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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一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冯 通:凭)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 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共适 一作: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壬戌年秋天,七月十六日,我同客人乘船游于赤壁之下。清风缓缓吹来,江面水波平静。于是举杯邀客人同饮,吟咏《诗经·陈风·月出》一诗的“窈窕”一章。一会儿,月亮从东山上升起,在斗宿和牛宿之间徘徊。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江面,波光与星空连成一片。我们听任苇叶般的小船在茫茫万顷的江面上自由飘动。多么辽阔呀,像是凌空乘风飞去,不知将停留在何处;多么飘逸呀,好像变成了神仙,飞离尘世,登上仙境。
于是,喝着酒,快乐极了,敲着船舷唱起来。歌词说:“桂木的棹啊,兰木的桨,拍打着清澈的江水啊,船儿迎来流动的波光。多么深沉啊,我的情怀,仰望着我思慕的人儿啊,她在那遥远的地方。”客人中有吹洞箫的,按着歌声吹箫应和。箫声呜呜呜,像是怨恨,又像是思慕,像是哭泣,又像是倾诉,余音悠扬,像一根轻柔的细丝线延绵不断。能使潜藏在深渊中的蛟龙起舞,孤舟上的寡妇啜泣。
我不禁感伤起来,整理了衣裳,端正地坐着,问客人说:“为什么会这样?”客人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这不是曹孟德的诗吗?向西望是夏口,向东望是武昌,山川缭绕,郁郁苍苍,这不是曹孟德被周瑜围困的地方吗?当他夺取荆州,攻下江陵,顺着长江东下的时候,战船连接千里,旌旗遮蔽天空,在江面上洒酒祭奠,横端着长矛朗诵诗篇,本来是一代的英雄啊,可如今又在哪里呢?何况我同你在江中和沙洲上捕鱼打柴,以渔虾为伴,与麋鹿为友,驾着一叶孤舟,在这里举杯互相劝酒。只是像蜉蝣一样寄生在天地之间,渺小得像大海中的一颗谷粒。哀叹我生命的短暂,而羡慕长江的流水无穷无尽。希望同仙人一起遨游,与明月一起长存。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经常得到的,因而只能把箫声的余音寄托给这悲凉的秋风。”
我说:“你们也知道那水和月亮吗?(江水)总是不停地流逝,但它们并没有流走;月亮总是那样有圆有缺,但它终究也没有增减。要是从它们变的一面来看,那么,天地间的一切事物,甚至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发生了变化;要是从它们不变的一面来看,万物同我们一样都是永存的,又何必羡慕它们呢!再说,天地之间,万物各有主人,假如不是为我所有,即使是一丝一毫也不能得到。只有这江上的清风和山间的明月,耳朵听到了才成其为声音,眼睛看到了才成其为颜色,占有它们,无人禁止,使用它们,无穷无尽,这是大自然无穷无尽的宝藏,而我能够同你们共享。”
客人听了之后,高兴地笑了,洗净杯子,重新斟酒。菜肴果品已吃完了,杯盘杂乱地放着。大家互相枕着靠着睡在船中,不知不觉东方已经亮了。
第1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作者“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就好像在太空中乘风飞行,悠悠忽忽地离开人世,超然独立;又像长了翅膀飞升入仙境一样。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本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2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3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我辈!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4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又何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呢!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那么什么为我们所有呢?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我们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此情此景乃缘于的《襄阳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进而深化之。
第5段,写客听了作者的一番谈话后,转悲为喜,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照应开头,极写游赏之乐,而至于忘怀得失、超然物外的境界。
清代古文家方苞评论这篇文章说:“所见无绝殊者,而文境邈不可攀,良由身闲地旷,胸无杂物,触处流露,斟酌饱满,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岂惟他人不能模仿,即使子瞻更为之,亦不能如此适调而畅遂也。”苏轼通过各种艺术手法表现自己坦荡的胸襟,他只有忘怀得失,胸襟坦荡,才能撰写出“文境邈不可攀”的《赤壁赋》来。
(1)骈散结合
本文既保留了传统赋体的那种诗的特质与情韵,同时又吸取了散文的笔调和手法,打破了赋在句式、声律的对偶等方面的束缚,更多是散文的成分,使文章兼具诗歌的深致情韵,又有散文的透辟理念。散文的笔势笔调,使全篇文情郁郁顿挫,如“万斛泉涌”喷薄而出。与赋的讲究对偶不同,它相对更为自由,如开头的一段“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全是散句,参差疏落之中又有整饬之致。以下直至篇末,大多押韵,但换韵较快,而且换韵处往往就是文意的一个段落,这就使本文特别宜于诵读,并且极富声韵之美,体现了韵文的长处。
(2)形象优美,善于取譬
如描写箫声的幽咽哀怨:“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连用的六个比喻,渲染了箫声的悲凉,将抽象而不易捉摸的声音诉诸读者的视觉和听觉,写得具体可感,效果极佳。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二
关于苏东坡在《赤壁赋》里表露出来的人生观。有这么一幅赞颂苏东坡的对联:“儒道佛三教扬精粹,政德文千载树楷模。”这对联说明在苏轼的世界观里融合了儒道佛的思想。在他之前,唐朝有王维、白居易、司空图等人理解儒、道、佛的思想影响,即所谓“儒教饰其身,佛教治其心,道教养其寿”,三者互不相妨而成一心。宋代理学就以“月映万川”(朱熹云:“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随处可见。”)的看法,使儒家与佛老相融合,成了三教归一。从总趋势看,是三家融合,从其内部看,却充满了出世与入世的矛盾,梦想与现实的矛盾,情感与道德的矛盾,消极与进取的矛盾。心理世界的结构资料是极其丰富的,要战胜矛盾而融合贯通是十分艰难的。正因如此,苏轼在融合和战胜这些矛盾中,流露出的智慧和才华,充分地体此刻他的诗文之中。明白这一点,对于深入解读苏轼的作品,作用甚大。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三
宋代:苏轼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冯 通:凭)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 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共适 一作:共食)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此赋通过月夜泛舟、饮酒赋诗引出主客对话的描写,既从客之口中说出了吊古伤今之情感,也从苏子所言中听到矢志不移之情怀,全赋情韵深致、理意透辟,实是文赋中之佳作。
第一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作者“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悠悠忽忽地离开世间,超然独立。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此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二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三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是自己,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四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不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作者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此情此景乃缘于李白的《襄阳歌》:“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进而深化之。
第五段,写客听了作者的一番谈话后,转悲为喜,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照应开头,极写游赏之乐,而至于忘怀得失、超然物外的境界。
这篇赋在艺术手法上有如下特点:
“情、景、理”融合。全文不论抒情还是议论始终不离江上风光和赤壁故事,形成了情、景、理的融合。通篇以景来贯串,风和月是主景,山和水辅之。作者抓住风和月展开描写与议论。文章分三层来表现作者复杂矛盾的内心世界:首先写月夜泛舟大江,饮酒赋诗,使人沉浸在美好景色之中而忘怀世俗的快乐心情;再从凭吊历史人物的兴亡,感到人生短促,变动不居,因而跌入现实的苦闷;最后阐发变与不变的哲理,申述人类和万物同样是永久地存在,表现了旷达乐观的人生态度。写景、抒情、说理达到了交融的程度。
“以文为赋”的体裁形式。此文既保留了传统赋体的那种诗的特质与情韵,同时又吸取了散文的笔调和手法,打破了赋在句式、声律的对偶等方面的束缚,更多是散文的成分,使文章兼具诗歌的深致情韵,又有散文的透辟理念。散文的笔势笔调,使全篇文情郁郁顿挫,如“万斛泉涌”喷薄而出。与赋的讲究对偶不同,它相对更为自由,如开头的一段“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全是散句,参差疏落之中又有整饬之致。以下直至篇末,大多押韵,但换韵较快,而且换韵处往往就是文意的一个段落,这就使本文特别宜于诵读,并且极富声韵之美,体现了韵文的长处。
意象连贯,结构严谨。景物的连贯,不仅在结构上使全文俨然一体,精湛缜密,而且还沟通了全篇的感情脉络,起伏变化。起始时写景,是作者旷达、乐观情状的外观;“扣舷而歌之”则是因“空明”、“流光”之景而生,由“乐甚”向“愀然”的过渡;客人寄悲哀于风月,情绪转入低沉消极;最后仍是从眼前的明月、清风引出对万物变异、人生哲理的议论,从而消释了心中的感伤。景物的反复穿插,丝毫没有给人以重复拖沓的感觉,反而在表现人物悲与喜的消长的同时再现了作者矛盾心理的变化过程,最终达到了全文诗情画意与议论理趣的完美统一。
苏轼(1037-1101),北宋文学家、书画家、美食家。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汉族,四川人,葬于颍昌(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一生仕途坎坷,学识渊博,天资极高,诗文书画皆精。其文汪洋恣肆,明白畅达,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诗清新豪健,善用夸张、比喻,艺术表现独具风格,与黄庭坚并称苏黄;词开豪放一派,对后世有巨大影响,与辛弃疾并称苏辛;书法擅长行书、楷书,能自创新意,用笔丰腴跌宕,有天真烂漫之趣,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画学文同,论画主张神似,提倡“士人画”。著有《苏东坡全集》和《东坡乐府》等。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四
《赤壁赋》是宋朝大作家苏轼的一著名作品,是一散文赋,实际上也是一优美的散文诗。北宋神宗元丰五年(公元一零八二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贬谪为黄州团练副使,名义上是团练副使,实际上是“罪人”,宋神宗规定他“不得擅去安置所”,“不得签署公事”,应“思过而自新”。他的处境、情绪也就可想而知了。这是他政治上最失意苦闷的一个时期,当同时又是他创作上丰收的时期,他前后写出了《赤壁赋》、《后赤壁赋》、《赤壁怀古》(念奴娇)等著名作品。
文章刚一开头,作者就用秀丽的字句,简明的笔法,写出了时刻和自然风光,使人置身于诗情画意之中。赋的起首三句从“壬戌之秋”到“游于赤壁之下”,点明了时刻、地点、人物以及人物的活动。作者应对“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江景,从“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这些动作上,已经表现出愉快的情绪,之后作者以轻快的笔触,写出“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这样欢快的语调,“白露“点明是秋天,”横江“点明地点是在江上。表现出了在清风明月之间,架舟行驶江面所引发的快感:“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作者写出了飘飘欲仙的神态,好像身体在天空里,架着风飞行,脱离了现实社会,抒发了作者心旷神怡的情绪和飘然欲举的超然之乐,情和景已经到达融合的境地。此时的泛舟感受,也就是东坡词里的“我欲乘风归去”的情绪。至此,苏轼出游的乐趣到达了高潮。
读此段文字,我们好像也成了作者的客人,坐在苇叶般的小船上,有着同样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个性是“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这句,其中“徘徊”二字,“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天上的满月,似乎也像游人一样,深深陶醉在这良辰美景之中,有意把脚步放得很慢、很慢,真是妙不可言。
接下来作者又写道:“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客人吹箫伴奏,“其声呜呜然”。先是笼统地写箫声“呜呜”,是那样的低沉、沉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那里用了四个“如”字,箫声好像有无限的忧怨,无限的思慕,好像在低声哭泣,又好像在诉说自我的衷肠,那里既写出了箫声,又反映了吹箫者的情绪。“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此处是用粗细来形容声音的高低,怎样“如缕”呢这是用线来形容声音细微而长,将断不断的样貌。“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那里是写箫声的作用和力量。不好说是人听了,就是动物蛟龙听了也飞舞起来了,一个寡妇独处孤舟中,听到箫声想到自我身世凄凉,不禁泣下。本来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此刻客人吹出这样的箫声,苏轼必然要问为什么这就引出了对人生、对宇宙看法的大问题来,情节发展极为自然。文章写道:“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愀然”是写苏轼忧愁的面部表情,还写了一个动作——“正襟危坐”。原本“扣舷而歌”比较随便,此刻听了这箫声,整了整衣襟,端正地坐着,不像刚才那么悠闲自在了。向同伴问道:“箫声为什么这样哀怨呢”客人的回答:“‘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这不是曹公孟德的诗么”曹操的诗不少,为何只想到这两句作者来到孙、曹交兵的赤壁,自然联想到是曹孟德;月明之夜,自然联想到“月明星稀”这句诗。此处有借孟德之诗,写眼前之景。下方把自我和曹操进行了比较:曹操当时是“舳舻千里,旌旗蔽空”,而你我只是“驾一叶之扁舟”;曹操当时是“酾酒临江,横槊赋诗”,而你我只是“举匏樽以相属”。曹操是“固一世之雄”,而你我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这一段关于历史人物人物的凭吊,写得画面鲜明、资料集中,读起来音调铿锵,气势磅礴,再现了曹操当年沿江而下时“舳舻千里,旌旗蔽空”的盛大场面和“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英雄气概。可是象曹操这样的英雄“而今安在哉”真是“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更何况我们这些“侣鱼虾而友麋鹿”的人物呢所以只好把悲伤的感情寄托在箫声之中了。那里表现了梦想与现实的深刻矛盾。客人的议论,实际上是提出了一种对宇宙对人生的看法。
最终一段,苏东坡以回答客人的方式,提出了另一种对宇宙对人生的看法,他紧扣水月,阐述了变与不变的辩证关联,来攻破客人“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的梦想。作者向客人指出,世界上的事物如同眼前的江水和明月一样。江水日夜流,“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江水实际上并没有消失:月亮有圆有缺,而月亮实际上并没有亏损。所以,“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五
一面东风百万军,当年此处定三分。
汉家火德终烧贼,池上蛟龙竟得云。
江水自流秋渺渺,渔灯犹照获纷纷。
我来不共吹箫客,乌鹊寒声静夜闻。
1.从题材来看,这是一首 诗。(1分)
2.下列对这首诗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2分)
a.诗歌的第一句说一阵东风比百万大军还要强大。
b.第二句是说赤壁一战,决定了三分天下的大势。
c.颈联写秋日高照,渔民在江上捕鱼的欢快场面。
d.这首诗歌让我们自然联想起苏轼的《前赤壁赋》。
3.请从情景关系的角度,对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进行赏析。(4分)
1.咏史怀古 记游
2.c.
3.诗歌的最后一句,“乌鹊”二字用典,通过赤壁之战的主角之一曹操的《短歌行》里的.诗句,使读者联想起当年的古战场(1分)。同时,他还通过乌鹊凄寒的叫声反衬夜的寂静,营造了一个凄凉伤感的意境(1分),作者把历史和现实连接起来,抒发了苍凉幽远的怀古之情(1分)。语言表达(1分)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六
宋代的黄州,就是今天湖北的黄冈。黄冈西北的长江边上,有一处风景胜地。那儿矗立着一座红褐色的山崖,因为形状有些像鼻子,人们就称它为赤鼻矶;又因为山崖陡峭如一面墙壁,所以它也被称为赤壁。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苏轼遭受政治迫害,贬谪到黄州已经两年了。“长江绕廓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水中的鲜鱼,山间的新笋,总之,江城的一切风物,都给政治失意的苏轼带来了莫大的慰藉。这时,他曾站立在江边赤壁之上,眺望如画江山,唱出了“大江东去”的豪放歌声。他还在七月十六日一个幽静的夜晚,驾舟畅游于赤壁之下的长江水面,写下了我们今天要向大家介绍的千古名作《前赤壁赋》。
这篇赋以游赏山水为题材,全文共分五段。开头一段先交代游赏方式、时间、地点和人物:“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方式是“泛舟”,时间是“七月既望”,于是才有后文关于江水、月亮的描写、议论;地点是“赤壁之下”,于是才有后文关于三国历史的追叙与联想;人物是“苏子与客”,于是才有后文关于宇宙人生见解的双方对话。这几句看去像一般游记文的寻常格套,却并非可有可无的闲笔。作了这样的交代之后,下面接着总写游地的优美景色与游人的欢快心情。扣着“泛舟”二字,写水兼写风:“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简短二句,描绘出秋江的爽朗和澄净,这也正是游人悠然自得,怡然自乐的内心写照。扣着“七月既望”再写月:“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一边举起酒杯,与客共饮这秋江之酒,一边引吭高歌,吟唱古代咏月的诗篇。“明月之诗”“窈窕之章”,指《诗经·陈风》里《月出》诗的第一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这章诗描写诗人看到明亮月光下美人娇好的容貌和幽闲的体态,引起感情上的爱慕向往和烦闷不安。吟唱这样的诗,除了引出下文作者自歌“望美人”之外,在这里还有以“月出皎兮”召唤月亮飞临的用意。果然,一轮明月,冉冉升起了:“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斗牛本是两个星宿的名称,这里泛指夜空中少数明亮的星点。“徘徊”二字,不只写出月亮令人不易觉察的缓慢移动,逼真传神,而且写出被召唤出来的月亮对于游人的依依眷恋,脉脉含情,实际上乃是游人即作者对于冰清玉洁的月亮的无限愉悦。这时,在皎洁的月光的辉耀之下,秋江的夜色便历历在目了。你看,“白露横江,水光接天”,那茫茫的雾气、茫茫的江水、茫茫的夜空,经过月亮的银辉的浸染,显得浩瀚无边,浑然一片;游人的心境也随之疏朗、开阔,无拘无束,因而不由得“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就是说,任凭一叶扁舟随意漂荡,在“水波不兴”的辽阔江面上自由来去。这里虽然回应到开头的“泛舟”二字,但是游人所感受到的,倒不像坐卧舟中、漂游江上,而是仿佛在浩荡的太空中乘风飞行,毫无阻碍,简直就要远离人世,悠悠忽忽地升入仙界里去了,所谓“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这开头一段,写“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尽情领略秋江夜色之美。清风、白露、高山、流水,再加上月色、天光,完全足以供人赏心悦目,作者也确乎陶醉于其中,以致感到进入了“羽化而登仙”的境界,而读者又通过作者这样精彩的描写,有如亲临其地,与作者同享那“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时的良辰美景。通篇《前赤壁赋》真正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也主要是这开头一段,它正面写了一个“乐”字。
接着第2段是过渡的部分,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所谓承上,就是继续描写“泛舟”时的欢快心情。“于是饮酒乐甚”一句,点出“乐”字。“乐”借“酒”来助兴,“酒”又增添“乐”趣。古人往往“痛饮”伴随以“狂歌”,作者在“饮酒乐甚”之后自然也情不自禁地“扣舷而歌之”了。比“举酒属客”进了一步,是“饮酒乐甚”;比“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进了一步,是“扣舷而歌之”,唱自己即兴所作的歌词。这种深入一层的写法,并非仅仅为突出“泛舟”时的欢快心情,还主要是为反迭下文感情的变化,以引出一番议论。关键在“扣舷而歌”的歌词。歌词是:“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余怀,望美人兮天一方。”“美人”指所倾心的对象,代表一种理想的追求。歌词显然是从《月出》一诗生发而来。“流光”,指江面上闪烁荡漾的月光,不就是“月出皎兮”吗?“美人”,即心上的漂亮的人儿,不就是“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吗?“渺渺兮余怀”,表现临风怅惘,思绪黯然,不就是“劳心悄兮”吗?但这歌词与单纯的民间情歌已有不同,它所表现的是政治感慨,是作者在遭受贬谪之后,仍然坚持对生活的执著态度,坚持对朝廷政事的关切,而不甘沉沦。这在作者的也写游赏赤壁的《念奴娇》词中,赞美年轻有为的“三国周郎”,感叹自己“早生华发”,就表现得更为明确。不过,“击空明兮溯流光”,看到江水之阔,面对宇宙之大,难免产生知音何处之感,而发出天各一方之叹。在游赏之“乐”当中,已然包含着淡淡的哀愁了。对于苏轼在歌词中表现的这种政治感慨,他人是未必能了解、体会的。“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这位为苏轼歌唱伴奏的客,正是按照他自己的感受吹箫的,因而那箫声就别是一种悲凉幽怨的调子;“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一曲洞箫,凄切宛转,竟然引得潜藏在洞壑里的蛟龙都难以宁静而舞动起来,引得独处孤舟的寡妇不由得感伤身世而哀哀哭泣。苏轼借助于夸张、想像,运用精细的刻画和生动的比喻,把洞箫那种悲咽低回的哀音表现得十分形象、真切,使人如闻其声,几乎也要凄然下泪。这箫声,当然与“饮酒乐甚”的气氛很不协调,而且当然要引起苏轼的惊讶。“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苏轼郑重其事地向客询问,于是由客的回答带出这篇赋的第三段文字来,这就是启下。承上写“乐”,启下写“悲”。第3段通过“客曰”,从反面揭示一个“悲”字。
客之所以“悲”,在触景伤怀,有感于人生短促。眼之所见,是“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这很容易联想到曹操的诗句,所以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而且,身之所在,又正是曹操赋诗的长江赤壁,这自然会进一步联想到赤壁之战,所以说“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曹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三国时期的赤壁之战发生在现在湖北武昌西、嘉鱼东北的赤矶山,一说在蒲圻西北的赤壁山,总之,不在黄冈的赤壁。苏轼不过是因为地名相同,便信手拈来出之客口,寄托遐想,抒发感慨,并非对于历史无知。他在《念奴娇》词里就说:“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所谓“人道是”,即在表明原属传闻,实无依据。在这里,借着景物、地区的关合,从客的口中,用曹操这个历史人物来感叹现实人生。景物还是曹诗中所描绘的情状,地区还是曹操曾经赋诗后来又被周瑜战败的处所,底下就有一个问题:当时不可一世的曹操现在哪儿去了呢?“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曹操在建安十三年七月,击走刘备,攻破荆州,又率领浩浩荡荡的军队,沿江而下,战舰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他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握长矛朗吟自己的诗篇。这么个“一世之雄”,尚且随着“大江东去”而销声匿迹,那么,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就更连影子都不曾晃动一下便悄然消失了。所以客说:“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客认为他和苏轼既不在中央朝廷,又不在地方官署,谈不到政治上有何作为,事业上有何建树,只不过在江岸水洲,过着渔父樵夫的生活,鱼虾是伴侣,麋鹿当友人,划着小船,举杯相劝,那微不足道的生命,简直短促得像永恒天地里仅能活几个小时的蜉蝣,渺小得像茫茫大海里一颗丝毫也不显眼的米粒。这样就连同曹操都不能相比了。客再回到眼前所见的长江、月亮,推广开去,把人生与宇宙加以对照,一方面“哀吾生之须臾”,另一方面“羡长江之无穷”,进而希望“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即与仙人相交,与月亮同在。但是,“知不可乎骤得”,那本是不切实际的空想,因而忧伤愁苦,并把这忧伤愁苦通过冷清秋风里的箫声传达出来,“托遗响于悲风”,点出了“悲”字。
第3段所写客的回答,表现一种消极的社会人生观点和虚无主义思想。把人类社会同宇宙自然对立起来,又把个体的人同社会整体加以分割,那当然看不到全部历史舞台上威武雄壮的戏剧的持续演出,也看不到人类虽然依赖自然但更要改造自然的能动性和创造力,这就是悲观厌世或消极出世思想的认识论根源。对于封建社会的文人士大夫来说,当他们政治失意或生活上遇到挫折的时候,往往就陷入这样的苦闷与迷惘。苏轼也是如此。客的回答,其实正是苏轼自己贬谪黄州后思想感情的一个方面。《念奴娇》词不也是说“人生如梦”吗?而这样的思想感情,作为社会人生的抽象认识,却被苏轼结合着景物地区的特征,从历史到现实,从具体到一般,用诗一般的.语言表现出来,使读者一点也不感到有任何枯燥的说教意味。更为重要的是苏轼同样结合着景物、地区的特征,同样用诗一般的语言,批评了客的回答,表现了苏轼当时思想感情的另一个主导方面,全文至此遂以“苏子曰”开始而进入第4段。
因为客曾表示“羡长江之无穷”,又希望“抱明月而长终”,所以苏轼还是拾取眼前景物,从地面上的江水和天空里的月亮说起:“客亦知夫水与月乎”?这一句仿佛京剧行腔中的“导板”,将引出一节精彩的唱段,而那种疑问式的语调则又表明客其实不能从江水、月亮得出关于短暂与永恒这一哲学范畴的正确认识。关于江水,苏轼认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意思是江水不舍昼夜地滔滔流去,作为某一段江水,确乎从这里消失了,而作为整个江水,则始终长流不绝,因此可以说“未尝往也”。关于月亮,苏轼认为“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意思是月亮有时圆满,有时缺损,但它缺了之后又恢复圆,这样周而复始,终究无所增减,因此可以说“莫消长也”。列举江水、月亮说明去留、增减的辩证关系,作者再归纳到一般的认识原理:“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就是说,变与不变,无论宇宙还是人生,都是相对的。如果从变的角度来看,岂但人生百年,顷刻即逝,就是向来认定的天长地久,其实也是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曾保持常态;而如果从不变的角度来看,则宇宙万物固然无穷无尽,其实人生也一样绵延不息。因此,对人生而言,那天地宇宙万事万物,“而又何羡乎”?自然也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
苏轼这种宇宙观和人生观只能说包含有一定的合理性,因为作者不同意看问题绝对化,注意到事物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但不能认为是科学的,因为作者沿袭了庄子的相对主义观点,而相对主义否认衡量事物的客观标准,抹煞事物质与量的实际界限。同时,苏轼这种宇宙观和人生观固然表现了他对政治迫害的蔑视,对于所追求的理想的坚持,身处逆境依然那么豁达、开朗、乐观、自信,但也表现了他随缘自适、随遇而安的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这种生活态度往往包含着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从流连光景中寻求精神寄托。所以他在“而又何羡乎”一句之后,掉转笔锋写道:“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苏轼认为人对自然万物,非但不必因“吾生之须臾”而羡慕其“无穷”,反倒要使“无穷”的自然万物为“吾生”所享用,从中得到乐趣。前人说过“清风明月不用一钱买”,恰好切合苏轼眼前的景物,“江上之清风”有声,“山间之明月”有色,江山无尽,天地无私,风月长存,声色俱美,他正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这,又回到了“乐”字上来。
文章写了主客对话,表达了正反两方面的观点,最后以第5段作结。第5段写客被苏轼说服了,满面春风,换却愁颜。“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这次更加欢快,不免开怀畅饮,直到“肴核既尽,杯盘狼藉。”客解决了思想问题,心情舒畅,无所忧虑,于是同苏轼“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跟文章开头的“泛舟”“月出”遥相呼应;一枕好睡醒来了,一宿晚景过去了,一次赤壁之游结束了,一篇《前赤壁赋》也随之收尾了。而读者则在经历了一番江上月夜泛舟,听取了一场关于宇宙人生的对话之后,却还久久地沉浸在作者优美笔调所表现的诗一般的意境之中。
作为游记文,固然要描写山川风物之美,《前赤壁赋》也确乎使我们从它所刻画的自然景色中获得了艺术享受;但是,如果文章仅仅停留在山川风物本身,那意义与价值毕竟还是有限的,而《前赤壁赋》则正是通过赤壁之游以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作者对宇宙人生的见解,我们当然不会完全赞同,然而难能可贵的是作者在走出监狱到达流放地而几乎丧失人身自由的情况下,一点也不灰心丧气,并且那么坦荡、旷达,具有强烈的生活信念。同时,尤为难能可贵的是作者表达对宇宙人生的见解并没有脱离赤壁之游的特定环境、条件,而把理论的反复申述跟感情的起伏变化及文章的层次结构有机地统一起来,使抽象的观点具有形象性与感染力,并把读者带进一种颇有几分迷幻色彩的艺术境界。这,就是哲理与诗情的高度融合。
还应该看到,《前赤壁赋》是采用赋的体裁来写的游记。赋在汉代主要以铺张渲染为能事,排列许多怪异生僻的词汇,宏篇巨制,繁缛富丽,叫做大赋。后来出现一些抒情咏物的小赋,到魏晋南北朝时期,发展了大赋的排比句法,接受了骈文的影响,讲究对仗工稳、字句整饬,叫做骈赋。从唐代开始,科举考试中写赋,按照诗歌声律,不但严格要求对偶句式,而且限制用韵,规定平仄要配合、音调要谐和,叫做律赋。宋代的散文大家欧阳修、苏轼等人写赋,有意打破这种声律字句的限制,使之如散文那样富于伸缩性,能够自由挥写,叫做文赋。《前赤壁赋》就是宋代文赋的一篇优秀代表作品。我们稍不注意,还以为它是普通的散文,其实它是押韵的,也有排比、对仗的句子,而主客对话的方式,又是来自汉代的大赋。不过,它没有大赋的板重、堆砌的毛病,也没有骈赋、律赋的形式束缚,正体现了苏轼散文的“行云流水”的艺术风格;其中造语而多有变化,用典而不拘故实,写景而富于想像,抒情而兼用夸饰,又可以看出苏轼文学创作的革新、解放的精神和浪漫主义的色调。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七
后赤壁赋》在苏子和“客”游赤壁时,“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且苏子睡后“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苏子以为道士即先前所见之鹤。本段描写为文章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苏轼的诗文中,很多地方都写到了鹤,如《放鹤亭记》《鹤叹》等都有对鹤的生动描写与赞美。我们知道,鹤在古代是放达隐逸的象征,是超脱不群的象征,是超然尘世的象征。所以,游赤壁后入睡的苏子在梦乡中见到了曾经化作孤鹤的道士,在“揖予”“不答”“顾笑”的神秘幻觉中,表露了作者本人出世入世思想的矛盾所带来的内心苦闷。
《后赤壁赋》是《前赤壁赋》的续篇,也可以说是姐妹篇。前赋主要是谈玄说理,后赋却是以叙事写景为主;前赋描写的是初秋的江上夜景,后赋则主要写江岸上的活动,时间也移至孟冬;两篇文章均以“赋”这种文体写记游散文,一样的赤壁景色,境界却不相同,然而又都具诗情画意。前赋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后赋则是“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不同季节的山水特征,在苏轼笔下都得到了生动、逼真的反映,都给人以壮阔而自然的美的享受。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八
北宋神宗元丰五年(公元一零八二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谪为黄州团练副使,其间,他纵情山水,两赋赤壁。世人称夏历七月十六所作为《前赤壁赋》,十月十五所作为《后赤壁赋》,是为一时名篇,千古力作。
主客问答的辞赋结构
赋是介乎韵文与散文之间的一种文体,自荀子《赋篇》创其名后,历史上先后有鸿篇巨制的汉赋、骈偶讲究的骈赋、格律严谨的律赋。至唐,科举考试中仍要按声律平仄写赋。杜牧的《阿房宫赋》可称滥觞,宋欧阳修《秋声赋》已趋成熟。苏轼才华横溢,他摆脱了堆砌典故、拘守声律的束缚,在句法自由、结构自由、韵律自由中,既保持赋的形体,又含诗味的浓郁,且与散文亦迥乎有别。因此,《前赤壁赋》行走自由、似诗如画,可以说是散赋中杰出的代表作。
历来游记以游赏山水为题材,大多用记游写景抒情为常法。苏轼游记赤壁,推陈出新。首先,他记叙之体是虚拟的主客对答的结构形式。主客对答是赋体中的传统手法,主与客都是作者一人的化身。在《前赤壁赋》中,客的观点和感情是苏轼的日常感受和苦恼,而主人苏子所抒发的则是他超脱地俯察人与宇宙的领悟,而这一切则是通过呜呜洞箫、主客设问引起。其次,辞赋行文多用排比、对偶,即所谓韵文,此亦是赋的主要特点。但《前赤壁赋》每段首句或开头几句又多为散句。如首段“举酒属客”“少焉”为散句,第二段开头“于是饮酒”是散句,第三段客曰散句更多,第四段则以散句为主。可见,全文散句成份多处。但是,既然是赋,则应该用骈句或近乎骈句为主。《前赤壁赋》以四字六字为多,几同于“四六文”。读之于整饬中见参差,整齐中显自由。这样既显示了传统赋体那种特质和情韵,却又做到保留而不拘泥,讲究又不为束缚。最后,辞赋讲究声韵美。《前赤壁赋》多处押韵,却换韵较快。每段一韵或几韵不等,而且换韵处往往是文义的一个段落。如第一段的“天”“然”“仙”,第二段“慕”“诉”“缕”“妇”,第四段的“鹿”“属”、“粟”“穷”“终”“风”,以及末段的“主”“取”与“色”“竭”“适”等。总之,《前赤壁赋》以文为赋,藏韵于不觉;借客设问,叹人生之如寄。用辞赋之语言形式,却又弃寻常之套路,以至象“若夫”“尔乃”“是以”等等也抛而不用。这是大家的苏轼兼取散文和辞赋的优点、手法作赋,是苏轼此赋出新处,亦是绝妙处。
诗化的景情融合
读《前赤壁赋》,我们感到苏轼写的景美。你看,一叶扁舟浮在茫茫江面,月色水光与天宇合一。以至于江动还是船移,御风还是乘云,是实景还是虚象,说是又不是了。然而,文章写得却是常景,正如清代文学家方苞所说,“所见无绝殊者(没有什么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文境邈不可攀”。文章写的是常景,是山水,是风月。但是,为什么又有如此感人的魅力呢?答曰:它的景是诗化的景情融合所致。
文章通篇以景贯串,“风”和“月”是主景,山川、江水辅之。首段“风”和“月”开卷。“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和“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几句,极凝练简洁点出风月,写出江景。接着,文章反复再现“风”和“月”形象。如歌中的“击空明兮沂流光”,客引曹操的“月明星稀”及“抱明月而长终”、“托遗响于悲风”,苏轼答对的“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都紧紧扣住了“风”和“月”。这种景物的连贯,不仅在结构上使全文浑然一体,而且还沟通了全篇的感情脉络。你看,秋江的清风,澄净的星空,月移船行。无边的风月渺渺入怀,人好像在仙界飘。正当主客陶然其中正感到一个“乐”字时,扣舷而歌却又引出了缠绵悲凉的洞箫声,刹那间情绪转向了莫名的惆怅。这是借景生情,景是情的外观;情由景生,情是景的内涵。文章接着下来,由“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句,再从客的口中,用曹操这个历史人物来抒发感情。当然,这中间,苏轼是借景物、地点的关合。最后,仍从眼前的明月、清风引出议论,即人们常见的山川、风月的变与不变、有穷无穷来感叹人生。可见,“风”“月”这惯常的景色,起始写来又极似闲笔,在《前赤壁赋》中却因为“空明”“流光”之景,生出“乐甚”“愀然”之情,而读者则是在不知不觉中为这常景打动,为这感情的抑扬起伏所吸引。因为,这景这情,有历史人物的业绩,有古战场的空寂,有作者的旷达和惆怅。文章正是这样由于景物的反复穿插,悲喜之情的不断消长,作者情感的痛快吐纳,使景情融合达到完美统一,使常景产生如此感人的魅力。
达观的人生境界
虽然,文章中也有“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等语,但这对一个壮志未酬、岁月蹉跎的已近垂老之人来说,是共有的悲哀,也是世俗的悲哀。从这一点再去看“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就可以理解了。那可不是“及时行乐”啊,虽绝无惊世豪情,却乃寻常生活。谐写景、抒情、议论于一体,熔社会、人生、自然于一炉,俯察人与宇宙,充满人事沧桑与吾生有涯的感叹,凡此种种,皆为《前赤壁赋》使人们历久弥新爱读之原因,文章千古不绝之魅力。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九
第1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作者“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陈风·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就好像在太空中乘风飞行,悠悠忽忽地离开人世,超然独立;又像长了翅膀飞升入仙境一样。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本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2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3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我辈!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4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又何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呢!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那么什么为我们所有呢?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我们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
第5段,写客听了作者的一番谈话后,转悲为喜,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照应开头,极写游赏之乐,而至于忘怀得失、超然物外的境界。
清代古文家方苞评论这篇文章说:“所见无绝殊者,而文境邈不可攀,良由身闲地旷,胸无杂物,触处流露,斟酌饱满,不知其所以然而然。岂惟他人不能模仿,即使子瞻更为之,亦不能如此适调而畅遂也。”苏轼通过各种艺术手法表现自己坦荡的胸襟,他只有忘怀得失,胸襟坦荡,才能撰写出“文境邈不可攀”的《赤壁赋》来。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第一段,写夜游赤壁的情景。苏轼与客人在赤壁之下,投入大自然怀抱之中,尽情领略其间的清风、白露、高山、流水、月色、天光之美,兴之所至,信口吟诵《诗经·陈风·月出》首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把明月比喻成体态娇好的美人,期盼着她的冉冉升起。与《月出》诗相回应,“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并引出下文作者所自作的歌云:“望美人兮天一方”,情感、文气一贯。“徘徊”二字,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柔和的月光似对游人极为依恋和脉脉含情。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白茫茫的雾气笼罩江面,天光、水色连成一片,正所谓“秋水共长天一色”(王勃《滕王阁序》)。游人这时心胸开阔,舒畅,无拘无束,因而“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乘着一叶扁舟,在“水波不兴”浩瀚无涯的江面上,随波飘荡,就好像在太空中乘风飞行,悠悠忽忽地离开人世,超然独立;又像长了翅膀飞升入仙境一样。浩瀚的江水与洒脱的胸怀,在作者的笔下腾跃而出,泛舟而游之乐,溢于言表。这是本文正面描写“泛舟”游赏景物的一段,以景抒情,融情入景,情景俱佳。
第二段,写作者饮酒放歌的欢乐和客人悲凉的箫声。作者饮酒乐极,扣舷而歌,以抒发其思“美人”而不得见的怅惘、失意的胸怀。这里所说的“美人”实际上乃是作者的理想和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这段歌词全是化用《楚辞·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恍兮浩歌”之意,并将上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的内容具体化了。由于想望美人而不得见,已流露了失意和哀伤情绪,加之客吹洞箫,依其歌而和之,箫的音调悲凉、幽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竟引得潜藏在沟壑里的蛟龙起舞,使独处在孤舟中的寡妇悲泣。一曲洞箫,凄切婉转,其悲咽低回的音调感人至深,致使作者的感情骤然变化,由欢乐转入悲凉,文章也因之波澜起伏,文气一振。
第三段,写客人对人生短促无常的感叹。此段由赋赤壁的自然景物,转而赋赤壁的历史古迹。主人以“何为其然也”设问,客人以赤壁的历史古迹作答,文理转折自然。但文章并不是直陈其事,而是连用了两个问句。首先以曹操的《短歌行》问道:“此非曹孟德之诗乎?”又以眼前的山川形胜问道:“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两次发问使文章又泛起波澜。接着,追述了曹操破荆州、迫使刘琮投降的往事。当年,浩浩荡荡的曹军从江陵沿江而下,战船千里相连,战旗遮天蔽日。曹操志得意满,趾高气扬,在船头对江饮酒,横槊赋诗,可谓“一世之雄”!如今他在哪里呢?曹操这类英雄人物,也只是显赫一时,何况我辈!因而,如今只能感叹自己生命的短暂,羡慕江水的长流不息,希望与神仙相交,与明月同在。但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才把悲伤愁苦“托遗响于悲风”,通过箫声传达出来。客的回答表现了一种虚无主义思想和消极的人生观,这是苏轼借客人之口流露出自己思想的一个方面。
第四段,是苏轼针对客之人生无常的感慨陈述自己的见解,以宽解对方。客曾“羡长江之无穷”,愿“抱明月而长终”。苏轼即以江水、明月为喻,提出“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的认识。如果从事物变化的角度看,天地的存在不过是转瞬之间;如果从不变的角度看,则事物和人类都是无穷尽的,又何必羡慕江水、明月和天地呢!自然也就不必“哀吾生之须臾”了!这表现了苏轼豁达的宇宙观和人生观,他赞成从多角度看问题而不同意把问题绝对化,因此,他在身处逆境中也能保持豁达、超脱、乐观和随缘自适的精神状态,并能从人生无常的怅惘中解脱出来,理性地对待生活。而后,作者又从天地间万物各有其主、个人不能强求予以进一步的说明。那么什么为我们所有呢?江上的清风有声,山间的明月有色,江山无穷,风月长存,天地无私,声色娱人,我们恰恰可以徘徊其间而自得其乐。
第五段,写客听了作者的一番谈话后,转悲为喜,开怀畅饮,“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照应开头,极写游赏之乐,而至于忘怀得失、超然物外的境界。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一
《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赤壁赋》均为苏轼所作,并且所作时间均为1082年,同时所刻画的主题都以赤壁之景为主,但通过对课文内容的仔细分析,在带入情感进行深入研究的过程当中,我们会发现,《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赤壁赋》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很大的差异。这种差异并不单单体现在词赋形式的差异上,更多是词赋内容方面的差异。正是由于这种差异,使得学生所收获的情感体验更加的丰富与真实,这也是要求学生掌握的重点内容。
在《念奴娇·赤壁怀古》当中,自“大江东去”开始到“一时多少豪杰”结束,上阕当中将赤壁雄奇壮丽的景色集中的呈现了出来。长江水源源不断的东流,为了刻画长江水东流的悠长,作者在当中运用了“浪淘尽”这样一次,即将滚滚东去的长江水与历史上名垂千古的英雄豪杰联系在了一起,这种表现的手法使得《念奴娇·赤壁怀古》在所刻画的时间与空间背景方面更具广阔性、以及拓展性。在受众欣赏至此处时,便能够自“大江东去”这一比较直观的概念深入联想到历史上英雄豪杰的卓越气概,同时也能够更加良好的与作者孑然一身于江流边凭吊各路英雄豪杰的心情充分契合。进而,作者结合历史情况,对赤壁古战中辉煌壮丽的场面进行了集中的刻画,当中包括:“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其中,“乱石穿空”将山体之高、石林之俊深刻的刻画了出来,而“惊涛拍岸”则将声势浩荡如同奔马的浪涛声深刻的刻画了出来,“卷起千堆雪”当中“卷”、“雪”两词的运用则将长江水东流浪花层层而至,扑面袭来的感官特征充分的展现了出来。可以说,通过《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阕当中对于赤壁恢弘壮丽景色的集中刻画,对于下阕当中有关人物周瑜的描述将更加的有效与真实。
在《赤壁赋》当中,对于赤壁之景的刻画则集中体现在赤壁景色的空明、以及柔美特征当中。同《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阕中所描绘的宏伟壮丽的赤壁之景不同的是:在《赤壁赋》当中,对于赤壁景色的刻画呈现出了一定的分散性特征。《赤壁赋》开篇提到“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这当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两句,对赤壁秋江的爽朗之感进行了集中的'刻画,同时也向受众展示了作者在与客泛舟的过程当中,内心深处的怡然自得。进而,文章当中又出现“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这当中对于月的移动应用了“徘徊”一词进行刻画。通过该词所表现出了不单单是月亮移动的缓慢,更多的能够使人感受到月亮对人的不舍之情。而正是在这种富有情感月光的照射下,赤壁之景逐渐的呈现出来,使作者开始对赤壁之景进行深入的刻画:“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在作者对赤壁之景进行刻画的过程当中,重点描述了赤壁景色中的江水与明月,同时也将作者当下超凡的人生感悟依托赤壁景色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一文当中,集中刻画的赤壁人物是豪气冲天的英雄周郎,即周瑜。在作者的具体刻画当中,首先是通过侧面衬托的方式,应用“小乔出嫁了”这一句,调动起了受众对于周瑜的印象,并且通过美女与英雄之间的对比,将周瑜年轻时期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状态侧面烘托出来。紧接着,作者开始对周瑜的肖像特征进行刻画,当中所应用的词语为“雄姿英发”。这一词集中将周瑜姿态上的威武之感、风采上的动人之感成功的彰显了出来。进而,在“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当中,将周瑜在站场上的蓬发英姿表现了出来。结合历史资料我们不难看出:在当年的赤壁之战当中,曹操一方号称带领着80万人的军队,但周瑜所率军队总人数才3万人。在面对如此强劲对手的情况下,周瑜仍然保持着淡定从容的心态,可谓是“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从作者的角度上来说,在周瑜“谈笑间”,就达到了使敌军“樯橹灰飞烟灭”的效果,这对于周瑜建功立业成功性的刻画是极为突出的。但反过来,正是由于对周瑜少年得志的成功之路进行了极为突出的刻画,也为文章后面作者自身“人生如梦”的情感抒发奠定了基础。
在《赤壁赋》一文当中,集中刻画的赤壁人物是最终落败的曾经英雄人物曹操。并且,在刻画方式的选取上,《赤壁赋》一文当中,对于曹操这一人物的引入,以及人物的刻画均是通过“客人”一方完成的。在《赤壁赋》当中,对于曹操人物形象的刻画是比较集中的,主要通过以下方式呈现:“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在这一样一段有关曹操人物形象的刻画当中,不难发现:前句当中对于“荆州”之“破”,以及“江陵”之“下”,将曹操荆州之战势如破竹般的成功充分的展现出来,这种成功驱使着曹操深入江陵,并“顺流而东”,短短几词的运用,就将这一时期曹操声势的显赫充分展现出来。进而,在“舳舻千里,旌旗蔽空”当中,又反映出了曹操在成功趋势下所产生的骄纵之态,这一时期的曹操当富得上“一世之雄”的称谓。但紧接着,在曹操“一世之雄”的豪迈下,又通过“而今安在哉”这样一句话,将原本直观且具象的曹操英雄形象进行了虚化,由此也将客人泛舟湖上,产生悲悯之情的原因解释了出来。作者在这样一种环境氛围当中也产生了这样一种思考:诸如曹操一样的绝世枭雄尚且会“困于周郎”,并在赤壁大江东去的流水中销声匿迹,就何况是如我辈一样默默无闻之人呢?因此,可以说,通过在《赤壁赋》当中对曹操一生遭遇情怀的总结,使得客人产生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情感抒发,而在客人的启发与劝慰下,作者对于心志情怀的剖析也就有了色彩鲜明的情感基础与铺垫。
尽管《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赤壁赋》存在大量的相同点(创作作者、创作时间、刻画景物等方面),但真正深入分析会发现:《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赤壁赋》存在的不同点更加能够体现两者的文学价值。本文当中所总结的不同点包括:虽都在描写赤壁景色,但景物色调差异显著;虽都在描写赤壁人物,但人物寄寓差异显著。通过上述分析,希望能够使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引起足够的重视,并逐步引导学生发现两者之间的异同,以达到巩固并深化学习成果的目的。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二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
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
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邪?”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这一年十月十五日,我从雪堂出发,准备回临皋亭。有两位客人跟随着我,一起走过黄泥坂。这时霜露已经降下,树叶全都脱落。我们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抬头望见明月高悬。四下里瞧瞧,心里十分快乐;于是一面走一面吟诗,相互酬答。
过了一会儿,我叹惜地说:“有客人却没有酒,有酒却没有菜。月色皎洁,清风吹拂,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怎么度过呢?”一位客人说:“今天傍晚,我撒网捕到了鱼,大嘴巴,细鳞片,形状就象吴淞江的鲈鱼。不过,到哪里去弄到酒呢?”我回家和妻子商量,妻子说:“我有一斗酒,保藏了很久,为了应付您突然的需要。”
就这样,我们携带着酒和鱼,再次到赤壁的下面游览。长江的流水发出声响,陡峭的江岸高峻直耸;山峦很高,月亮显得小了,水位降低,礁石露了出来。才相隔多少日子,上次游览所见的江景山色再也认不出来了!我就撩起衣襟上岸,踏着险峻的山岩,拨开纷乱的野草;蹲在虎豹形状的怪石上,又不时拉住形如虬龙的树枝,攀上猛禽做窝的悬崖,下望水神冯夷的深宫。两位客人都不能跟着我到这个极高处。我划地一声长啸,草木被震动,高山与我共鸣,深谷响起了回声,大风括起,波浪汹涌。我也不觉忧伤悲哀,感到恐惧,觉得这里使人害怕,不可久留。回到船上,把船划到江心,任凭它漂流到哪里就在那里停泊。
这时快到半夜,望望四周,觉得冷清寂寞得很。正好有一只鹤,横穿江面从东边飞来,翅膀象车轮一样大小,尾部的黑羽如同黑裙子,身上的白羽如同洁白的衣衫,它戛戛地拉长声音叫着,擦过我们的船向西飞去。
《后赤壁赋》是《前赤壁赋》的续篇,也可以说是姐妹篇。前赋主要是谈玄说理,后赋却是以叙事写景为主;前赋描写的是初秋的江上夜景,后赋则主要写江岸上的活动,时间也移至孟冬;两篇文章均以“赋”这种文体写记游散文,一样的赤壁景色,境界却不相同,然而又都具诗情画意。前赋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后赋则是“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不同季节的山水特征,在苏轼笔下都得到了生动、逼真的反映,都给人以壮阔而自然的美的享受。全文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层次写泛游之前的活动,包括交待泛游时间、行程、同行者以及为泛游所作的准备。写初冬月夜之景与踏月之乐,既隐伏着游兴,又很自然地引出了主客对话。面对着“月自风清”的“如此良夜”,又有良朋、佳肴与美酒,再游赤壁已势在必行,不多的几行文字,又写了景,又叙了事,又抒了情,三者融为一体,至此已可转入正文,可东坡却“节外生枝”地又插进“归而谋诸妇”几句,不仅给文章增添生活气息,而且使整段“铺垫”文字更呈异采。
第二层次乃是全文重心,纯粹写景的文字只有“江流有声”四句,却写出赤壁的崖峭山高而空清月小、水溅流缓而石出有声的初冬独特夜景,从而诱发了主客弃舟登岸攀崖游山的雅兴,这里,作者不吝笔墨地写出了赤壁夜游的意境,安谧清幽、山川寒寂、“履巉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西鹊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奇异惊险的景物更令人心胸开阔、境界高远。可是,当苏轼独自一人临绝顶时,那“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的场景又不能不使他产生凄清之情、忧惧之心,不得不返回舟中。文章写到这里,又突起神来之笔,写了一只孤鹤的横江东来“”、“戛然长鸣”后擦舟西去,于是,已经孤寂的作者更添悲悯,文章再起跌宕生姿的波澜,还为下文写梦埋下了伏笔。
最后,在结束全文的第三层,写了游后入睡的苏子在梦乡中见到了曾经化作孤鹤的道士,在“揖予”、“不答”、“顾笑”的神秘幻觉中,表露了作者本人出世入世思想矛盾所带来的内心苦闷。政治上屡屡失意的苏轼很想从山水之乐中寻求超脱,结果非但无济于事,反而给他心灵深处的创伤又添上新的哀痛。南柯一梦后又回到了令人压抑的现实。结尾八个字“开户视之,不见其处”相当迷茫,但还有双关的含义,表面上像是梦中的道士倏然不见了,更深的内涵却是苏子的前途、理想、追求、抱负又在哪里呢?文中写苏子独自登山的情景,真是“句句如画、字字似诗”,通过夸张与渲染,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文中描写江山胜景,色泽鲜明,带有作者个人真挚的感情。巧用排比与对仗,又增添了文字的音乐感。读起来更增一分情趣。但总的来说,后赋无论在思想上和艺术上都不及前赋。神秘色彩,消沉情绪与“赋”味较淡、“文”气稍浓恐怕是逊色于前篇的主要原因。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三
人教版必修2第三单元是三篇山水游记散文的传统名篇,第一篇是《兰亭集序》,第二篇是《赤壁赋》。两篇都融叙事、写景、抒情和议论于一体,都抒发了自我对宇宙人生的感悟。王羲之感叹欢乐短暂,人生短暂、无常,警示人们要珍惜。苏轼则在感叹人生短暂、渺小、无常之后,不甘消沉,主动解脱,以开阔的思想,豁达的胸襟,走出了悲凉伤感。
谪居而又生性喜爱山水的苏轼,在初秋月圆之夜,与客泛舟赤壁。生无限感慨,留万世美文。
第一段叙事绘景,交待了游览的时间、地点、人物,描绘了月夜赤壁的景色。徐徐清风、缓缓月升、薄雾蒙蒙,景美;饮酒诵诗,人雅;如御风,如登仙,感觉奇妙。因而“乐甚”,引出下文。
第二段紧承上段,因乐甚而纵酒,因酒兴而放歌。歌中“望美人兮天一方”,所追求的离自我太远,已是含悲。客因歌而和乐——吹箫,箫声哀怨,悲凉陡升。
第三段紧承上段,因乐声悲凉而询客(吹奏者),客答之以曹操事而引发的人生感慨——人生渺小、短暂。客之感慨怎样来的“都是月亮惹的祸”——因月明而想及曹操的诗句,进而想及曹操,想及曹操在赤壁之战中是何等英雄。可即使是“一世之雄”,当年大败,“而今安在”“浪花淘尽英雄”,真是“人生如梦”,怎不令人生悲“一世之雄”尚且如此,何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驾一叶之扁舟”自然生出“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悲叹。多么短暂,多么渺小,多么卑下。也能够说,“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是自我眼前的惨淡现实,而“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是每个人都必须应对的惨淡人生。怎样摆脱这惨淡的现实、这杯具的命运修炼成仙又“知不可乎骤得”。于是,只能用箫声来抒发悲慨了。
第四段紧承上段,苏轼劝客。苏轼是儒家进取用世的苏轼,也是深谙佛道的苏轼,还是豁达超然的苏轼,岂能只是悲慨。他劝客当然就是劝自我:事物的变化如眼前的江水,浩浩荡荡不停地流走,可始终还在流,不是“未尝往”吗事物的变化如头顶的明月,圆而亏,亏而圆,不是“莫消长”吗从个体、细节、短时来看,万物是变化的,若从一类、大节、长期来看(所谓“自其不变者而观之”),万物是永恒的;这变本身,也是永恒。这是大前提。我属于万物,这是小前提。我也是永恒的,因而不用“哀吾生之须臾”,“长江之无穷”“又何羡乎!”这是结论。
或许这只解决了“哀吾生之须臾”的问题,或许这还不足以完全说服自我。毕竟自我才华横溢,科场顺利,名满天下,却不得不这样卑微。我们可爱的东坡先生这回怎样突围呢“山人自有妙计”。“物各有主”,权势、名位、利益等等,从来就不是个人能完全掌控的,为什么非要把它看成自我的呢在佛家看来,那些人们孜孜以求的东西何尝不是幻象,以此而生的烦恼不是自我给的吗自我的内心把这些统统放下,把现实中不是自我的就看成“非己”,以“非己莫取”之心待之,万事随缘,不就解脱了吗我苏轼没有君王恩赏的权位,但有大自然赐予的清风明月,“无禁”而“无尽”。即眼下月夜之游,不是“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吗沉浸于自然之乐,何等逍遥,夫复何求。
第五段紧承上段,一番劝慰,“客喜而笑”,主客畅饮酣眠。
上头一路“紧承”,由“乐甚”又回到“喜而笑”,贯通圆转,自如而又严谨。
结尾的“东方之既白”,既是外界的天亮了,也是内心的天亮了。我读到那里,也不为东坡先生委屈了,也是一片“东方之既白”的感觉。
苏轼才华横溢,科场顺利,名满天下,抱负远大(“渺渺兮予怀”),可现实中却在黄州过着贬谪的生活,内心怎能平静。贯穿全文“悲乐”二字,东坡因儒而悲,因佛道而解。东坡何以亦儒亦佛道,应源于其达观的可现实可超然的.个性。
既有儒家的积极进取,又有道家的顺其自然、佛家的随缘破执,达观、乐天,洒脱,豪迈,这样的苏轼,可爱极了。
月是文中最重要的意象。“七月既望”,皓月当空,因而“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因诗中歌咏“美人”,故而下文作歌曰:“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表达了苏轼进取用世的心理。月又引出客对“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的联想,而这是曹操求贤若渴的诗句,也表达了苏轼的用世心理。
月是“既望”之圆月,自我处遭贬之低潮,构成反差;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构成类比;月永恒,人短暂,构成衬托。“抱明月而长终”,月是完美的仙境,引人追求而不可得。“山间之明月”,月是人间的美景,让人享用不竭。
一轮明月,在东坡笔下,意蕴无尽。
这是一篇典型的“文赋”,既有赋体的整齐,又有散文的自由,参差疏落之中有整饬之致;既有诗歌的深致情韵,又有散文的透辟理意。对仗、韵脚使文字极富声韵之美。随处用典,使语言含蓄典雅又言简意丰。
《赤壁赋》是苏轼“之无尽藏也”,让我们这些后学者“之所共适”吧。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四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念奴娇·赤壁怀古》和《赤壁赋》,都是北宋著名作家苏轼的代表作,均入选中学或中师课本,也是学习中文的学生所要掌握的篇目。这两篇(首)作品,同是苏轼谪居黄州时所作,同是以赤壁为题,都写赤壁景色,都缅怀和赤壁有关的历史人物,然而细细品味这两篇(首)作品,会发现它们同中存异。
《念奴娇·赤壁怀古》上阕集中写景。开头一句“大江东去”写出了长江水浩浩荡荡,滔滔不绝,东奔大海。场面宏大,气势奔放。接着集中写赤壁古战场之景。先写乱石,突兀参差,陡峭奇拔,气势飞动,高耸入云——仰视所见;次写惊涛,水势激荡,撞击江岸,声若惊雷,势若奔马——俯视所睹;再写浪花,由远而近,层层叠叠,如玉似雪,奔涌而来——极目远眺。作者大笔似椽,浓墨似泼,关景摹物,气势宏大,境界壮阔,飞动豪迈,雄奇壮丽,尽显豪放派的风格。为下文英雄人物周瑜的出场作了铺垫,起了极好的渲染衬托作用。
《赤壁赋》写景则迥然不同。作者在交代了夜游的时间、地点、人物、活动后即写景。诗人泛舟江上,正是初秋时节,柔柔的秋风徐徐吹来,摆弄着诗人的衣角头发,吹走恼人的暑热,大江江面,水波不兴,风平浪静。诗人信笔写来,心情闲适潇洒。在写了诗人和客人饮酒咏诗之后,诗人再写日出后的赤壁江景:白茫茫的薄雾浮起在宽阔的江面上,在皎洁的秋月照射下,江面水天相接,晶莹透明。诗人所写秋夜月下江景,反衬其澄澈无滓、洒脱无求的内心世界,《赤壁赋》所写的赤壁景写得空明柔美,反衬出了诗人怡情山水,闲适洒脱的心境。
这词和赋,不但写了赤壁景,并且写了有关赤壁的历史人物。我们知道,赤壁以赤壁之战而闻名,赤壁之战战场上敌对双方的主帅是周瑜和曹操。周瑜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曹操,遂成三国鼎立之势。赤壁之战,周瑜功成名就,英名远播;盖世英雄曹操遭到其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词所缅怀的古人,是赤壁之战中取得巨大胜利的周瑜。诗人写周瑜,可谓是极尽赞美之能事。先从侧面描写,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衬英雄,英雄美人,风韵无限;次写肖像,姿态威武,英俊奋发,风采动人;最后写风度,面对强敌,谈笑自若,胸有雄兵,稳操胜券。诗人通过从不角度的描写,写出了周瑜运筹帷幄,指挥若定的儒将风范和过人的胆识和才智。诗人以浓墨重彩渲染在赤壁之战中胜利的英雄周瑜,实是以古人的年轻得志建功立业衬托自己身处逆境有志难伸功业无成的失意,为下文抒情蓄势。正如古人云“词是赤壁,心实为已发。周瑜是宾,自己是主,寓主于宾”。
赋缅怀的是被周瑜打败的曹操。诗人先写其势如破竹的攻势,“破荆州、下江陵”、一“破”一“下”,势不可挡;次写军队之多,气势之大,水军船队首尾相接千里,军旗遮蔽了天空;再写曹操不可一世的骄态,面对长江喝酒,横执长矛吟诗,这实在是一个盖世的英雄,诗人在极力渲染曹操不可战胜的赫赫声势后,最后却来一句“而今安在哉?”来否定虚化。是啊!拥有百万雄兵,视天下为无物的曹操,一样“困于周郎”,一样被“浪淘尽”,何况是被贬谪放逐的诗人呢?故诗人生发了“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哀叹。诗人写失败英雄曹操,是为了抒发其“宇宙无穷,人生短暂”感慨,由败者引发已悲,用得恰到好处。
诗人同怀赤壁的历史人物,却胜负不同,成败各异但又各得其所,各尽其妙。
词中,诗人倾笔于周瑜,以浓墨重彩写出了他风流儒雅从容破敌的飒爽英姿,盛赞了他所立的赫赫战功和辉煌业绩。诗人自比古代英雄,从而引发报国无门壮志难酬的感喟和怅惋。诗人半生颠簸,命运坎坷;先是不支持变法,不被宋神宗重用;后因写诗讽刺新法,被捕入狱;旋即又遭贬谪。诚及“报国欲死无战场”。故诗人“早生华发”,而“人生如梦”,一声长长的喟叹,即可见其深深的痛惋和颓唐。但是,诗人毕竟性格旷达乐观,“奋历有当世志”,尽管身处逆境,岁月蹉跎,有志难伸,“人生如梦”这种虚无的佛老思想仅仅是一闪念,“一尊还酹江月”。诗人以酒祭月,表达了对古代英雄的景仰,更表现了自己壮心未泯,夙志犹存,诗人内心虽有苦闷傍徨,但是思想还是乐观旷达、昂扬向上的,所以该词词风气势磅礴,雄壮豪放。清代文人评苏轼词曰:“自有横槊气概,固是英雄本色。”该词可算代表作。
赋中,苏轼充分利用赋重铺排的特点,思想感情发展过程一波三折。诗人月夜泛舟赤壁,欣赏明月秋水,心情恬淡闲适,怡然自得;但因听萧声,怀古人,羡水月而悲;最后诗人通过一番哲学思辩,摆脱“哀吾生之须臾”的烦恼。思想得到升华,由悲而喜,开怀畅饮。赋亦写作者被贬谪放逐,壮志难酬的苦闷及旷达乐观的思想,但和词相比,它没有词的雄壮豪放,而是显得深沉蕴藉。
不管是词和赋,诗人都写了他被贬后有志难伸的苦闷,但最终都得以解脱,这也充分体现了苏轼“外儒内道”的思想。
对于两篇(首)具有相同背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写的作品,若我们在学习过程中合起来学,注意比较其异同,我们将学得更深更透,对我们的学习将大有裨益。
赤壁赋诗词鉴赏篇十五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注】二乔:即大乔、小乔,她们分别是东吴前国主孙策和军事统帅周瑜的夫人。
1、作者用形象思维,用假设语气提出的议论句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3、诗中蕴含机遇造人的哲理,且隐含着诗人对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慨叹之情的诗句的诗句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4、借古讽今,告诫统治者不要寄希望于侥幸的句子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5、诗人借物起兴来对前朝人物和事迹慨叹的诗句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6、试从“即小见大”的角度进行赏析杜牧的《赤壁》。
[答]这是一首咏史诗,抒发的是对国家兴亡的感慨。这可谓大内容,大主题了,但这大内容、大主题却是通过“小物”“小事”来显示的。诗的开头两句由一个小小的沉埋于沙中的“折戟”,想到汉末分裂动乱的年代,想到赤壁大战的风云人物。后两句把“二乔”不曾被捉这件小事与东吴霸业、王国鼎立的大主题联系起来,写得具体、可感,有情味,有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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