,想我自己最终会以接近一粒麦子落地的形式,被故乡的泥土覆盖,即使不能发芽,也要留下无怨无悔的诗行。
麦种。
一瓢子麦粒阳光里晒、月光里数,逢年过节的气氛靠一把白面烘托。麦子是村庄的魂魄。村里人遇上红白公事,帮一把白面,那是最高的支持。麦穗越长越丰满,村庄越长越精神。
母亲把麦子,存了一缸又一缸,母亲被一茬茬的麦子累倒。在一间病房里,母亲用祈求的神色嘱咐我,别忘了回家晒麦子,自己的粮食吃着香。我怎么咽得下母亲的最后一次麦收啊!母亲在麦地的边缘,在故乡的泥土里已经沉睡了十多年,成为了一寸土地。
一个有村庄的人,面对着老家曾经饱满而今空荡荡的粮囤,泪雨纷纷。
母亲,我是您的一粒麦子。
种麦。
我在回忆那个年代,在祖国的北方,在山东半岛,秋收之后的土地散发着新鲜的玉米秸秆的清甜气息。
耕牛慢悠悠地走出来,扶犁的人在地头抽好一袋旱烟,咳嗽一声,给老牛套上犁铧,鞭子轻轻一甩,和新鲜的阳光对接在一起。吆喝一声,老牛抬起头,眯一下眼睛,做一次深呼吸,土地便被一犁犁切开了。
抓一把泥土,亲切地闻一闻,那是沁人心脾的大地的气息。让新耕的土地懒洋洋地熟睡几日,农人在等待播种的节气。铁锨,木犁,粪筐,水桶,葫芦瓢,手推车,这些农具在田塍摆开的时候,秋种就开始了。耕种的老把式,用木犁掘开的沟垄,无论长短,目光一样笔直,这是手艺,也是村庄的资本和骄傲。
肥料是土杂肥,铺在沟底,年年喂养土地。遇上天旱,就挑着水桶到附近的水汪塘坝或者溪流旁,打上水来,先洒一些在刚刚铺开的沟底粪土上,给种子发芽准备下充足的水分。洒水时,往往会洒出一些小鱼小蟹小虾,这些惊喜,令孩子们兴奋不已。
葫芦瓢里,结实而饱满的麦种,抓一把在手里,食指轻轻抖动着,麦粒就从指缝间均匀地撒进沟垄,之后,将沟垄抹平,这块地就叫麦田了。
种完麦子的乡村,仿佛吃了奶水的婴儿,安静而甜蜜。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
麦子黄了。布谷鸟叫了,“算黄算割,算黄算割”,不停地提醒农夫,赶快收割成熟的麦子,不由的想起儿时收麦的忙碌场景。
黎明时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东方刚露出鱼肚白,这时,就听到大人们起床去收割麦子的声音。人们带着镰刀,带着磨刀石,带着水和吃的东西,拉着架子车,或套上马车,急匆匆往麦田赶。
金色的田野里,麦浪滚滚,到处都是戴着草帽,挥着镰刀,弯着腰的人。天上骄阳似火,地上挥汗如雨,金色地毯不断冒着窟窿,一捆捆的麦穗堆在地里。当太阳挂到头顶,热气灼热双脚时,家里的老人就打发小孩给地里忙碌的大人送水、送绿豆汤。人们在田畔地头简单吃点喝点,只小憩片刻,便又投入割麦子中。直到天黑,才收拾东西,顺便拉满一架子车的麦穗回家。这样的日子要一直持续到麦子全部收完。真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后来,土地都分到各家,有劳力的自己收割,没有劳力雇人收割。这时大批“麦客”就出现了。麦收时,最有特色的风景是:集市的街道两旁、村子旁,站着一堆一堆拿着镰刀、戴着草帽、背着被褥的赶场人,关中人亲切地称他们为“麦客”。麦客和雇主之间讨价还价,争得面红耳赤,一会儿又笑逐颜开。找着活的跟雇主走了,干完活儿的又回到街上、村口,等新的`主雇。
这时,东家大婶会问西家大婶:“你家请了几个麦客,现在收了几亩地?”“我家给麦客吃得好,让住得舒服,所以干得快,快收完了。”西家大婶说完,喜滋滋去麦场找人碾麦子。
直到收割机出现在田野地头,“麦客”这特别的称谓慢慢地退出人们的语言中。
离开故乡眉县已好多年头,麦子收割的场面已成为过去,麦客也成为尘封的历史。偶尔回去,都能感受到故乡发生着的巨大变化,麦田越来越少,水果林地越来越多,如今我的故乡已成为水果之乡,几乎每个月都有时令水果上市。漫山遍野,田间地头,房前屋后,全是各种水果树。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一
大街上,一辆辆装着满满麦子的三轮车、地排车高过了头顶,从南山回来,匆匆忙忙往家赶。
看上去他们今儿又起了个大早,个个脸上疲惫的样子,见状我也为他们打心里使把力气。心想,我家口粮地的麦子不知熟的如何,也许也该收割了――只因都是些山坡地,浇不上水,天气干燥,麦子的成熟程度各不相同,只有靠天吃饭。
到了晚上,母亲来电话,说要明早割麦子,让我安排一下,我记下了。
天实在焖热地厉害,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一路上随时碰见上山下山的乡邻乡亲,个个精神饱满,便向他们打个招呼,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不一会儿就来了麦田地堰下,这是一块5口人的口粮地,足有一亩半大小。
我把三轮车停在不碍事的地方,一抬头只见父亲、母亲已早早来到麦地里收割了起来,足有二三米远,我难为情地拿起镰刀马上行动起来,妻子在一旁负责捆麦子,父亲、母亲看到我们的到来,没有说什么,从眼神中看去有一种欣慰感。看看今年的麦子长势还算可以,真是一滴汗水,一片收获;我飞舞着镰刀,“唰、唰”向前赶,我有点心急,一口气割了几米远。
不大一会儿,总感觉腰有点酸痛,便直起了腰,稍站一会,再看看父亲、母亲一直在前面领头干,“不行”还是不顾腰酸腿涨,继续向前赶,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实在受不了啦!像这种割麦子的活,一年就一次,再说平时又很少锻炼,到了关键时刻还真力不从心。
实在腰酸的受不了啦,我就干一会,歇一会,不知歇了多少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块地还剩一半有余,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已高过头顶,觉得有点热的受不了啦,真希望来阵凉风吹一吹,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一捆捆麦子,足足可以够装满一三轮车了;母亲便说“收拾收拾装车吧……”,我放下手中的镰刀,用湿透的衣襟擦了擦脸额上的汗水,扇了扇风,深深地呼了口气,松懈松懈全身,抓起捆好的麦子扛在肩上,来到地头开始装车,都行动起来,不到半小时工夫,满满的一车麦子出现在眼前,我捆好车转告正在麦地里拾麦子的母亲“可以走了”。
我启动了三轮车,紧握方向盘,小心谨慎地行驶在狭窄蜿蜒、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一路上负重的三轮车左右来回摇摆,方向盘又不稳,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看到满载而归的一车麦子,我看到了丰收的希望、欣喜,虽然累点也高兴。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二
还带着黄河泥垢的,刚刚清洗。
在一次往东的旅行里记起唐僧。
是在陌生的.旅途之中。
遇见彼此的心脏在夕阳下跳动。
那是踏过一季的风雪。
整整一季的,来自冬天的冷言冷语。
当敌人的身体在身上瓦解。
当远来的客人送来柔和的光明。
我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
深深埋在雪地之中,冰冷的脸庞。
和内心的热情还未被冷却。
云彩驮着一只白鹤美丽的飞行。
夕阳下安静的人们和河水。
在父亲家门前蜿蜒成受伤的长城。
这长城没有坚固,当冬天来时冷酷。
当黄河在中下游膨胀。
当一条水道开始慢慢肿胀。
那些沉默了一季的雨水河水。
爬出自己的战壕做一次冲锋。
当柔软的液体割破了农民的笑容。
那些泛滥的颜色在母体里骚动不安。
我站在高高的山岗,四处的河流。
那些成熟的季节,在四处漂流。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三
在北方,我家乡的冬天,应该下雪。
冬天有雪,才能保证来年的收成。
青青的麦苗被大雪覆盖,沉睡一冬来年生长会更加茂盛,值得一赞。可麦子刚刚入夏就被收割,秋末才播上。虽然麦扎黄泉,但麦子的生命里只有不到半拉夏和半拉秋,麦子生命的篇章里没有太长火热的季节。
虽如此,麦子,曾经是那么叫我向往,有麦子吃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幸福。
包产到户后,我们家的麦田很小,只在两山夹一沟的平坦地方有那么一小块,其实是整个村里的麦田都不多。就这一片洼地,还是“农业学大寨”时整的,之前是不是有麦田,我不知道,因为我那时太小不记事。
包产到户前,有一年我家分了九斤八两小麦,我叔家分了八斤九两,我叔家那时六口人,我家是八口人。姊妹们都在上学,人口多劳力少,没人挣工分。
没有麦子不要紧啊,我家还有点地瓜干。家后的山上有杨槐花,门前还有两棵大榆树,榆树叶子和榆钱照样能填饱肚子。山上的野菜有的开春就能吃。
母亲说,我们既然住在大山上,那就靠山吃山吧。
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斤粮票,我在学校的后勤处换到了一斤馒头票。馒头,雪白的馒头,一串一斤,一斤八个。去食堂买了两个吃了,真香!怎能不香?那是我第一次尝到学校食堂的馒头,平时都是去食堂买一份菜,五分钱一勺子,一星期我只吃一毛钱的菜,用地瓜煎饼把碗底抹净了,免了洗刷。剩下的六个馒头,周六买了,放学经过姥姥的家,送给姥姥吃。姥姥那时病的已经不能起床。妗子说,外甥啊,拿来了就是俺家的了,你得再吃个,我就又吃了一个,那年我上初一。
“我是公社小社员呀,手拿小镰刀,肩背小竹篮啊,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这是那个年代,连小孩都会唱的歌。
割完麦子,拾麦穗是小学生的活。
学校组织去生产队收割过的麦地里捡拾麦穗,生产队里有时还会管一顿玉米祡子饭。在大队里的墙上,会有宣传勤俭节约的版画,有两个胖胖的小孩挎了篮子蹲在田里捡拾麦穗,满脸幸福。当我满脸的汗水,抱着拾来的麦穗交公,仿佛感觉自己就是版画里的那个男孩子,只是我那时非常的瘦,身边也没有那个胖胖的女孩。
我订亲的那年,家里麦子也还只是留作“娘生日、孩满月”时走亲戚用。实在亲戚就用麦子装一箢子,不实在的亲戚就用麦子换成馒头,因为,一箢子馒头比一箢子麦子斤两少却能装的满。然后用红包袱皮盖住。如果亲戚很重要,还要割上一刀肉,放在最显眼处。背着箢子走在路上,穿过村庄,吸引很多羡慕的眼神。自然会有人询问从哪里来,到谁家去。我们会一一告知,引得他们啧啧的称赞,谁家谁家这么有福,搭上了一门风光的亲戚,而我们就会无比得意,步子迈的更有劲头。
我订亲那天,母亲用地瓜干填了三分之二的大缸底,上面铺一层塑料纸,再在上面覆盖了一层麦子。也听说过被看穿的.人家,亲事也就此散了。母亲也担心会被亲家看穿,就故意用一有缝洞的木盖子盖住,盖子上面再压上很重的别的东西。大缸就放在门后的墙根,一进门就能从破了的盖子缝里看的见里面满满的麦子。定亲的人来了,吃过,喝过就走了,也没人去旮旮旯旯里细瞅。我和爱人是自由恋爱,也都是彼此看中了的,外人谁还会再故意出难题,惹我们忌恨着呢?但母亲的想法不和我一样。
白面饺子只是在年三十除夕夜才吃的上,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只吃地瓜面的大包子。偶尔也用一点白面,做几个白面灯,捏上几个角,代表一年里的几个月,用荒草的长杆捻了棉花絮做灯芯,倒一点花生油进去,点着了放在院子里的天地桌上供着——天地神灵,要用最好的供奉,才能得到最好的回报。等面灯燃尽了,看灯窝里攒的水,多和少代表来年这个月份里的雨水的多和少,或旱或涝,一一记下,好在某个月份里料理农事,作尽早的准备。灯火熄灭,第二天把白面灯拾起来切成片,放上做胡萝卜灯的下脚料,烧成汤,这就是正月十六的一家人的早饭了。但往往白面灯在当夜里就会让我们啃了,只剩下有油的一点小窝,大人说,油窝不能吃,吃了长嘴疮。于是就真的不敢吃(长大后才明白,那是为了能在第二天早饭的汤里见点油星,故意唬小孩的)。家里也去祖坟上送供灯,送那种胡萝卜或是青萝卜做的。我第二天起来的晚,祖坟供台上的萝卜灯早就让邻家的人都收走了,于是对邻居的人,心里总是恨恨的,见面拿眼睛瞪人家,而邻家的人也就低垂着眉,小心翼翼的绕着我走过去。这邻居不远,其实是我的同宗大爷家,大爷家也是八口人,日子更是无比的紧巴,从小记忆里大爷就有痨病,他在家里咳嗽和憋憋的吼吼声,周围多远都听的见。
我出去看邻家放烟花,玩一圈,回家等天地桌上的面灯熄灭,如果赶上元宵还下雪,气温低,面灯一会儿就冻成硬疙瘩了。“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我才不去想八月十五是否有云遮过什么月亮。吃过地瓜面的大包子,出门前母亲会嘱咐,要是去别人家玩看到人家吃水饺,你也要说吃的水饺。如果人家再让吃,就说早吃饱了,不准馋。那时心里便非常的委屈——水饺是啥味道?地瓜面包子又是啥味道?老白菜邦子的馅子,一咬嘎吱嘎吱,没点油花,吃时肚里怪撑一会儿就又饿。
地瓜干长出了绿毛,只剩囤里的一角,让虫子僵鼓得成了碎末,家里已无什么东西可充饥。这时麦子就要成熟了,有芒的,没芒的,还有点青,但可以搓出麦粒了。掐几穗,放在火苗上一爎,一搓,放进嘴里,立刻清清的麦香沁透了身体的每个细胞。于是,大地复苏,生活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日子可以继续过下去。
地瓜干可以换豆腐,后来可以换白面,换蜂窝煤,再后来什么都可以换。不知不觉,馒头代替了地瓜和地瓜煎饼成了生活中的主食。再后来,地瓜也不去种植了,不够成本,没账算。后来种麦子国家会给补贴,但也是可有可无的去种。家里,什么粮食也不存,走亲访友,也不再用麦子或者馒头做礼品,拿上钱就都代替了,麦田的有无已经不重要了。
钱,存在卡上,出门坐车,超市购物,医院看病……嘀一声,干什么都可以刷卡。
麦子的香气离的已很远,白白的馒头再也咀嚼不出麦田的味道,生命的历程被简化,生活的全部内容都被压制在了一张磁卡里。
可磁卡,怎能刷的出对麦子深深的眷恋和回味呢?
而麦子,在故乡的怀抱里变得苍白和无可奈何。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四
那天,村人来家看望我,在闲话中,方知忙罢了。于是,在村人走后,我的心绪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到儿时拾麦子的季节里。
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困。父亲又卧病在炕,无法参加生产队上的劳动,一家大小七口人的生活全靠母亲一个人的劳动,换来那少得可怜的粮食来度日。因此,每到春种过后,尚小的我就和奶奶一起,提着筐子在地里挖野菜,以弥补粮食的不足。而每到夏天,看到田野里麦波荡漾,满山满洼一片金黄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一种惊喜的盼头。偶尔,一股麦子的馨香味儿扑鼻而入,仿佛闻到了新麦面粉做成的面条或者馍馍的香味儿,不由地会直流口水。
在麦子成熟了后,全村大人都拿着镰刀进入翻滚着金浪的麦地里,没明没黑地抢着收割麦子的那些日子里,母亲总是在天还没亮时就起来了,先是生火烧水,弄点玉米面粉或者是糜子面粉,仰或是高粱面粉拌入我和奶奶挖回来的野菜里,蒸入锅里,然后拾掇一下,准备好草帽、小簸箕、毛巾和筐子。于是,奶奶便带上水壶和干粮,约上邻居的奶奶们,带上我,急急火火地直奔田间地头、路边、坡坎、沟洼,开始拾麦子。
拾麦子,就是在生产队已经收割完毕的麦地里、山路边,捡拾割麦子时抛撒掉的麦穗。自从我记事起,奶奶就有拾麦子的习惯,年年如此,一直拾麦子到忙罢。那时候,经济匮乏,口粮紧张,习惯过仔细日子的奶奶看见路边、地里撒落的麦子就特别心疼,觉得可惜,无论如何也坐不住,非要到地里去拾麦子不可。父亲和母亲无奈,只好悄然地默许了奶奶。
记得,拾麦子的那段日子,经常是天刚麻麻亮,奶奶就与邻居那些奶奶们带着我和其他孩子们来到地里,开始捡拾麦子。我们几个小孩子,像脱缰了的野马,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地叫嚷着,如走马观花般跑在最前面,根本不图拾多少麦子,只贪图在山野地里打闹戏耍。而奶奶她们却弓着腰,或者是双膝跪在土地上,提着或者挪动着着筐子,捡拾撒落在地上的麦穗,或者用随身带来的小簸箕将揉落在地的麦粒连土一起揽入簸箕,将尘土扇尽,然后把剩余的些许麦粒装入布包里。再面对黄土背朝天,双手随着眼神来回扫视而移动着小脚,快速而利落。不大工夫,太阳升起来了,天气立马热了,招架不住的我们,找一个阴凉的角落或者大树下避避热。这时,奶奶就哄着我说,快起来捡拾啊,捡拾满筐子了我们就能回去歇着了,回去后有白面馍馍给你吃哩!听到这话,我就起身,跟着奶奶,睁大眼睛寻找着麦子,一根一根、一个一个地捡拾。每一个麦穗的发现就会让我心里荡漾出一阵欣喜。反正,拾满筐子是我们最大的愿望,回家吃白面馍馍是我们最大的渴望。
民以食为天,吃饭历来是百姓的头等大事。但那个年代,正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匮乏年月,生产队每年只能分给每个人三四十斤麦子、一二百斤玉米棒做口粮,其余的都是高粱和红薯、糜子和曼小豆当家。尽管如此,人们往往是不够吃的,白面馍馍、白面条只能是家里来了重要的客人,才能闻到的味儿。因此,拾麦子的目的便十分明确了,是让咕咕叫的肚子能够得到点滴的安慰。一个麦收期约半个多月的工夫,每天平均几斤的麦粒不成问题,照这样下来,一个收麦期就是几十斤了,可以保证让全家人过一个好年和正月不断白面馍馍。奶奶就是这样算账的,所以对于拾麦子显得非常的重视,起早贪黑,从不空缺,即使村里的麦子全部收完了后,也要上地里捡拾十多天的麦子,那怕是一天只仅仅能拾半斤八两的麦粒,也是高兴的。
正当午时,天气像炉火般燃烧到了极致。白亮亮的阳光,泛着火苗星子,就像一大片红红的辣椒面一般,从空中呼啦啦地抛撒下来,裸露在外的麦茬子地里,立马就会蒸腾起一缕缕的热气来,喷在人的身上和眉脸上,火辣辣地烧疼和难受。尽管如此,我们从不叫苦,也不泄气,一直坚持到日落西山,星月高悬,才提着装得满满的筐子和小布袋赶回家。
回到家里后,母亲让奶奶和我吃饭,她自己却不顾休息地便开始打麦子了。月光下,只见母亲时而抡起棒槌,时而用双手翻翻捋捋,时而用簸箕扇扇簸簸,最后和吃毕饭的奶奶一起,将颗粒小心翼翼地装入袋子,再用秤称称,待到母亲和奶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时,方知捡拾的麦子不少。为什么呢?据我所知,只有平日捡拾的麦粒接近十斤时,母亲和奶奶才会同时发出这样的笑声来。
当然,每逢拾麦子期间,为了鼓励我,母亲和奶奶总会以“拾多少麦子就给给你做几个白面馍馍吃”为诱饵来“欺骗”我。尽管如此,这个办法还是给了我捡拾麦子很大的动力。母亲和奶奶说到也能兑现,我不仅吃到了雪白雪白的白面馍馍,而且也懂得了粮食的金贵和重要,即使奶奶要在家里忙其它的而出不去,我也会约上几个要好的小伙伴,跟着邻居奶奶们一起上山下洼地去捡拾麦子,常常是一去就是一整天,饥渴劳累如影随形,其中的甘苦可想而知。
父亲去世后,不到十四岁的我便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也就再没有拾麦子了。而每年捡拾麦子的事情,便落在了奶奶和妹妹的肩上。退耕还林后,人们便没有地再种麦子了,所以,捡拾麦子的事也就成了过去的历史,也成了我永久不堪回首的记忆往事。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五
对于麦子,我是熟悉,也是有感情的。小的时候,麦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年的体面。有了麦子,才有白面,才可以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有客人的时候,包出饺子,擀出面条,烙出油饼,蒸出馒头。
割麦子是农活中比较累的活儿,也是时间性较强的活儿,俗话说:“蚕老一食,麦熟一晌”。这就是说,麦子一旦成熟,需要“抢”收,要趁好天,赶紧把地里的麦子割完,因为麦收的天气,就像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开始还是烈日炎炎,转眼间就会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马上晴了天,还不算坏事,倘若遇到连雨天,麦子就发霉生芽。
还有一个传说呢,说是从前有父子两个,他们种了一大片麦子。快要收割了,父亲主张麦子黄一块地方,先收割一块地方,但儿子主张等到麦子全都黄了一次性收割。最后父亲没有犟过儿子,等到麦子全黄了以后收割,结果麦子刚收割了一点点,就下起了冰雹,将麦穗全打掉了。父亲看着一年的收成就这样全没有了,一着急就昏死了。父亲死后就变成了鸟儿,每到麦子黄的时候,它就会低空盘旋,提醒人们“旋黄旋割”。就是现在,许多老农民一提到割麦子,就说,夏天收麦子,就好比是虎口里夺粮。这话一点不扯玄。
我读高小的时候就割过麦子。生产队麦收时一般正值学生放暑假,那时我家没劳力,自家割麦子的任务,生产队是给初中读书的哥哥分的,任务是劳力的一半。一到暑假,我必须要帮哥哥割麦子。用妈妈的话说,不能多割还能少割。
割麦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体力活,腰身要朝沉甸甸的麦穗深深地弯下去,一手揽过一把麦子,一手挥起磨得雪亮的镰刀,紧贴地皮,握刀把的手臂向后猛拽,金黄的麦子,便在镰刀下一丛丛地倒下了,整齐地躺在一起。我们生产队对割麦子要求也很高,一是麦茬不能超过一寸,二是一米见方丢下的麦穗不能超过两棵。控制麦茬子高矮,直接关系到割麦子的质量,割麦子的质量当然也决定到秋麦子的产量。在割麦子时,生产队长经常是在会计的陪同下,逐户检查,发现割的.麦茬子过高,就要扣工分,到秋后会计走账。要控制麦茬子的高矮,关键是握刀把的手(后手)要放低,后手过高麦茬子就会参差不齐。再有,割麦子时要尽力把腰猫到最低,至少是九十度大猫腰,这样刀头才有可能紧靠麦根,个子高的人更要猫腰,所以个矮的人反而要比个高的人省些力气。麦子高,好割,落麦穗也少;麦子太矮,割起来格外累,还费力不讨好。有的人怕因为茬子高落麦子扣工分,干脆用手薅。用手薅麦子,生产队一般也限制,用手薅即使把麦根的土磕打净,麦捆子码上大垛也容易乌垛(发霉),只有那些没灌上水的旱得要命的地段,实在抓不上手的才允许。捆麦子“打绕”,我可不会,一般是哥哥在前头边“打绕”边割,我把割下来的麦子放到他的“绕子”上,最后他捆。这也许是他割的地方经常落麦穗的原因。自然,我和大哥割麦子,队长批评大哥的时候要多一些。当然,我年龄小胆子也小,割麦子的时候格外认真也是个原因。队长曾多次当着大哥的面表扬我,说我割得茬子矮割得也干净。队长越是夸我我心里越美,我也特别地卖力气。
第一天割麦子都有新鲜感,但随着无次数的弯腰,以后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夏日的天气,空气闷热,特别是麦田里吹出来的风,更是热得难挡。每一块麦田都有一里地长,从麦田这头向那头望都费劲。远望一望无际的麦田,越看越缺乏割完的勇气,割一把麦子,站起来向前方望上一眼。一旁的大哥会说,不怕干,就怕站。烈日像个火球,烧在脸上,滚烫滚烫,汗珠子掉地摔八瓣。我那紧握镰刀的手磨出了血泡,麦芒在脸上划出了一道道红印,裸露的胳膊,晒得发紫。我真正饱尝了割麦子的苦累和艰辛。不过,望见身后,露出了空阔的麦茬地,地里露出了长期在麦池子里隐藏的纤细软绵的青草、小野花,没有了麦子的遮挡,见了风,见了阳光,招招摇摇,自由自在,在麦茬的衬托下,显得生机勃勃,倒是有一种充溢心田的盎然春意。麦地是喧嚣的,也收获着喜悦,一望无际的麦浪经过艰苦奋战,一捆捆地躺在地上,等待着人们把它运走,犹如太阳的光芒,覆盖了大地的一切,什么苦累都随风逝去。农活就是这样,一份汗水,一份收获。当然没有所谓的开始,也没有所谓的结束,那种成就感一直装在心中。
有生产队那会,没有联合收割机,全凭一把镰刀。分队后,一家一个地块,也偶见到个别人家种麦子,后来种麦子的几乎没有了,现在,小麦的种植在安达已经绝迹,已经成为历史。或许是气候的影响和品种的问题,麦子在安达的产量太低;或许是我们当地麦子麦粒软面筋差,所有这些,我又怎么能说得清。平时所食用的面粉,一色是南方面,但总觉得没有面味儿。
我也有差不多三十年没割过麦子了,但早些年割麦子的经历,总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难忘那随风起伏的金色麦浪,难忘那热火朝天的割麦情景,难忘那些汗水泡透的沉甸甸的日子。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六
六月,和我一样胸怀理想的麦子闷头生长。它们高高举起叶片,每一片阳光都不肯浪费。
七月,麦子们低下头来,等待收割。我听到它们喘息未定,麦田里溽热潮湿,麦子的身上也蒸腾着运动后的湿热气息。它们看见等待它们的又一场脱胎换骨。
麦捆在场上堆起高高的垛。戴着草帽的男人和女人抛接麦捆的样子一半像是在劳动,一半像是在享受和游戏。他们熟练而精准的抛接就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配合。被抛起和接住的麦捆,像被抛起和接住的婴儿。
割净的麦田里,田鼠一家站起身四处张望,在考察到底把家搬到哪个麦垛里。
七八月看巧云。多少巧云的怀里抱着危如累卵的雨。
云张狂地翻卷出各种巨大而凶恶的样子,把什么都放不到眼里的架势。前一分钟它还在前面几个庄子的头上,后一分钟已经跑过了后一个庄子。咯叭一声,麦垛上的女人和麦垛下的男人都感觉头上被什么人狠狠地拍了一记,挨了拍以后又自然而然地一蹲,黄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就湿热地洒下来。
再过三分钟,云跑远了,场上白亮一片,空气中飘浮着被雨水打湿了的暴躁气。气味最烈的地方是麦垛旁边的一棵桩子一样的杨树,那个在男人女人头上拍了一记的雷,把这棵树从中间撕毛潦草地一劈为二。
挂着雨水的麦子一阵恍惚。
懒汉的田里,躲过了干热风,躲过了冰雹的麦子,毁在了连阴雨的手里。一个星期过去,麦穗上长出了新的麦苗,让人失笑地绿。一向有理声高的懒汉尴尬地站着,手里拿个什么都不是,听女人又哭又骂。一场酒或者一场麻将,就硬硬地误了一季麦子。
媳妇男人们每天看一眼西天边的云是黑是红。晚霞不出门,朝霞行千里。
太阳最暴的中午,驴马骡子在麦场上拖着石磙子一圈一圈耐心地轧。麦粒从麦稃里簌簌地落下去,桀骜的麦秆在反复的锻炼教育下终于变成了农民此时想要的驯顺。它们被叉开,麦粒和麦稃堆在一起,等待一阵风。在风里,骨头轻的东西撒着欢跑到了高处远处。水淘出了沙里的金子,漂走了牛粪;风淘出了麦衣里的麦子,吹走了糠秕。
麦子们晾在晒场上,在细小整齐的鱼鳞云下面均匀地摊薄。被精心犁划出的垄沟像被女人刚刚梳好的长发。女人专注地干自己手里的一点针线,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一看麦子。麻雀们在树上面对这么多不属于自己的麦子,讨论一阵沉默一阵,考虑到女人旁边丢着的一个石兜,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下去吃它几粒。
空气干爽,麦子们身体里的水分渐渐晒干。这么好的太阳,晒得它们一阵一阵迷糊。那么多麦子都在享受这迷糊。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七
农民缺少麦子没饭吃
不就是江河没有了水流
哪个可恨可悲的年代
我不敢用文字来美言
它以滑过了身边远去
留给人们久久地痛念
我看见一片片荒凉的土地
没有农民在上面耕耘
他们仍吃着优质面粉
现实创造出这种缥缈
到城市去居住
别忘了自己是农民
麦子是世间大事 没有它
世界就变得纷乱如麻
把土地连起来
让热心的人们去耕种
拖拉机在田间轰动
更多的麦子向社会流动
时代在巨烈地变迁
谁愿死守那几亩田产
年轻人很快改变了观念
老人们告别 两眼的'泪水满脸
小小的水泥房在示意
欢迎更多地农民来居住
它说会给人们幸福
烦心时别忘了到田边走走
光亮宽扩田园吹过来微风
小鸟的歌声唤起昔日的年月
蓝天上白云悠悠地飞行
日落了别忘记回到小屋
城市是石头砖块海洋
农村是绿色小鸟的天堂
白天我把身子放在那里
夜夜去到田园里游荡。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八
喧闹了一天,原来无动于衷的黄昏想沉静都难。过了小满,乡村的傍晚是迷人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和湿润,一抹晚霞挂在西天是最好的背景了,意杨的叶子在阵阵微风中轻轻摇摆,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哇鸣,大地似乎要把它的心事说透,这当儿真让人心醉!
这样的夜晚,麦子们安然、均匀地呼吸,正孕育一个金色的梦幻。
其实,去年的秋后,农人从揽在怀里的畚箕中洒下金种子时,就播下了丰收的希冀。冬季里那一场飘飘洒洒的雪啊,就是麦子的棉被,真暖和,也惬意得很。田野是白皑皑的一片,麦子们在潮湿的土地上蜇伏,度过了一个祥和温馨的冬天。
等到冰雪消融的时候,小河里的水哟哗啦啦,返青的麦苗不再沉寂,向着暖阳微微地笑。虽然春寒料峭,但麦子们挤挤挨挨伸长脖子,按捺不住生命的萌动。直到桃花红了、油菜花给大地涂上金黄的油彩,麦子们的脸上就写满了春风般的笑意。象成熟的少女,麦子拔节生长,颗颗麦穗灌满了琼浆,一天一个样呵。蓝蓝的天上白云飞,白云下面麦子笑。麦子是快乐的,平平淡淡的每一天里,麦子们欢天喜地,迎迓那个丰收的好时光!
就连我都沉醉在麦子清纯的芳香里,我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它源于麦子内敛的精气神,粒粒麦子,粒粒生辉啊!
如果乡村是一块画布,再高明的画家都要在上面写上麦子浓郁的一笔,没有麦子的色彩,乡村是单调的,也是孤寂的。麦子离不开乡村,乡村少不了麦子,麦子是我们生活的根本,是我们快乐的源泉,欢乐的日子是因为有了欢乐的麦子。
看哪,麦浪滚滚,沉甸甸的麦穗在阳光下欢欣鼓舞,欢乐的麦子,就是欢乐的海洋!
写麦子的散文篇十九
大学毕业之初,自己单了有几年,好在无太多挂牵。逢麦秋两季子,大都请假回家帮农。上了几年的学,身子骨并没有因为丰富的大学生活凭空多生出几把子力气来。对于秋收,我无太多抵触情绪,概因时间长,劳动的份量被拆得东一天西一天的,净干些磨洋工的活儿,倒应了自己疏懒的心思。麦收不行,麦子不等人的。待到熟麦子的天气,眼看着麦穗一天一个成色。收割之前,父亲必躬身前往麦田,揪下一把麦穗,在手里搓搓,搓得麦穗离骨,父亲张开那双树皮一样粗糙的手,“孙猴子”似地朝手里的麦粒儿吹上几口气,待麦皮被吹得七七八八了,捂入嘴里反复嚼着,嘴里念叨着,嗯,火候儿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可以开镰了。
乡人眼里,麦子是与神通灵的,每逢年节,供桌上摆放的香炉里是要放些当年的新麦粒进去的,继而在上边插上三炷香,香也不敢乱放,三炷就是三炷,乡人讲究的是神三鬼四,放四炷香可是敬各路鬼魂的。且不说灵验与否,麦子的身份是万万不可忽视的。
开镰前,有些准备工作还是要做的。提前大半个月,家家户户在家开始搓草月子,麦秸蘸了水搓起来的草月子能赶上皮鞭子,那股柔韧的结实劲儿若打在人身上,立马腾的弹跳起一道红记来。饶是这样好用,我也没敢用它去打架,因为还有比它更厉害的东西---父亲顺手抄起的木条子。镰刀也是要打磨的。置一盆水,把磨石放到一个及膝高的长条凳上,人骑在上边,用手捧几下水均匀撒到磨石上,麦收前最神圣的工作开始了。随着父亲腰背弓一样地上下起伏,镰刀渐渐露出了底色。不消片刻,一把把锋利的镰刀就能磨成。
母亲,则操持着麦收期间应急吃的饭食。过麦,人让麦子撵得脚打后脑勺,逢急活的时候,来家吃点现成的,吃完踮脚就往麦田去。大多时候母亲要不摊上一盖垫煎饼,要不就蒸一锅窝窝头,捎带着蒸上几个馒头。把早已腌好的咸鸡蛋、咸鸭蛋一并蒸上作为应急的菜肴,吃的时候用刀一劈两半,每人一半,多了不给。烧一大锅绿豆汤,田间、回家都能喝得上。为此母亲往往操持好几天,哥哥姐姐间或去打个下手帮厨,顺嘴偷点吃的犒劳一下自己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活于我没有太多的吸引力,我是做不来的。念书,我却能钻了书里大半天不出来。上课学到与麦子有关联的课文时,老师总能给我讲些关于麦子的过往。麦子秸秆中空却有骨节,这点倒像是竹子,是有些气节的。叶子一溜儿长披针形。老师说,麦子是有灵性的,一畦畦麦子打小长在一起,就像兄弟姐妹是有感情的。它们生在长在母亲---大地的怀抱里,一路相扶走到终了。说到后来竟有股悲凉的味道。我不忍再去听。毕竟年少,有一次,受好奇心地驱使,瞅晚上出去玩耍的空当,跑到村头的麦田边上,静静坐那儿偷听。听见了!微风吹过,麦子发出沙沙的.响声,看到黑暗里影影绰绰的麦子顺风向我倒来,因了心里害怕的缘故,无端地把风吹麦田的声音当成了麦子的哭声,吓得掉头就跑,再也不肯回来。
凭心而论我与麦子是有感情的。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时候,父母兄弟姐妹大都吃煎饼、玉米窝头充饥。因了我在家里排行最小,又体弱少力,父母把不多的白馍留给我吃。母亲还常常偷着给我开小灶,做点面疙瘩汤给我喝。可以说那段岁月,是母亲靠着麦面把我养起来的。去外乡读初中的时候,每次临行前,母亲总是往我包袱里塞上几个大白馒。母亲是舍不得吃的。有一次我看到,在灶房里母亲用铁铲刮糊在铁锅边的馒头皮儿放到嘴里吃,吃完了一副幸福满足的样子,脸上还带着不会轻易发现的笑容。此刻我知道,母亲定然是想起了我平日里狼吞虎咽吃白馍的样子。我对母亲的感情,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麦子的。上大学以后,麦田承包到户,生活有了起色,父母就是靠卖麦子的钱供养我上完了大学。我应该对麦子是感恩的。农民讲究的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困难时候,我是靠麦子度过难关的。
与麦子的缘分,该是一生缘。那,怎么困难的时候,我对它怀揣着感情没齿不忘,越发到了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反而想不起来了呢?等写到了这篇文章的结尾,我终归还是找到了回家的路。年少时对麦子的感情是因它蘸满了深深的母子之情,养我长大,其之深,其之厚,让人念念不忘。未等我成人,母亲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于麦子的记忆便随着母亲的离去被深深封存在了记忆的一个角落,上边加了一把时光的锁。而后的日子里我习惯性地排斥着这个角落,终日强迫自己,久而久之便变得麻木了。就像一张黑白底片,时间久了某些地方已然变色模糊。念及此,是该沿着回家的路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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