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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奋力弹出烟蒂,和他们俩发誓:明年此时,一定要一个不少地立于此地。誓言振聋发聩。视野内留下烟蒂划出的闪亮弧线,在坚冰上溅起火花,一闪即灭。发誓时心真是虚啊!

 
最后冲刺的那两个月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那种最后一个俯卧撑的感觉,那时我以为自己站在上帝的面前接受审判。不断地咒骂,一个人关在政法大学东门外租来的民房里,咒骂自己,咒骂北大。

  毕业喝酒时,我抱着尚越在他耳边喊,“兄弟,你为什么不坚持下来!”

  春归未名湖,我牵着小妮的手站在未名的湖树之下,喃喃重复着雪夜里三个男人的誓言。

  春归未名湖,妩媚之处暗藏杀机。

  来北大近一年了,每到未名湖畔,仍有几许陌生。去年春日,是初到未名湖的时候,三个发奋考北大的男生:尚越、“教授”和我,对这未来的家园感到满意。转眼季节变换到十一月的深秋,复习越来越无趣,也越来越无望。再来未名湖,只有仿佛被拒绝的尴尬。被拒绝得最狠的一次是在正式报名时,我把一堆表格放在法学院报名处的桌子上,一个老师翻着表格忽然说:“你没有准考证吗?”惊得一身冷汗的我开始疯狂地找,自己的书包、尚越和“教授”的书包、学校的宿舍、六郎庄的住处,到处都没有。我只好到研究生院去问还有没有多余的准考证,回答是冷冷的一句,“没有,你这样的人就别考了。”北大里的骄傲有高品质的,也有低品质的。要按我现在那些同学的脾气,一定要翻眼以对,“我不考的话,那是北大的损失。”但那时我没有这样说的资格。从研究生院出来,迈下那几个险些将我摔倒的台阶,登上那辆从昌平骑过来的自行车,绕过寒风瑟瑟的未名湖,心里却只有暗暗窃喜:这下就此放弃就有理由了。每个参加过考研的人一定能体会那种无望的解放和无奈的兴奋。考研人的心理可以脆弱到听得进那种人的挖苦。第二天一早,尚越和“教授”还在帮我找那一张我定义为“废纸”的东西,我已经走进法学院的教务办公室,去告诉那里的老师:我不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梁斌老师透过眼镜瞄了我一眼,随即撂下眼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不解地告诉了她。梁老师从旁边的窗台上翻出了一个贴着我的“玉照”的准考证递过来,“这是不是你的?有人在法学楼外面拣到的。你这样的,就应该打屁股。”梁老师在法学院当教务三十年,她有这样的资格说话。我咧嘴一笑,有感激也有无奈。梁老师又嗔道:“我就不应该给你,看你下回还丢不丢。”我边转身边应道:“您放心,拿录取通知书时就不会丢了。”

  我回去时,“教授”和尚越还在帮我找,他们是我最棒的战友。“教授”是个很注意保护身体的人,他是基督徒,基督说要爱护你的身体,于是他也爱护我们俩的身体。尚越学得比我还要苦。上辅导班时,我们住在六郎庄的平房里。一天早上,他裹着棉衣,敲开我的门,有气无力地问:“你有退烧药吗?要速效的。”我看到他手里仍拿着那本北大的参考教材中最厚的一本。六郎庄是北大旁边最烂的但却是惟一允许我们只住一个月的所谓“学生公寓”。我们住的是最贵的那种房间,斜对面是男女相闻的厕所,天冷没有暖气,我们要穿毛衣毛裤睡觉;墙壁潮湿,我们整日整夜开着200W的大灯泡来烤;门缝漏风,我们买来拖把,用拆下来的布条堵上,还要用《精品购物指南》把窗户糊死,使内外隔音。

  有一天晚上下课,北京城忽降大雪,尚越和“教授”提议到未名湖走走,我早已发誓不考进北大,再不去未名湖,但我仍然跟他们去了。原因很复杂,那时我和女友小妮的关系非常微妙,两个桀骜而不合作的人,彼此有意思却又不告诉对方,为一点小事就要争个你错我对。那次又吵了一回,我给了她一把住处的钥匙,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住处找我,我向她认错就是了。因为害怕回去后发现她不在,所以就不太想回去。考研的人会变得神经质,对待感情也像对待考研题,爱钻牛角尖。我们踏在未名湖畔的白雪上,大喊一声,树枝上的冰棱和雪粒就会掉下来。湖中冰坚似铁,三个男人眼望“翻尾鱼”(未名湖靠岸处一个残破的石雕),很有默契地沉默许久。只有我在动,因为我正抽烟,那时我已一天抽一盒烟。我奋力弹出烟蒂,和他们俩发誓:明年此时,一定要一个不少地立于此地。誓言振聋发聩。视野内留下烟蒂划出的闪亮弧线,在坚冰上溅起火花,一闪即灭。发誓时心真是虚啊!

  让我恢复自信的也是在那天晚上,回到六郎庄住处,院里一片漆黑,少有的一次停电。我正自认倒霉,却忽然发现我的屋门上的铁锁不见了,窗内隐隐有烛光。敲开门,终于看到了那个脸上挂着泪珠的小美人儿。她已等了许久,停电后又一个人走过院外那条黑洞洞的巷子去买蜡烛,又气又怕的,只好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哭,我惊喜地又解释又发誓又骂自己。她早已确定无疑被保送上研,我才是重点保护动物,所以,她再有小脾气,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考研成绩发下那天,我谁也没告诉,因为尚越和“教授”都考得不理想。小妮给我来电话,说她今天无名地心慌,总是忐忑不安的,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她猜,是不是考研发成绩了。她一向是个直觉很强的女孩子,对此我向来心服口服,所以只好告诉她成绩发下来了。她问考得怎么样,我好像不太想这么容易告诉她,就装成心灰意冷的样子叫她别问了。第二天我去人大找她,问她如果我考不上怎么办,去个小镇当民办教师好不好?她第一次说了那句后来还说过的话,只要你不花心,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兴奋得像捡了珍珠一样的我告诉她,我已在录取之列了。她没有分外的惊喜,只是说她一直都相信我的。

  前几天,又看了一遍港产电影《玻璃之城》,很喜欢听那句对白:“少年侠士,所赠何物哩?”“无刺蔷薇是也。”这是香港大学的精神气质,和北大很相似,就是所谓“高品质的浪漫”。在这里,浪漫要分“品质”,民工也有浪漫的,但没人睬。质言之,“北大”所代表的是等级制的思维方式,精英和大众被严格地区分开来:北大的相对于北大之外的是精英,同时,北大本科生相对于研究生是精英,因为这些各省的高考前三甲们瞧不起外校考进来的“蛮夷”,就像兔子瞧不起乌龟。就算北大本科考上来的研究生,也要标榜自己“考个北大研究生没什么难的”,“我真正的复习时间只有两个月而已”。所以,从政法大学考到这里,我每到未名湖,总感到陌生和敌意,想不通自己当初为何累死累活地要来这里?想不通我当初将考研目的确定为“去寻找别样的人群”到底值不值?

  我承认自己考进来是在极限边缘挣扎的。最后冲刺的那两个月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能力的极限,那种最后一个俯卧撑的感觉,那时我以为自己站在上帝的面前接受审判。不断地咒骂,一个人关在政法大学东门外租来的民房里,咒骂自己,咒骂北大。只有小妮从城里过来给我洗洗衣服,买几双新袜子(袜子都是穿到无法洗净时就扔掉的)时,我才回到世上来。冬天空气干燥,是很容易发烧感冒的,那时我的办法是从饭店买回一盒醋溜白菜,让老板多加些醋,然后拿回屋里放在暖气上烤,等到屋子里桌子下的烟头味,床底下的袜子味,暖气上的醋味都均匀地分布到空气中时,我再把剩下的白菜和米饭吃掉。那时我租的房间只有几平方米,门和窗都用厚布遮住堵死,这样外面的昼夜更换对屋里的黑暗毫无影响,一盏台灯经常二十四小时点着,生物钟就此停摆。到最后一个月时,睡眠只有四、五个小时,还不一定在夜里。只有打开水、吃饭时才出屋,偶尔也回宿舍一趟,总是在听说尚越又发烧了时才去送药的。没几个人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尽管那一片民居都是租给考研的人的。我的几个同学每到晚上十点左右就聚到一起胡侃一会儿,否则他们说憋得慌。那是怎样的折磨人的压抑岁月。我天生和别人有距离感,对一个人住也不觉得孤单,只要不多想,偶尔翻一翻美女画册也就挨过去了。我们像动物一样蛰伏、蠕动,像动物一样等待最后一击。但那时一想到未名湖就有种被拒绝的冰凉的失落感。

  终于考研动物们走进了屠场,那三天让你充分理解相对论的精辟:在三天之中你会觉得漫长得仿佛洪荒时代,三天一过,你会觉得时间短暂得只不过似白驹过隙,几乎没有片刻的记忆,惟一记得的是我住进旅店时告诉小妮,三天内不要来找我。回首向时萧瑟,只记得答英语卷时,一万次想到就此放弃,只是冰凉的手在不由控制地写下去,交卷后回到旅店连抽四根烟,抽到作呕仍平静不下来。第二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学不下去,于是走出旅店,站到立交桥上,一个人在冬季的冷风里扯着嗓子唱歌,唱了三个小时,直到意气风发,回到房间里通宵学到凌晨五点,八个小时抽了一盒半的烟。那一晚我唱的最多的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尤其是那句“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一说起考研那三天就一定要说到尚越,惨烈的尚越。他得了四年的奖学金,是我们三个中最有希望的一个。说话从不正经的他,骨子里一直很有拼劲,浙江人特有的拼劲。但做他的身体太苦了,于是他那不听话的身体,在最后一个月一再用发烧和头痛背叛他。考试前一个星期他又在发烧,头痛欲裂。那次他说,“已经发烧两天了,明天还不好我就不考了。”我和“教授”只有不停地劝,但那阴影一直纠缠着他,直到他在考场里看到英语卷的一刹……考试那三天里,我每次交卷后下楼来,都看见尚越已在门前等着我和“教授”。我们一起去北大食堂吃饭,席间他不停地说笑,当时在我看来有些过分,但我那时想一定是他考得很顺的缘故。直到最后一门结束,三个筋疲力尽的男人又坐在一起,我说,“祝我们成功。”尚越嬉笑的脸忽然有了些变化,由于他下面说的话太令我震惊,所以他当时表情的变化我现在一点都记不起来。他说,“我一看到英语卷就知道自己不行了,后面几门我其实都没考,怕你分心就没跟你说。”“教授”在做作地笑,显然他知道这事。我瞪大眼睛楞着,“教授”接口说,“尚越答英语卷时,把翻译题抄在了作文纸上。”然后他们俩又做作地笑,我还是呆呆地楞着,不敢相信,也不知说什么好。毕业喝酒时,我抱着尚越在他耳边喊,“兄弟,你为什么不坚持下来!”他也哭着喊,“我也想啊,但我坚持不下去啊!”我扯过“教授”,又喊,“我对不起你们,我们三个一起奋斗,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上,当年我们在未名湖发过誓的,我不应该上的。”尚越说,“别胡说,总算有一个上的。”“教授”看着酒杯,“教授”没有说话。在一个基督徒眼里,无论什么结果都是上帝的试炼,你只有慢慢地承受与担当。

  考试结束后,我回到旅店收拾东西,给小妮打电话,小妮问我怎么样,我只是说让我一个人先安静一下。我撂下几十斤的书包,就坐在旅店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街道上与我无干的人群,彼此无干的人群。觉得想什么都不合适,也许是刚才尚越的话已把我的思想击得休克,也许不是,我不清楚。一个小时后,我站在小妮的面前,她怜爱地抬头看我。我把几十斤的书包扔到地上,把几千斤的脑袋搭在她纤弱的肩头,只说了一句,小妮,我真的太累了。她拍着我,像母亲拍着自己还不成熟的小孩。

  春归未名湖,我牵着小妮的手站在未名的湖树之下,喃喃重复着雪夜里三个男人的誓言。而今他们一个在唐山当大学老师,一个在温州做银行职员。还幸小妮,一个本来要当小镇教师的妻子的女孩,还陪我站在肃杀的未名湖畔。在这个湖的四周,到处是所谓“高品质”的骄傲和浪漫,我们并没有什么可稀罕的。(作者系北京大学法学院民商法专业99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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